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相冊放回原處, 就當沒有發現過。這冊子是放在大佬床頭櫃裏的,恐怕是大佬的小秘密吧。

既然是秘密,就讓它安心的當秘密好了。

布堯在房間裏刷了半天的手機, 等姚雨霖等的幾乎要長出蘑.菇。可巧的是, 布堯頭頂上的貓耳就在這期間冒出來了。

卧槽,怕什麽來什麽!

布堯拿鏡子照照, 那雙貓耳和以前一個樣子, 倒是沒有什麽變化。

這下他更不能随便下樓了,布堯嘆聲氣, 忽然想起來上回姚雨霖給他買了一箱子帽子。

他翻開衣櫃,找了半天, 一頂帽子都沒瞅見。

放哪去了?

“布少爺!”

聽見芸姨的聲音,布堯慌了神兒, 他在屋子裏轉了一圈沒找到可以蓋腦袋的東西。

“芸姨, 什麽事啊?”

“姚先生吩咐給您做的下午茶做好了, 我給您端進來。”

布堯手忙腳亂的找着東西, 拿起枕頭,一看這是什麽玩意兒,哪能頂在頭上,随手又丢掉。

“芸姨,您放門口就行, 待會兒我自己拿。”

“有牛奶,還是熱着喝好啊。”

“那……那您,進來吧。”

布堯一咬牙, 從衣櫃抽出一件衣服罩在了腦袋上。

芸姨一進門,就看見布堯這副異域裝扮,愣了幾秒後,樂的合不攏嘴。

“布少爺,您這是什麽打扮?”

布堯心虛的笑笑,兩手無措的蹭着褲子口袋。

“和電視學的,哈哈。”

芸姨放下餐盤,臨走前還說幾句,“年輕就是好啊,我想先生看見會很喜歡的。”

還是不了吧。

等芸姨一走,他就把頭上的勞什子衣服給扯下來了。

布堯憤憤的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看來他還是藥不能停。

姚雨霖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布堯毫無形象的躺在床上,翹着二兩腿,哼着不知道什麽時候的歌單,頭上的貓耳跟着他抖動的腿一起抖着。

姚雨霖進屋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他這副樣子,忍不住就彎了唇。

“姚先生!”

布堯驚覺大佬回來了,立馬把腿放下來,乖乖坐好,恢複往日的乖巧模樣。

姚雨霖挑了下眉,走過去就擡手摸向他的貓耳朵。

布堯縮了下脖子,“姚先生,別摸,癢。”

姚雨霖卻愛不釋手,似乎對他耳朵的興趣比對公司文件大多了。

“沒按時服藥嗎?”

說到這,布堯耷拉下腦袋,“藥找不着了。”

“可能是吃完了吧,回頭我讓人去拿。”

原來大佬也不知道藥放哪裏去了。

“這幾天你就委屈一下,在屋子裏好好待着。”

布堯聽話的點了點頭,“姚先生,真的癢。”

姚雨霖輕笑着,“是嗎?那這樣呢?”

忽然,布堯就覺得頭上的耳朵被什麽東西給叼住了。

大佬這咬耳朵的習慣是什麽時侯養成的?

他稍稍往後躲,姚雨霖卻在背後攔住了他,讓他沒有了退路。

“姚先生,還要吃飯的。”布堯不得已開口求饒。

“不忙,讓管家拿到屋子裏來吃。”姚雨霖逗弄的興致正盛,根本管不上吃飯的事。

布堯委屈巴巴的被某人圈外懷裏,兩只耳朵算成了姚雨霖心愛的物件。

終于等到姚雨霖大發善心,放過了他,布堯坐在床邊,捂住自己得耳朵,可憐兮兮的偷瞄工作中的姚雨霖。

大佬玩完了耳朵就跑,簡直沒有人性,起碼把晚飯叫上來啊。

可能是因為布堯怨念的目光太過強烈,姚雨霖終于被他盯得擡了頭,這才想起來晚飯這件事。

今天餐後的甜點多了一道甜甜圈,布堯望着碟子裏被做成馬卡龍顏色的甜甜圈,饞的直流口水。

他拿了一個巧克力味道的,咬了一口,簡直好吃到爆炸。

“姚先生,你不吃嗎?”

“嗯,吃。”姚雨霖的視線從甜甜圈上面滑過,落到了布堯的貓耳上,越看越覺得合适,于是真的動了手。

布堯呆愣就幾秒中,只覺頭上一沉,從玻璃窗的倒影裏看到了自己現在的形象。右邊貓耳挂了一只草莓甜甜圈,左邊是芒果的。

姚雨霖看着自己的傑作,嘴角抽搐了幾下,開始放聲笑起來。

“姚先生!”布堯憤恨的瞪過來,“姚先生,快把它們拿下去,不然我就要生氣了。”

“好,我幫你。”

姚雨霖稍稍收斂了一點,但嘴角的弧度依舊很明顯。

他低下頭,就在布堯以為他要拿下去的時候,姚雨霖卻直接在甜甜圈上咬了一口。

布堯愣在原地,除了臉頰升溫,沒有任何其他得反.應。

他就這樣呆愣愣的被姚雨霖按着,耳朵上挂着的兩個甜甜圈全都被姚雨霖一點一點吃掉了,而這個漫長的過程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場天大的折磨。

“味道很不錯。”姚雨霖用紙巾擦了下嘴角,毫不吝啬的稱贊道。

“姚先生你……你……”布堯半天說不出一句整話。

好不容易等姚雨霖去忙着工作的事了,他才有機會冷靜一下。

布堯天真的以為大佬是許久沒撸貓了,所以一時手癢情有可原。沒想到,接下來的幾天內,他的貓耳幾乎就成了姚雨霖飯後的必備的觀賞項目。即使他故意和姚雨霖坐在房間的對角,姚雨霖也能毫不費力的如願以償,只要勾勾手指,他每次都會慫不拉幾的把耳朵獻上去。

他悲催的被連着欺.負了好幾天,等姚雨霖去公司了,他才有時間松口氣。

為了減少出屋子,他借用了姚雨霖房間裏的浴室。找新浴花的時候,布堯忽然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小盒子,就埋在一堆洗漱用品下。

他打開盒子一瞧,這不就是他的抑制藥嗎?

怎麽會在浴室裏藏着?誰能把它藏到這?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布堯捂住臉,感覺自己被坑得非常徹底。

他以後再也不要相信大佬了!

這種心情一直持續到姚雨霖回來,他只敢慫慫的從背後盯人,在姚雨霖轉頭的時候,他就瞬間收回視線。

看到他耳朵收了回去,姚雨霖就明白了,但是絕口不提藥的事,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大佬本就是這樣的大佬,還是他太年輕。

“布布,明天和我去參加一個舞會,我需要一個舞伴。”

布堯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我當舞伴?”

誰會讓一個從來沒跳過舞的人當舞伴啊……

看出他的顧慮,姚雨霖溫柔的笑道,“沒關系,我可以教你,你只要跟着我跳就好,不會很難的。”

“可是……”他是男的,大佬這樣影響好嗎?

“放心,沒人規定必須要帶女伴。”

姚雨霖站起身,走到布堯面前,彎腰擡頭,像個紳士一樣邀請他,“我們來練習一下。”

布堯被他牽着,帶進懷中,起初,布堯踉踉跄跄的跟着他的步伐,不知道踩了他多少次。

“不好意思啊,姚先生。”

“沒關系。”

大佬真有耐心。

可下一秒,姚雨霖就埋首在他耳畔說道,“踩一回,晚上多還一次。”

現在是毫無人性的大佬……

布堯立馬打起了十二萬分得學習精神,之後竟然一次都沒踩過。

“布布真聰明,一教就會。”

他敢不會麽?

姚雨霖誇獎完他,露出一種遺憾得神情,“可惜了,一次都沒踩到。”

可惜個頭啊!

布堯再姚雨霖“魔鬼”般的緊急訓練下,終于跳的有模有樣了。

轉天的舞會是在下午舉行,布堯暗自觀察一圈,确實有部分人旁邊都沒站着女伴。

他跟着姚雨霖下場跳了一曲,集訓結果非常顯著。布堯欣慰至極,總算沒有丢臉。

“你在這坐一會兒,別亂跑。”

布堯點點頭,知道姚雨霖又得如應酬了。他聽話的坐到一旁,身後不遠處站着姚家的保镖。

他低頭喝了一口果汁,就聽旁邊有人小聲的嘀嘀咕咕。

“姚先生身邊的人是誰啊?怎麽以前沒見過。”

“孤陋寡聞了吧,據可靠消息啊,這位現在可是姚先生面前的紅人,同進同出,形影不離,其中緣由不用我多說了吧。”

“有錢人的品味就是不一樣,他是哪個圈子的?好像沒見他上過什麽節目?不應該啊,身邊這麽好的資源。”

“你懂什麽,肯定是因為……所以現在就是只服務一個人呗,要什麽才幹啊,都是浮雲,只要那什麽好就行了。”

“哈哈哈,就是,反正是靠人吃飯的。”

布堯抿了抿唇,把投埋的更低,讓人看不清神情。

當初答應姚雨霖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想到了會有這些閑言碎語,雖說有了心理準備,乍一聽還是會有些難過。

“怎麽了?”姚雨霖辦完了事,走回來就見布堯沒什麽精神。

布堯收拾情緒,擡頭時臉上是帶着笑的。

“沒什麽,姚先生談完正事了嗎?”

“嗯,完事了。”

布堯猶豫了一下,他從來不想和姚雨霖提什麽請求,不過他現在确實提不起興致繼續留在這。

“我們可以先走嗎?”布堯頓了頓,“或者我先走,姚先生有別的重要事可以先去做。”

姚雨霖皺了下眉頭,心知以布堯的性子,如果不是因為什麽原因是絕對不會提出來先離場的。

“一起走。”

他什麽也沒問,放下酒杯,拉着人就走了。

等到了姚家以後,他才攔住布堯,追問他原因。

“我沒有生病,沒事的,姚先生。”

姚雨霖凝眉看着他,不言語,不動作,但就是讓人感覺到一種威迫力。

“姚先生,我這樣在姚家白吃白喝是不是不太好?”

姚雨霖突然就明白了,“有人和你說閑話了?”

“我想成為配得上姚先生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心情不太棒棒的一天,上來碼個字調節一下。看布布和大佬秀恩愛果然有一點開森了,有你們在看,又多開心了一點點。

小劇場

姚雨霖:聽說都傳言我壕無人性?

布堯:嗯!

姚雨霖:來,布布,我們給他們演示一下。

布堯:放我回家<( ̄ ﹌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