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一年過後,辰天司樓來了個常客和多了個随時冒出來吓死人的影子。
許行舟站在镂空的雕花窗桕前,斑駁細碎的陽光照在身上,聽到屋檐上的聲音,說:“無嗔,每次都要爬屋檐嗎?”
屋檐上坐着無嗔,笑了笑,扔下小酒罐。
許行舟穩穩當當接住,酒撒了些在手上,甩甩就幹了。
許行舟:“傷口沒好不能喝酒。”
“那…彥知溪送的東西你都吃,這酒不能喝嗎?”
無嗔的聲音從屋檐上傳了下來。
許行舟思考了一下,說:“可他從來不會帶酒來。”
無嗔回答着:“那是他沒喝過酒,你還總跟他說,不能喝酒,喝酒怎麽了,他不是已經及冠很多年了嗎。”
“沒幾年,心性還似孩童。”
許行舟喝了口酒,甘甜的美酒流向喉中,酒順着嘴角流出,流入整潔衣裳深處。
許行舟單手晃晃小酒罐子,問:“這酒是哪裏的?”
無嗔躺在屋檐上,看着遠處的街坊,說:“在宮中偷摸得來的,好像是西鳳來這裏獻上的瓊瑤。”
許行舟:“你真的不把宮中暗衛當對手。”
無嗔:“弱爆了,要不我等你傷好了,我們打一架。”
無嗔身為習武之人聽到了樓內另一人的腳步聲,收聲。
許行舟說:“阿熙來了。”
柳翼熙行完禮,看到許行舟手裏拿着的酒罐子。
許行舟注意到,說:“随手在膳食房找到的,這酒我拿了應該沒事吧?”
柳翼熙收回視線,回答:“不會,只是阿熙竟不知行舟哥哥會喝酒。”
屋頂上,無嗔怪嗔,行舟哥哥~是不是比他小的都可以這麽喊?
許行舟放下酒罐子,“阿熙,你怎麽這時候來了?”
柳翼熙:“今日有皇家宴席,陛下邀您去。”
“是陛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