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所有人都停下來看着她,等她回答……
“那個,王夫人,我年紀還小,父母還想多留我在身邊,所以多謝王夫人美意了。”顧月梨開口拒絕到。
傅星胤聽了顧月梨的回答,心情好了一點,這個女人挺識時務的,白钰聽到顧月梨都這樣說了,也不再多言語……
瞬間飯桌陷入無邊的沉默裏……
王承看看傅星胤,再看看顧月梨,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是那麽簡單,于是開口打破沉默說到:“來來來,巡撫大人吃菜,不知大人何時啓程回京城?”
傅星胤也不好下了主人的面子,回答到:“也就這一兩天的事,畢竟出來久了,家裏人很是挂念。”
白明本來是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他在見到顧月梨的時候,就覺得姐姐的決定是正确的,他對顧月梨一見鐘情,所以在白钰提出來的時候,他沒有阻止,可是當他聽到顧月梨拒絕了姐姐的提議,他心裏是不爽的,他在心裏揣測莫不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
于是在飯桌上,白明又開始啦作死的節奏,他把顧月梨喜歡吃的菜,全部用公筷夾在了顧月梨的碗裏,顧月梨看着滿滿當當的飯碗,一時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好在傅星胤早早結束了寒暄,同王承道別,打算回去,顧月梨聽到他這樣說,瞬間高興了,覺得他就是救世神,解救她于水火中。
話不多說,傅星胤出了王府的大門,顧月梨緊随其後,白明還想多和顧月梨說說話,誰知道顧月梨如臨大敵,飛似的跑進了馬車裏,搞得白明不明所以,以為自己有什麽事吶。
馬車裏,傅星胤沉默不語,顧月梨知道他在生氣,于是壯着膽子說到:“相公,我錯了,可是我發誓白明那件事我真的不知道,你別生氣了。”
顧月梨着急的撇清關系,傅星胤喝了點酒,此時腦子卻異常清醒,看來這蘇州是真的不能在待了,這才幾天,就有人惦記着顧月梨了,必須要盡快趕回京城,恢複她的身份。
“你也知道,看在你沒有搭理那個白明的份上,原諒你了,那個白钰真是膽大妄為,居然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了。”傅星胤冷冷的說到。
馬車還在街上行駛,顧月梨還在哄着傅星胤,嘴上說了許多好話,傅星胤的臉色才好看一點,她也在想,自己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還是要收斂點吧。
到了驿站,傅星胤也沒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抱着顧月梨徑直往房裏走去,好在驿站裏此時沒有什麽人,要不然明天大街小巷就會傳遍他們的八卦了,顧月梨在被傅星胤抱着發那一瞬間,就膽戰心驚,畢竟她現在的身份還是顧月凝,他的小姨子,可是傅星胤顧不了那麽多了,他要宣示主權,要不然還會有很多的人垂涎顧月梨。
到了房裏,傅星胤吩咐下人守好門,任何人不得靠近,什麽時候傳喚他們再進來,丫鬟們看着主子那個模樣,心裏也知道大概,立馬圓溜溜的走出了房門,還貼心的把房門給關上。
“相公,你想幹嘛,別亂來,我現在的身份可是顧月凝啊。”顧月梨開口說到,乞求喚醒傅星胤的理智。
然而傅星胤根本不理會她的話,說到:“我看誰敢亂說,你本來就是我的妻子,他們有什麽好說的,我要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丈夫。”
說完,傅星胤上下其手,屋裏一室旖旎,門外的丫鬟們聽着顧月梨的叫聲,都紅了臉。房間裏心滿意足得傅星胤摟着顧月梨沉沉睡去,他的小梨兒現在是真真正正的屬于
第二日依舊是豔陽高照的一天,蘇州城又開始了一天的輪回,原本寂靜無聲的大街上,慢慢的有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漸漸的小販的叫賣聲也熱鬧了起來。
驿站傅星胤的房間裏,內側床上的女人兒睡得正香,外側的男人早已醒來,枕着胳膊看着旁邊熟睡的女人,而這床上的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坦誠相待的顧月梨和傅星胤。
傅星胤有早起的習慣,無論睡得多晚,第二天天剛泛魚肚白的時候,他必定醒來,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此時他看向旁邊睡相百出的顧月梨,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都說小別勝新婚,他們這是大別,昨天晚上傅星胤有些猛,顧月梨勞累過度,所以才會睡得如此香。
傅星胤蹑手蹑腳的下床穿衣梳洗,輕輕的打開房門,吩咐伺候在一旁的下人去收拾東西,準備好馬車,等顧月梨醒來,他們就啓程回京城了。
下人領了命令,立刻着手準備,傅星胤又輕輕的關上房門,躺在了顧月梨身邊,雖然說準備啓程回京城,但是傅星胤此時還沒有想好顧月梨回京的理由,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顧月凝,而且京城人人皆知,顧月梨和顧月凝水火不容,如若他帶着“顧月凝”回去,怕是京城又要刮起一場大風了。
想到這裏,他心裏是越發的內疚了,要不是為了救自己,顧月梨也不用吃這些苦,現在就是回自己家都要想好由頭,真是可笑。
而在睡夢中的顧月梨并不知道傅星胤的擔心,她只覺得身邊有一個溫暖的東西,自己一把抱住了它,腿腳往買個溫暖的東西上一放,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安心的睡了。
傅星胤看到此舉,覺得顧月梨真是太可愛了,現在她相當于挂在了傅星胤的身上,罷了罷了,由着她去吧。
他想,當初娶她是不得已,用了計謀,但是從日常的相處中他們日久生情,再加上東洺郡那件事,他們的感情又進了一步,自己真是幸運,幸虧當時娶了她,要不然就成了別人家的媳婦了,想到這他抱緊了懷裏的人。
房門外的下人此時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都在等待兩位主子出來出發,然而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房裏卻沒有傳來一點動靜,他們只能毫無怨言的等待。
兩位主子歷經了那麽多磨難,終于在一起了,他們也不敢打擾,晚回一會京城也沒關系,于是日上三竿後,顧月梨也沒醒,傅星胤也由着她挂在自己身上,陪着她沉沉睡去。
再說京城安王府,假扮顧月梨的顧月凝因為說自己得了水痘的原因,沒有人過來打擾,安王妃念着她生病,免了她每天早晨的請安,所以顧月凝每天待在院子裏學習禮儀。
但是她是出去玩耍慣了,來到安王府,安王妃不讓她離開自己的院子,讓她靜養,這可把顧月凝黑憋壞了,不過為了能去參加選秀,她忍了,等成為太子妃以後,她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今天早上顧月凝如常的練習禮儀,随着選秀大典的時間臨近,她心裏越來越着急,顧月梨何時回來,她何時能恢複身份去參加選秀大典?
盡管心裏着急,顧月凝也沒有放棄學習,在蘇州那些時日宮裏的禮儀學的差不多了,回到京城又找人強化了一下,如今一颦一笑看起來頗有大家風範。
正當顧月凝學的專注的時候,顧月梨的貼身丫鬟匆匆忙忙的從院門外跑進來,告訴顧月凝李氏來了。
“小姐,你們母親在門外說要見您一面,有事要商量。”那個丫鬟緩緩道來。
顧月凝一聽李氏來了,心裏很是納悶,自己現在是顧月梨,而李氏一向看顧月梨不順眼是人盡皆知的事,此時她來是為了什麽,難道是發現了她們姐妹倆的計劃了?
顧月凝正想着該怎麽拒絕李氏,雖然她對外宣稱自己得了水痘,可是李氏還是敢過來,并且說自己已經出過水痘了,不怕傳染,剛好還可以給顧月梨傳授經驗,如何早日康複,聽了她這話,顧月凝真是打心眼裏佩服自己的母親,這話說的滴水不漏,讓人毫無拒絕的理由。
“嬷嬷,你說我母親此次前來是不是發現了我們掉包的事情?”顧月凝拿不定主意的問嬷嬷。
“小姐,我覺得不是,你和世子妃掉包這件事只有咱們幾個人知道,你母親這次來沒準是有別的事,你要是不想見,回絕了就是。”嬷嬷說到。
聽了嬷嬷的話之後,顧月凝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她要來,那就讓她進來吧,剛好自己利用顧月梨的身份可以從母親這裏套到一點關于自己的消息。
想到這,顧月凝吩咐嬷嬷準備,在自己的床附近放下了簾子,一切準備就緒,顧月凝讓丫鬟去把李氏請進來。
“嬷嬷,你按着我們剛才商量的去布置,盡量做的隐秘些,還有你,等一刻鐘之後再去前廳把我母親請進來。”顧月凝對着下人說到。
聽了顧月凝的話,下人們都開始忙碌起來,把帷幕弄的厚厚的,顧月凝也在聯系自己的嗓音,力求像顧月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