眼睛被蒙住後, 其他感官便會變得特別靈敏,更何況她靠得如此近。當陶哓哓系領帶時,幾乎貼在靠在他臉上, 那身上的馨香不斷地襲來,一點點在心頭渲染開來。尤其當看到她身上穿的透明蕾絲睡裙, 大半的理智頃刻間蕩然無存。他壓制下去的躁/動, 一下下敲擊着胸膛, 配合着那心跳。

他深吸了口氣,背後被綁着的手緊緊拽着, 結果,陶哓哓動作磨磨蹭蹭,這會拍了他一下,輕聲呵斥道:“別動,你這領帶怎麽那麽滑,都系不緊。”

“陶哓哓!”祁亦言忍不可忍。

陶哓哓被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唬住, 她立馬跳下他身子, 接着一眼就看到他的變化。

她捂着嘴, 不可思議的盯着,這……想到接下來的行動,不由感覺後背涼嗖嗖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楞在那好一會, 也是因為眼神太過直接, 祁亦言蒙着眼也能想象她的神情。

小慫包。

“害怕了?”祁亦言吞咽口水,喉結滾動, 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似嘲諷,又似誘惑。

他黑色的襯衫在門口激/吻就被扯開了兩個扣子, 露出白皙的脖子和漂亮的鎖骨。領帶是靜黑色,系在他眼睛上,竟然添了幾分禁/忌感。

陶哓哓也跟着吞了吞口水,隐隐有一絲不安。她搖搖腦袋,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明明要誘惑的人是他,陶哓哓反而覺得自己被勾了魂一般。

她緊緊抓着外套的領口,往旁邊挪了一步,偏頭看他背後的手。又覺得不放心,繞到後頭,拉了拉繩子,确定他的手都被綁得牢牢的,而且順便檢查了領帶,也系緊了。

她盯着面前的人,怎麽感覺他能洞察一切,而且,随時都會向她撲來呢。

“檢查完了,都綁好了你還怕什麽?小慫包。”

陶哓哓聽完,氣嘟嘟的,握拳,回嘴道:“你,你你,別嚣張,該害怕的是你,到時候別求饒。”

祁亦言笑出了聲,胸膛微微震蕩,第一次見人威脅還那麽磕巴的。他突然沒了一點掙紮的心思,反而越來越期待,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主導呢。

“好啊,你來吧,我會好好配合的。”祁亦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陶哓哓竟然隐隐約約感覺點不安,以及那麽點心虛。

“你說到做到。”

“好。”他一臉縱容和寵溺。

接着,祁亦言便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在脫外套,他竟然腦補了全部的畫面,真是磨人。

她靠近時,手扶着他肩膀時,手都微微發抖,祁亦言低下下颌,嘴角輕勾,他偏頭一過去,嘴唇碰到耳垂,她就吓得一抖,又跳開了。

“怎麽了?不繼續?”

陶哓哓郁悶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折磨誰,緊緊咬着下唇,聽到他這般挑釁,也被激起鬥志。

“繼續,我那是怕你受不了,才,才給你緩一下。”陶哓哓嘴硬。

祁亦言輕笑:“好的,我好了,你繼續。”

“哼!”

可慢慢的,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祁亦言就發現,他低估了陶哓哓,也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某人越玩越放開了,他忍不住咬牙,隐忍說:“陶哓哓,別太過分,最好祈禱你能綁住我,額……你!”

“祁亦言,我也最讨厭別人威脅我,尤其是你,哼。”原來把別人做的,說的還給對方,看他吃癟是那麽爽的一件事。

陶哓哓得意洋洋的站在他面前,一臉挑釁,雖然他看不到。陶哓哓看着他的模樣,好想把這畫面拍下來啊!

祁亦言心裏暗嘆,也在心裏記上陸衎這一次,自知今天算是栽了,開始轉移她的注意力,他無奈的問:“誰教你的?陸衎?”

說到“陸衎”兩個字時,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人生吞了,陶哓哓啧啧嘴,用濕紙巾擦擦手,一邊走過去,捧着他的俊臉,說:“不是,是你教的。”

“你不是在小說裏寫的嗎?我找了好久的同款睡裙,還有,原來你好這口啊。祁亦言,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

祁亦言一瞬間噎住,頭腦一陣混沌,她可真是他生命中的劫數。

他在背後摸索着繩扣,因為剛才的掙紮,越來越緊,很難解開。他不斷想着對策,很快就心生一計,對付陶哓哓,硬的不行要來軟的。

于是,祁亦言放低了姿态,他壓了壓嗓音:“哓哓~”

偏頭輕輕吻在她的手上,呢喃着她的名字,一邊帶着點委屈,說:“哓哓,我想看看你,我很難過。”

陶哓哓差點就心軟了,但是突然想到陸衎提醒的,立馬清醒說:“你,你,別說話,今天是我說了算。”

“好,但是哓哓,先把我領帶摘了。”

陶哓哓猶豫,祁亦言略帶委屈說:“我想看看你。”

“那,你,你不準亂動。”她小步挪到他跟前,摘下領帶。

陶哓哓看到他火熱的視線,深邃的眼眸都漲得通紅,他直勾勾的看着她,陶哓哓抱住身子,卻又不想輸給他,挺直腰板,來掩飾自己的害怕。

“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了。”

祁亦言不回答,他的眼神太過灼熱,所到之處都被燃起星星火焰,陶哓哓又慫了,怯生生的望着他。

她卻渾然不知,對于祁亦言而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副模樣。那雙水潤清澈的黑眸,勾起他內心最黑暗的欲/望,想狠狠地欺負她,讓她哭着求饒,呼喚他的名字。

可是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那欲望啃食着血肉,手腕處已經割破了皮,祁亦言咬咬牙,開始放松,伸出的手指摸着結扣。

他垂下眼眸,深呼吸了幾次,當重新揚起下颌時,恢複了些意識,他控制住表情,放松身子,輕勾了勾嘴角,略帶誘惑說:“哓哓,今天很漂亮。乖,過來一點,不是說要誘惑我嗎?你看我現在都動不了,你想怎麽做,想問什麽都可以。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他那真誠又帶點無奈的模樣,黑幽幽的眸子放出無害的信號,眼角處的淚痣,睫毛輕眨,留下一圈陰影。額頭的汗水滴落在他白皙的胸膛,随着心跳起伏。

陶哓哓感覺到沒有威脅,她小心翼翼的走近,他又說:“哓哓,你幫我看下背後的手腕,有些疼,幫我松開一些好嗎?”

陶哓哓皺起眉心,立馬跑到後頭,她蹲下身子,他的手腕真的破了皮,滲出點血,浸染在繩子上。她擔憂的看着他手,會不會傷着,做手術時感染怎麽辦,是不是玩過頭了。

“怎麽辦?好像破皮了,流血了。”她小心解,卻解不開。

“別怕,沒事的,你就拉着一頭,松開一點就好了。不是怕血嗎?別弄了。”祁亦言那唇角的弧度又上揚了幾分。

陶哓哓聽着他的指示,松開了些,他扭了扭手腕,好在經脈的地方沒有破太深。

“哓哓。”

陶哓哓一怔,她趕緊跑前面,祁亦言眼眸的猩紅褪去,徹底恢複清明。

“你去書房裏,書桌的右手邊第二個抽屜裏面有個小瓶子,你去幫我拿來,我上藥。”

“那是幹嘛用的?”

“受傷用的,是托人從國外帶來的。”

陶哓哓一臉懷疑,她皺着臉,一臉懷疑:“你不會想騙我進去,偷偷解開吧?說好今天不準報複我的。”

“哓哓,我都受傷了。”他一臉無奈和真誠。

陶哓哓帶着懷疑,走向書房,還幾次回頭,主要他那報複心太可怕了。走到書房門口,她停下步伐,又探出頭來,說:“你別騙我哦。”

“不騙你。”

“不過,反正你也解不開,乖乖的哦。”

她打開抽屜,拿了就出來,她一邊走,一邊拿着小瓶子細細打量,走到祁亦言面前說:“這到底什麽藥?那一串英文什麽意思?”

祁亦言笑了笑,說:“你過來些,我告訴你。”

陶哓哓毫無防備的走近,祁亦言眼底閃過一絲精明。

随後,再次應證了,男人嘴,騙人的鬼。明明是她自己設計的圈套,怎麽會最後被騙進坑裏的是她呢?

說好的解不開的扣呢?說好的讓她為所欲為呢?嗚嗚嗚……

暈頭轉向間,陶哓哓被他抱起時,也想不明白自己什麽時候,就傻乎乎的着了他的道。

她正想反抗,某人堵住她的嘴,一邊朝房間走去,說:“待會再陪你玩,先給我一次。”

祁亦言真忍不住了,加快腳步,還來不及到床上,陶哓哓白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一夜,陶哓哓徹底了解到了什麽叫作繭自縛,也明白了,他說的那藥真的是防止受傷用的,至于給誰用,陶哓哓一萬個不想知道,卻又不得不知道。

半夜,祁亦言滿意的看着旁邊的一小坨人,抱着她清洗完後,起身去陽臺撥通了電話。

“大晚上的,有病吧?”陸衎明顯被打擾到,不爽的問。

“你很閑嗎?”

“你這不是還活着呢嗎?看來哓哓功力不行啊。”

祁亦言淡淡的說了一句:“陸衎,我記住了。”

“切,最後受益的不是你……”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陣忙音,陸衎瞪着手機屏幕,十分不爽,罵罵咧咧走進房間。

挂了電話,祁亦言看着滿天星宿,再回到房間,他躺在床上,陶哓哓就自動縮到他懷裏,那一瞬間,祁亦言心中只剩下一片平靜,如果就這樣過完一輩子,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補好了!但願不會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