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神鳥……神鳥竟然恢複原狀了。”那禦醫驚的張大了嘴,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看到這麽神奇的事情。

那火鳳仿佛感覺渾身重新充滿了力量一般,原本躺在地上的身軀慢慢地站了起來,并興高采烈地長鳴了兩聲。

“我成功了。”樂逍遙滿臉笑意,她只是記得雲虛道長曾經給她的那本心經裏,習到最後,确實是有這個法術,只不過以前道行太低,操作不了。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真的成功了。

蕭子琰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如此一來,魏太後也不能拿他如何了。

“你們都退下去吧。”

待所有人都行完禮退出去後,蕭子琰下意識地往屋頂上望了一眼,卻只見到一片琉璃瓦慢慢地被合上。

很快,蕭月晚便被侍衛給押了進來。蕭月晚被強行押着跪在地上,不敢擡起頭來。饒是如此,從她進門的那一刻,樂逍遙便已将她認了出來。

“啓禀陛下,這個宮女在圍牆下鬼鬼祟祟的,便被我等帶了來,還望陛下發落。”

“有什麽好發落的,不過是一個宮女不小心迷了路而已。”樂逍遙搶先替蕭子琰開了口,雖然她不知道她昏迷時發生了何事,可是她看的出,此刻的蕭月晚十分害怕,害怕被蕭子琰給認了出來。

蕭月晚也确實害怕被識破,畢竟方才為了替他解圍,說的太多了。他真怕他仔細地審問起來,那麽一切一切的真相就都浮于水面了。那她又該如何面對,還能以何身份留在這宮中呢?

蕭子琰仔細盯了一眼跪在前面十分不自然緊低着頭的蕭月晚,對着侍衛道:“沒聽見樂淑妃的話嗎?帶下去,別來掃興。”

“是。”侍衛應着。

蕭月晚這才如同松了一口氣般,仔細地行着禮倉促而去。

“好了,玩也玩夠了,朕也被你吓得夠嗆,明日還要去應對朝臣。朕累了,你是不是也該将床位還給朕了?還是說,你不介意睡在朕的身旁?”

樂逍遙望了一眼房內的格局,立馬從他的床上彈跳一般跳了下來:“臣妾告退!”

那模樣,跑的比兔子還快,蕭子琰笑着搖了搖頭:“恢複的這麽快,該不會是裝死吧。”

而這頭,自聶封等人将覃霍元救走後,便一路遭受追殺。有來自蕭子琰的,也有來自魏太後的人,更有其他得知覃霍元落難後想要趕盡殺絕的人。

一處森林裏,盡管他們選擇的是條小路,可還是被諸多的人追殺。而一開始聶封所安排的人,也所剩不多。

“皇上,看樣子他們是非要我們死在路上不可了,無論從哪條路回國,無論是陸路還是水路全都被封死了。”聶封緊緊地護着覃霍元的身邊。

而覃霍元原本就在牢獄裏受了傷,加上一路趕路奔波,體力透支,已是十分地虛弱。鳳鳶離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攙扶着他。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皇上的身體撐不住。事到如今,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鳳鳶離和聶封默契的點了點頭,随後離去。

鳳鳶離指着前面的一個村落對着覃霍元道:“皇上,前面有個隐蔽的村落,等到天黑之後,你就先行到那個村落去避避。我和聶封再另外找一個護衛假扮你逃走,将所有的敵人引開。”

“還用同朕商量嗎?你鳳護法的決定不是高于朕之上嗎?”

覃霍元在氣那晚鳳鳶離将他敲暈帶走的事,雖然知道鳳鳶離是一片用苦良心,可一想到樂逍遙被留在那裏做鄭王的妃子,他的心就像是有無數把刀子在隔一樣。

“此一時彼一時,屬下只是為了皇上考慮,等回到皇宮,屬下願随皇上處置。”

說着,聶封從衆多護軍中挑選了一名和覃霍元身高外形差不多的人走了過來:“皇上,時間緊迫,委屈您了。”

剛換裝不久,林中就一片羽箭射了過來。

“有埋伏,小心!”

鳳鳶離大聲提醒着衆人,并拼命的護着假的那個覃霍元,而真的覃霍元則假裝受傷滾下山坡。

入夜後,覃霍元被一陣涼風刮醒。見自己身上有不少傷口都裂開了,借着月色在山林裏踩了些草藥,敷在患處。

卻不知道遠處有一個姑娘正一直盯着自己。

汝婉兒黑色的青絲束在身後,背上還背了一個采藥的背簍。一身紫色曲裾立在一片花叢之中,一手搭在花枝上,看到不遠處正上身赤裸,自己給自己上藥的男人。

那男人,是她從未見過的英俊和壯實,只是,他的身上似乎受了太多的傷。

突然,汝婉兒注意到一條蛇正從覃霍元頭頂上的一棵樹桠上慢慢地靠近着他。

眼看着那條毒蛇正準備向他發起攻擊,汝婉兒立即從自己的背簍裏掏出自己采藥的鐮刀向那條毒蛇扔去。

許是聽到動靜,正專心致志給自己包紮的覃霍元,瞬間擡頭躲開了暗器,回頭一看,卻見一條五花斑斓的毒蛇受到了驚吓,倉皇逃竄。

覃霍元忍着傷痛走過去一看,所謂的暗器,竟然是一把彎彎的鐮刀。覃霍元将那把鐮刀拾起,徑直朝着方才鐮刀飛來的方向走去。

汝婉兒見覃霍元走近,臉上十分害羞,拔腿就往回跑,卻不慎摔在了花田裏。回頭一看,那人已經到了眼前,帶着奇惑的眼神盯着自己。

“這東西,是你的?”覃霍元開口質問着,借着月色,覃霍元看到花田裏正躺着一個容貌嬌媚的女子,媚的又有些清純。

“你是誰?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你?你是山外的人吧?”汝婉兒倚在花田裏,擡頭和覃霍元對視着。

“嗯,還給你。”覃霍元将那把鐮刀遞到汝婉兒面前。

汝婉兒轉動了一下腳踝,發現并無大礙,這才緩緩從地上起身,拾起地上的草藥,并将鐮刀接了過來。

目光觸及到覃霍元身上的傷,好心開口道:“你身上受了很多擦傷,還有許多舊傷,不如……我把你帶回去吧,你把傷養好了再趕路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