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僅僅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也不敢多多說話。
迪奧的父親走了進來,把門帶上。整個房子的窗戶挺大,不至于看不到房間裏面的東西。
房子的裝修是很正常的歐式裝修,大大的沙發,在十幾個人擠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覺得十分擁擠。
“你們先聊着,我去準備晚飯。”迪奧的母親語氣是笑眯眯的感覺,然後面無表情的走到了廚房。
迪奧的父親道:“你們陪迪奧玩兒,我去書房看會兒書。”說完就真的離開了。
這應該是給他們一個單獨的空間。
迪奧眨了眨眼睛,睫毛像兩把小扇子撲棱了幾下,很漂亮,就像娃娃一樣。
衆人都盯着這個孩子,不知道該怎麽辦,陪他玩兒?怎麽玩兒?
就在衆人盯得自己都覺得很久了的時候,迪奧突然動了。他走到另一個小沙發前,撐着手臂坐下,因為有些矮,雙腳都放不到地面上,他晃蕩着雙腿,默默地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電視機裏穿出了聲音,有些卡帶,但是能聽出來,是恐怖電影。
伴随着女主角的尖叫聲,風栖久開口了:“路上得到的消息,明天迪奧的父母都要離開,我們得陪迪奧玩,不能惹他不高興,而且他的父親說迪奧有精神病,可能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讓我們多擔待。”
冷月道:“聽他看的電影也知道他精神不太正常。”
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這時,一只手緩緩地舉了起來,是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穿着西裝,感覺有點像賣保險的。
他道:“有誰能告訴我這兒是哪兒嗎?還有,你們認識?”
可以看出來,除了眼鏡青年,所有人都很震驚,都後面的夢境了,竟然還有新人?
一位短發女人坐正了,她穿着白色西裝,整個人很幹練,像一位白領,她說道:“這是一個解夢的游戲,相當于游戲,只要你找到鈴铛和做夢的人,你就可以出去。只是,這個游戲沒有複活這個選項。”
“開玩笑吧?這能是真的?”眼鏡青年扶了扶往下滑的眼鏡,不太能理解。
“過了今晚你就明白了。”白領也不願意多講,抱着胳膊又靠了回沙發上去。
“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付清,可能我的名字比較占便宜,叫我小清就好。”另一位青年首先開口。
“我姓白。”那女白領簡單的一句話,并不願意多說。
“你們叫我眼鏡就好。”或許是職業原因,舉報電話接得太多了,他都不願意透露真名。
“龍語。”
“莫南。”
“林寰。”
“冷月。”
“陳曦。”
“風栖久。”
“蕭,蕭蠻。”
“唐,唐柏。”唐柏挑了挑眉。
蕭蠻對唐柏學自己的事絲毫不在意。
“所以我們現在最好不要惹迪奧生氣是吧?”陳曦道。她往迪奧那個方向看去,認真道:“他看起來也不需要我們啊。”
她才說完,迪奧就晃蕩了幾下小腿。他拿起旁邊的遙控器,關了電視機,然後往風栖久衆人這個方向走來。
衆人都屏息不說話。
迪奧靜靜地站在離他們兩米的距離,認真的打量着他們的臉。
眼鏡直接被看得雙腿顫抖,這個孩子實在是有些太過詭異。
最後,迪奧的目光停留在蕭蠻的身上,往蕭蠻走去。衆人順着迪奧走的方向,視線也跟着動了。
迪奧停在蕭蠻的面前,淡淡的開口:“你知道我剛剛看的是什麽電視嗎?”
白領直接倒抽一口氣,她根本沒注意迪奧在看什麽,這些人都在聽對方說話,怎麽可能注意這個,難道一來就是送命題?
蕭蠻開始沒有說話,迪奧就一直盯着他。最後蕭蠻嘆了口氣,說道:“閃靈。”
那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迪奧的宣判。
迪奧歪了歪腦袋,癟了癟嘴,道:“回答正确,等會兒你可以多吃了點。”
然後他慢慢轉身,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停留了一下,認真的挑選下一個人。
就好像老師上課抽人起來回答問題一樣,所有人的心裏都是,不要抽到我。
最後,迪奧鎖定了莫南。這次的莫南穿着鵝黃色的外套,看起來很嫩,說是林寰同學應該也有人信,在他被抽到的一瞬間,臉上突然紅了起來,跟老師回答問題似的。
迪奧淡淡說道:“你知道我剛剛看了多長時間電視嗎?”
這……誰能知道?誰關心你看多久電視?
莫南心裏默默吐槽了一下,卻又放下了心,認真說道:“十五分零八秒。”
這次不僅那三人,其餘除了林寰的都驚訝了,他這都能回答上來?
迪奧皺着眉,道:“回答正确,超時了八秒,媽媽等會兒發現會生氣的。”
他說完,突然歪頭笑了一下,說道:“是懲罰你們哦。”
作者有話要說:
上次的夢境忘了寫了,這個完了再寫;
不好意思遲到了,最近太忙,實驗報告都趕不完了
91、迪奧的世界2
面對迪奧的幸災樂禍,衆人都心裏咯噔了一聲,他所說的懲罰到底是什麽?衆人無從而知。
迪奧正扮演着一個十足的小惡魔的形象,這時迪奧的母親端着一盤沙拉就走了出來。她笑着說道:“這是我親手做的,你們都嘗一嘗。”
迪奧一看到自己的母親走過來,下意識就縮了一下頭。風栖久注意到他正在摳自己的手指,應該是很害怕。
迪奧的母親似乎注意到了迪奧的異常,她看了一眼迪奧,然後與他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他走到電視前,左手擡起,在電視機的下面摸了一把,也就幾秒鐘的時間,她的臉色就變得淩厲起來。
如果平時只是面無表情的話,這時候應該是非常生氣了。她指着迪奧說道:“你怎麽又看電視,不是給你規定了時間嗎?你能不能遵守一下規則?”
迪奧縮着腦袋輕聲說道:“是他們沒有監督我。”
衆人心裏五味雜陳,這是到了夢境裏面還得背鍋,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麽監督不監督的啊。
迪奧的母親的臉色依然沒有變好看,也沒有把目光放到衆人身上,而是繼續對迪奧說:“我還沒有跟他們說要管束你,這時候應該是你自己管你自己。”
林寰心裏莫名其妙想到:這還是一個講道理的npc呀。
迪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慢慢的蹲下來,眼睛裏面帶着眼淚,本來碧藍色的眼睛就有幾分神秘感與惹人憐的感覺,這會兒更讓人憐惜了。
眼鏡是第一次接觸到夢境裏面的npc,他開始覺得迪奧很可怕,這會兒看到他被母親罵,又覺得迪奧就是一個不太聽話的小孩兒,喜歡惡作劇,他有些看不下去,試圖當這勸和者說道:“小孩子嘛,愛玩兒而已,沒事兒的。”
迪奧的母親像是找到了另一個發洩口,她把目光放在眼鏡身上:“教育我自己的孩子難道不應該嚴厲一點嗎?”
這時,她突然又變了一個臉色對着衆人說道:“從現在開始迪奧的一言一行,你們都得看着,不能惹他生氣,也不能惹我生氣,如果迪奧觸犯了在我心裏面的規則,那麽你們将代替他受罰,畢竟是我的孩子,我總不能懲罰他吧。”
付清還記得自己代表的是迪奧的哥哥姐姐,而不是保姆,他有些不太樂意說道:“我們難道不是來陪迪奧玩的嗎?為什麽現在又成了他的保姆?”
迪奧的母親說道:“啊,有什麽區別嗎?”
唐柏覺得有些好笑,付清就坐在他的旁邊,他低聲說道:“你跟npc講什麽道理?他們不就是道理嗎?”
付清覺得憋悶,沒有說話了。
迪奧的母親語氣又緩和起來她有些輕快的說道:“快嘗嘗吧,等會兒就不好吃了。”
冷月拿着叉子插了一塊兒,陳曦立馬按住她的手說道:“還不知道能不能吃。”
冷月輕輕放下,說道:“夢境不可能對食物動手的,不然我們怎麽存活。”
陳曦當然知道這個,但是她總覺得她不應該是第一個。
迪奧的母親見冷月開始動手,她又返回廚房,去把其他的沙拉拿出來,還拿了好幾個切好的果盤,倒了幾杯牛奶。在吃的方面倒是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蕭蠻和風栖久坐在一起,對于夢境裏面的食物,他們已經有了很深的了解,基本上都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也沒有太過講究,反正這個夢境還得待那麽久,先吃完再說。
其實風栖久他們剛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天黑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迪奧的母親收了盤子說道:“二樓有好幾個房間,一樓也有好幾個房間,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其他的房間沒有我們的允許,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