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彥知溪又走到院子裏來,哥哥沒有在房間裏。
彥知溪撐着頭看着茶杯,“哥哥去哪裏了……”
不會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吧。
彥知溪嗖的起身,去找啞巴,他或許見到哥哥去哪了。
剛準備去問溫聘岚就碰見她了。
“小公子着急去哪裏啊?”
“溫姐姐你是什麽時候看見啞巴出去的?”
“早時,怎麽了?”
“那溫姐姐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溫聘岚挑眉,說:“不知道。”
這小公子怎麽關心閣主的去向了?
許行舟坐在屋檐上聽着屋檐下的樂曲聲,極樂樓的絲竹管樂是很不錯。
青山白雲,街市闌珊,錦繡繁華的人間煙火。
許行舟拿着一壺酒,麻痹精神減少痛苦。
“我這麽久沒見人,小少爺應該會找人了。”
右邊腳步踩在瓦片的聲音傳進耳朵裏。
“誰?”
轉頭看着玄色錦衣的人,“無嗔?”
來的人一身鴉青錦袍,周身氣度不凡,面如琳琅珠玉。
無嗔也拿着一壺酒坐下,和許行舟碰杯,酒壺清脆的響聲。
“你眼睛挺好看的。”無嗔說着。
許行舟笑道:“你聲音挺好聽的。”
兩人就像相處很久重逢的老友一樣,互相誇了誇。
無嗔問:“你怎麽換了身紅衣?”
差點沒認出來。
許行舟說:“還有你不知道的事?”
都能找到我人。
“聽說你能通神明,真的假的?”
“真的,你想知道什麽?”
“嗯……你能知道我能活多久嗎?”
“呵,萬年。”
“為什麽?”
“為善則流芳百世,為惡則遺臭萬年。”
“我本身就是從深淵裏爬出來的人。”
“看着不像。”
無嗔聽到他說的話哭笑不得,原來許行舟早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
許行舟說:“坦誠相見為好。你每次燒的信紙都有木香,這木香味也就只有殺手閣才有的昂貴金紙。”
“哈哈,來這就是被你罵了一頓?你的眼睛怕是能讓人猜你的來頭,所以一直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