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北央霖的衣服脫掉,然後給他放了進去。
看着北央霖的臉色,怪老頭也不知所措。他的呼吸太薄弱了,甚至都撲捉不了他的呼吸了。
“前輩,這樣行嗎?”西堂玉顫抖的說着,這個朋友,雖然一直都是針鋒相對的感覺,可是,真的是很珍惜。一起出生入死的到現在了,怎麽可能不擔心。
“我也沒有辦法,仙草的毒性不是一般可以對付的。現在只能這樣看了,我要好好的想想。”怪老頭擦了擦手,接下來要怎麽做,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若離怎麽樣了?”西堂玉問着,這是北央霖最放心不下的了,她不能有事。
“應該沒事了,我去看看。”怪老頭想了想,她那邊還是需要去看看。
“前輩放心,這裏有我來照應。”西堂玉說着,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怪老頭坐在法爾若離的床上,幽幽的說着。
“都是因為救我,他才成了那樣?”法爾若離還是沒有辦法相信,那個男人怎麽可能會為了她而不要生命。
“師傅,我要去看看他,現在就要。”法爾若離現在只想去看看那個男人,那個她一直都放不下的男人。
“你現在身體虛脫,不能去。”怪老頭看着她,還是不放心。
“師傅,我現在一定要看見他,一定!”法爾若離堅定的藍眸,閃爍着光彩。自己的命,竟然是他救回來的。
“好,那師傅扶着你。”怪老頭也是知道她的性格,你讓她去,那是真的不可能了。
來到了北央霖的房間,法爾若離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個木桶。
怪老頭沖着西堂玉示意下,兩個人就都走了出去。。
剛毅的鼻梁,菲薄的嘴唇,墨色的發絲散落在水中
“你為什麽要救我?你不是讨厭我嗎?不是覺得我是你的恥辱嗎?”法爾若離虛弱的說着,看着臉色如白紙的男人。
“你醒過來啊,你醒來啊!”法爾若離嗚咽的說着,再扶上那菲薄的嘴唇。
她從來都不會輕易的哭,在舊院子裏面,她也沒有哭。
就算是出來了,可能面對法爾嬌和法爾影的欺負,她也是從來都沒有哭過。
法爾嬌的惡作劇,她被那些蟲子吓到昏厥。每天都做着噩夢,她也沒有哭過,硬生生的把那些淚水都逼了出去,她都沒有流過淚。
為了生活,她只有耍心機,才可以生存。面對法爾影的嘲諷,鄙薄,她也是一一的笑着接受。
現在,她還是泣不成聲。從來都沒有人為了她,而放棄生命過,從來都沒有。
“你醒過來了,你不是說要讓我愛上你嗎?你不是傲慢嗎?你起來啊!”法爾若離搖晃着北央霖的身體,希望他能夠醒過來,然後很高傲的看着自己。
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落在了北央霖的嘴角。
“女人……你哭的好難聽……”虛弱的聲音,傳進了法爾若離的耳中。
法爾若離一下子停止了哭泣,不相信的大眼睛,瞪的像個牛眼一樣。
“你……你……是你說話嗎?”法爾若離指着眼下的北央霖,聲音滿是顫抖。
“難道是鬼?”還是欠扁的聲音。
“師傅!師傅!你快進來啊!”法爾若離大聲的叫着。
西堂玉和怪老頭聽着法爾若離的叫聲,立馬跑了進來。
“怎麽了?怎麽了?”西堂玉立馬扶着法爾若離,關心的問着。
“師傅,他醒了……“法爾若離慢慢的說着,有些喜悅。
怪老頭立馬精神了起來。
“霖兒,你感覺怎麽樣?”怪老頭有些不确定,他怎麽會醒來,難道是奇跡嗎?
“嘴角鹹鹹的。”北央霖的精神明顯的不是很好,可能是中毒久的緣故。
“難道,是我的眼淚?”法爾若離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難道真的是嗎?
“我知道了,若離開始中了毒,又服用了仙草,所以仙草的藥效又參雜着之前的毒,治愈了霖兒的毒性!”怪老頭恍然大悟的說着,他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我知道了!”法爾若離也是明白了過來。
看見桌子上面有一把匕首,立馬拿了過來,對着手腕就是一揮。
“若離,你……”西堂玉驚吓的看着法爾若離,她這是幹什麽?
“我的血能夠治愈他的毒。”說完,就立馬把手腕放在了北央霖的嘴邊。
“不想死的話,快點喝。”法爾若離冷漠的說着,沒有了開始的柔情。
北央霖也不想賭氣,日子,他确實是還沒有過夠。
法爾若離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可是還是堅持着。
“若離,霖兒可以了,他多休息休息,吃點補品,就行了。”怪老頭立馬說着,找這樣下去,一個醒了過來,一個就昏迷了。
法爾若離舒心了一笑,然後,倒了下來。
“若離!”兩個男子的聲音重疊着。
西堂玉立馬抱着昏倒的法爾若離,北央霖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力氣,只有看着西堂玉把法爾若離抱走。
“師傅,您先去看看她吧,我沒事。”北央霖笑了下,對着怪老頭說着。
“那好,你先休息會,等會師傅就來看你。”怪老頭想了想,北央霖也沒事了,現在也是去看看那個丫頭,還不知道會是怎麽樣。
北央霖靠在木桶的旁邊,想裏面還一直回蕩着那一幕。那個女人,真的是為了自己而流淚了嗎?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