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別人的皮!

惡心不說,脫不下來了,皮的主人一定會報複他們,難怪,李紳看着不像是厲害的人,竟然也有先見之明的沒有穿禮服。

“要是你早點說,我們會這樣嗎?!”金垚突然暴走,一把抓住李紳的衣領,眼睛裏滿是憤怒。

李紳這時候倒是平靜,對于可怕的怪物來說,人,根本不值得怕。“我憑什麽告訴你?”

金垚捏着拳頭,也說不出理由為什麽,對啊,這個世界,其實他們應該是競争關系吧!“自私……”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沒什麽自私不自私的。”席逸拉開金垚和李紳,他雖然心裏不舒服。

可是,如果他是李紳,可能也不會說。而且,在這個共享消息的時候,可能還是不會說。

金垚惡惡地看了李紳一眼,跟着席逸就走了。

刀疤也沒多待,拍了拍李紳的肩膀,然後離開了,李紳翻了個白眼,他本來就覺得自己根本沒錯,然後掃了一眼還坐着的四人,也起身離開。

歐圩站了起來,走到了風栖久面前,淡淡道:“你們比我想象中的厲害,合作嗎?”

風栖久意外的挑眉,這歐圩一看就是很難相處而且很自我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那種人,這時候找他合作,目的性太強了。

蕭蠻把雙手放在桌上,像極了職員來面試時的面試官,而歐圩就是那個職員,問:“你能做什麽?”像極了面試官問,你能為我們公司做什麽。

歐圩對蕭蠻的動作當做沒看見,他不太感興趣自己在蕭蠻眼裏是個什麽角色。“多。”

“我們怎麽信任你?萬一之後你反悔,怎麽辦?而且,若是找到了鈴铛,那這,又怎麽分配?”蕭蠻緩緩道。

歐圩倒是想過,只是沒想出好的對策,找他們合作只是想一起去五樓,一個人着實太危險,如果這兩個人不同意。那麽,他也只好一個人去,畢竟,他也不是不敢。

“算了。”歐圩輕哼一聲,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風栖久淡淡開口:“他說了不算。”

歐圩停下腳步,等風栖久的下文。

風栖久輕笑道:“歡迎加入。”

作者有話要說:

歐圩是個冷冰冰的男人-√

35、皮展8

“那現在做什麽?”歐圩坐下來,他明顯可以感覺到,風栖久才是他們這個小團體裏說話有地位的人,雖然蕭蠻像也不差。可是,他總覺得蕭蠻在遷就風栖久。

“按照時間來算,現在十點,距離晚上十點還有十二個小時,折算下來,也就只有三個小時,五樓很大,時間不一定夠。所以,我們明天天一亮就去五樓,今天先自己行動。”風栖久道,他其實是還有些東西需要去驗證。

“這次,我要一起去。”高景眼裏泛着淚花,她不想什麽都不做,她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五樓很危險,你想好了?”風栖久溫柔的詢問。

高景點了點頭。

“那明天五樓樓梯集合。”風栖久也沒阻止高景,畢竟他不能替她做決定。

“走吧。”蕭蠻第一個站了起來。

風栖久跟歐圩點了點頭約好了時間。那麽,現在他要去驗證一下他的想法了。

歐圩的目光變得有些怪異,他覺得這兩個人奇怪,就是說不出奇怪在哪兒。

高景倒是平靜得多,她緊跟在風栖久二人的身後,突然發現歐圩還在發愣,她也轉身,拉着歐圩走,“你這是幹嘛呢?”

歐圩僵硬的抽回自己的手,然後冷聲道:“我自己走。”

歐圩其實長得不難看,只是在風栖久二人襯托下,他就有些磕碜了。

不過,他五官端正,眼神深邃,如果不是時時刻刻冰冷的樣子,可能也算是班草級別的人物,雖然女管家看不上……

高景自讨沒趣的縮了手,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多管閑事,也對歐圩不太想說話了。

……

只見風栖久回到了二樓,蕭蠻走在他旁邊。兩人沉默。

“你知道那個十字架了吧。”風栖久突然道。

“嗯。”

風栖久沉默,他不知道為什麽蕭蠻沒有問自己為什麽瞞着他,可如果他問了自己怎麽回答呢?他不問反倒是省的風栖久解釋了。

“你說,我現在去,會不會給我一個大驚喜?”風栖久自己倒是漫不經心毫不在意,蕭蠻在暗中擔心。

風栖久微笑着打開了自己第一晚睡的那個房間。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風栖久下意識皺了皺眉頭,房間裏的場景把他的瞳孔都印成了紅色。

只見房間裏的地板上浮着一層鮮血,已經快幹了,牆壁上到處都是新鮮的血液,衣架上的衣服亂作一團,兩個床鋪的被子被撕得粉碎,特別是風栖久睡的那個床,簡直是用鮮血泡過一樣。

房間的淩亂讓人想象得到造成這一切的怪物沒有找到自己的獵物當時是有多麽的不甘心。

房間的天花板上,大大的十字架被鮮血潑得只看得出形狀。

風栖久沒有進去,“我記得我應該沒有做什麽與你不同的事。”

意思很明顯,就是風栖久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招惹這鬼怪了,一次又一次的标記地點。

蕭蠻挑眉,緩緩的伸出手來,他輕輕地卷起袖子,只見他的小臂處,一個與風栖久一模一樣的十字架兇猛的撞進風栖久的視線。

風栖久錯愕。

蕭蠻冷靜道:“唯一不同,就是我們被誇過。”

這看似是在開玩笑,實則就是事實。

“他也許不能一次性鎖定目标,今天晚上,他一定會去昨晚的那個房間。”

“嗯。”

“所以,今晚我們還是得去女管家指定的房間看看。”

“好。”

……

白天,其他人都各自尋找線索,或交換線索,高景跟着歐圩四處找線索,風栖久跟蕭蠻則去尋找哪些房間還有那個神奇的十字架。

最後,他們發現,除了他們昨天晚上臨時住的房間和已經出事的房間外,就沒有了。

晚上,風栖久蕭蠻總算是第一次踏進了女管家說的那個房間。

房間比其他房間都要大得多。同樣,房間裏兩張床,一個衣服架子,禮服肉眼可見的,更加的華麗,從風栖久的專業角度來看,設計更加精細,也更加用心。

不過,二人沒有心思欣賞,他們只是确定衣服跟其他禮服一樣,是皮做的外,就覺得沒別的用處了。

一夜無事。

第二天天一亮,風栖久二人就到五樓樓梯口,高景跟歐圩也已經到了,只要踏進一步,他們就是到五樓了。

五樓與前天并無不同,昏暗,看不太清,長走廊,每個房間都是虛掩着的,只是這次,昨天女管家的那個房間燈沒有亮,沒有影子,就好像,五樓根本沒有活人一樣。

“分開行動,蕭蠻,你帶着高景,去昨天女管家那個房間。”

風栖久覺得那個房間是一定要去看的,只是昨天有女管家,不太方便,而這時,女管家不在。

“你跟他一起?”蕭蠻輕蔑的看了歐圩一眼,不太高興。

“那你跟他一起,我帶高景。”

“高景,你就在這兒守着,要是女管家來了通知我們,我一個人就夠了。”蕭蠻雖是這麽說,其實是嫌棄高景可能會拖後腿。

高景點點頭,她還不知道自己是被嫌棄了。

風栖久帶着歐圩第一個踏進了五樓。

“小心。”蕭蠻輕輕道。

風栖久點頭,然後繞過了他們昨天去過的房間。

蕭蠻見風栖久他們走了,就朝反方向的女管家那個房間走去,他邊走邊觀望其他房間,他發現,只有一部分房間是黑暗的,其實其他房間還是有微弱的光,可以勉強看看裏面有什麽。例如,他現在經過的這個房間裏,有一排的骨頭,人骨。

蕭蠻不敢多待,他的目的地只有女管家的房間。

房門關着的,裏面沒有光,蕭蠻按了門把手,發現,門只是關上了,并沒有鎖。蕭蠻深吸一口氣,然後擡眸,打開了門。

門裏很黑,看不清裏面有什麽,但鑒于昨天女管家直接開的燈。

所以,他覺得,應該可以有光。只是,他沒有打算開房間裏的燈。

蕭蠻拿出手機,小心翼翼的調亮了屏幕,房間的清晰度頓時增加了不少。

蕭蠻突然愣住了,他閉了會兒眼睛又睜開,自己沒看錯,在衣架上,挂着三張人皮,還在其中兩張上的血液凝固還沒有被清理,而第一張,有一部分已經被縫上了花紋,隐隐有了衣服的樣子。

最大的視角沖擊不在這裏,而是,這三張皮是完整的,連着頭顱。

所以,蕭蠻很容易就看出來了這三個人是誰,第一晚死的老手,第二晚死的紅毛棕毛。

蕭蠻離皮更近了些,然後看到了地上的設計圖,是十一張禮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