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北央霖聽不見了法爾若離的聲音,就停了下來。

“王爺……”顯然是欲求不滿的聲音,他怎麽停下來了。

“你先回去,本王還有事情要做。”從倉雪的身體中抽開,一點沒有了柔情。

倉雪也不敢說什麽,只得把衣服穿上。

“這個,吃了。”還是冷漠的聲音,把一個瓶子扔了過去。

“王爺……雪兒可不可以不吃?”柔弱的問着,滿腹委屈和幽怨。

“不吃?那你以後不用再見本王了,可不可以?”北央霖直直的看着床上的倉雪,反問着。

“雪兒吃,雪兒現在就吃。”還是避免不了,拿出了一顆,吃了下去。每次都是這樣,她也知道是避免不了的了。

“那雪兒就先回去了……”福福身,走了出去。

轉眼過後,滿是不甘。為什麽每次都吃那樣的東西,難道,她是真的不配嗎?

北央霖坐了下來,心也跟着不寧靜。

“衛青,你進來。”他還是想知道那個女人,來這裏是做什麽。

衛青立馬走了進去,看着倉雪的神情,就知道大事不好。

“你手上端着的是什麽東西?”北央霖看着衛青,疑惑的問着。

“這個,這個是王妃送來給王爺您的……”衛青也不知道後面的話,要不要和王爺說,猶豫不決。

“說下去。”看着衛青的神情,他就知道沒有那麽的簡單。

“王妃她說,這個給王爺您補補身體,省的縱欲過于,而英年早逝……”顫顫巍巍的終于把話給說完了,看着王爺的神情,他還真是膽戰心驚。

“哼!英年早逝!”北央霖憤怒的拍着桌子,只看着毛筆變成了兩半。

法爾若離一口氣走到了院子裏面,想起剛才裏面女人的呻吟聲,她就覺得堵得慌。

“喵……”小黑貓跑了過來,跳到了法爾若離的懷中,蹭了蹭法爾若離的手臂。

“連你都知道我不開心,可是,他卻不知道……”法爾若離淺淺的說着,書房裏面的聲音,她是聽的一清二楚。

“王妃不說,本王怎麽可能會知道?”爽朗的聲音,透露着興奮。

法爾若離回了頭,看見的竟然是那張妖孽的臉。這不是剛才還在書房的那個男人,還會是誰。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很是不樂意,剛才的話,他應該是聽見了吧。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別忘記了,你是我的王妃,難道我不能在這裏?”倒是不生氣,看着眼前的窘迫的女子,他到是很開心。

“你少說什麽風涼話了,不是在配你的愛妃嗎?怎麽有空來這偏僻的地方?”他竟然還有臉笑出來,真是可笑。

北央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她的生氣,倒是讓他血脈膨脹。她是在乎他的。

“若離,難道我們一定要這樣嗎?我的心意,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他都這樣了,她難道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嗎?

法爾若離的臉一紅,她肯定是聽見了剛才的話了。

“你不說,我怎麽會知道!”不去看他,手柔柔的撫摸着小黑貓。

“丫頭,難道你是真的不知道?剛才……我可是在外面都聽的一清二楚的了。”不怒反笑,只是心中很是不爽。

法爾若離是發現了的,他說的是“我”不是“本王”。就是這樣一個稱呼,她就夠欣喜的了。

北央霖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大手,把她的小手放在手心,低迷的說:“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為了你,我是連性命都不要了,這份情,難道你一點都不知?”本是不想說出來的,今天她和師傅的談話,他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放心不下,追來了,這一番話,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更別說什麽現在的真誠了。

藍眸驚喜的望着黑眸,那裏面有些萬般的無奈,有真摯的情愫。

“你愛的不是倉雪嗎?還有那個東方莫言。如今說是為了我,我怎知是真還是假?”還是有些不相信,大婚那天,所有的話她都記在了心底。每一個字,她都沒有忘記。

“丫頭,倉雪只是我用來讓你吃醋的人而已。東方莫言是不得不娶的人,她關系着金神和東池的橋梁,你說我能怎麽辦?只是,我也不确定你是否對我真意,今天我聽見了你和師傅的談話……”他有些害怕,盡管是愛,卻也難逃失望。下面的話,他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結果。

“那你想知道我怎麽回答的嗎?”藍眸蕩漾着驚喜,神情也是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當然想了,只是……”欲言又止的,他一個大男人,什麽時候這般的扭扭捏捏了。

“我和師傅說,我和你沒有可能。”看着黑眸暗淡了下去,又接着說:“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只是,你辦不到這一點……”想了想,還是有些自嘲,他是真的辦不到。

“我可以!難道要你相信我,就這般困難嗎?這一次你中毒,我想了很多。看着你蒼白的臉,我的心第一次抽搐一般的疼痛。為了你,我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顧,就這一點你還不相信我嗎?她們都只是不得已才娶的人。”北央霖解釋着,第一次敞開心扉的和她說了真心話,此生第一次表露心跡,也只有這個女人可以讓他這般的無奈。

“可是,你和倉雪今天晚上……而且還叫的那般的……”微微皺眉,也是覺得煩躁,他剛從另一個女人的懷中來到這裏,竟然還能這般坦然的說話。

“吃醋了?哈哈,其實,我是因為你今天和師傅的談話而生氣……”北央霖低低的笑着,這個女人吃醋的樣子,還真的是羞澀。

只感覺像是被人耍了一樣,法爾若離的臉頰迅速的紅了。

小黑貓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跑掉了。好像要給這兩個人營造氣氛一般,很是識時務。

“我才沒有,只是擔心你終于過度,英年早逝罷了!”法爾若離抽出手,他的手真的很溫暖。

“哈哈……英年早逝?我會不會英年早逝,接下來你就知道了。”北央霖很是開心,一個橫抱,就把她給抱了起來,走向了那間屬于她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