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經過今天這件事,李氏打算要好好的審視下梁牡丹了……
想到這,李氏聽到了顧忠開口了:“至于你,屢次三番的陷害牡丹,毫無當家主母的大度,現在看來當年月梨的母親做的比你好多了。”
“你不要再狡辯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我看你是禁閉沒有關夠,那你就再關一次吧,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出來。”顧忠語氣冷冷的說到。
“老爺,你當真覺得這件事是我做的?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同床共枕十幾載,就落得了這個下場。”李氏心灰意冷的說到。
顧忠也沒有再聽她唠叨,揮手向下人示意,讓他們把李氏帶回房裏關禁閉,這時一直在顧忠懷裏楚楚可憐的梁牡丹,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而這一切都被躲在隐蔽處的顧月凝看的一清二楚,看來今天這件事是梁牡丹有意為之,母親是受了冤屈。
眼看着李氏就要被下人帶回屋子裏關禁閉了,顧月凝突然走了出來說到:“喲,怎麽今天人這麽齊,我剛剛還在納悶怎麽我回來了,沒有人迎接,沒想到都在大廳裏給我個驚喜。”
李氏原本已經心灰意冷,在聽到顧月凝的聲音後,又看到了希望,梁牡丹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顧月凝,恨得牙癢癢,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來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然而顧忠看到了顧月凝,也沒有了剛才的冷酷無情,而是面上帶笑的看着顧月凝。
“月凝,怎麽回來了不通知一聲,在蘇州學的怎麽樣,累了吧。”顧忠開口說到。
李氏聽到了顧忠的話,覺得真可笑,她不知道在顧忠的面前說了好多次顧月凝今日回府,可是他就是沒有聽進去。
顧月凝也沒有搭理顧忠,而是看着李氏說到:“呀,母親這是怎麽了,怎麽跪在地上了,你們這些下人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扶着我母親。”
“小姐這是不知,夫人犯了錯,她害的我差點摔倒,還不承認,所以老爺罰她關禁閉。”梁牡丹開口說到。
“這誰呀,姨娘不在院裏安心養胎,來這裏做什麽?差點摔倒那不是還沒有摔倒嗎?”顧月凝豈會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被陷害,怼的梁牡丹說不出話來。
“月凝,不得無禮,你母親這件事我已經辦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快給你姨娘道歉。”顧忠冷着臉對顧月凝說到。
“爹爹你也不想想,這件事要是我母親做的,你覺得姨娘肚子裏的孩子能保住嗎,再說了,我外出剛回來,你們就給我這樣一份大禮,我可是不敢收,要不我去安王府去找妹妹說說,我剛從那兒回來吶。”顧月凝淡淡的說到,又把顧月梨搬出來了。
顧忠也不想橫生枝節,于是開口對李氏說到:“罷了,月凝剛回來,就不罰你禁閉了,你們母女好好敘敘舊,以後盡量不要接觸牡丹了。”
說完,顧忠又回頭對梁牡丹說到:“你也是的,不是警告過你,在院子裏好好養胎,不要随便出來。”
梁牡丹聽了這話,心裏氣急了,但是還不能表現出來,本來這件事板上釘釘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顧月凝,真是所有計劃毀于一旦,顧忠還數落她。
顧忠說完,也沒有多看李氏母女一眼,摟着梁牡丹向後院走去了,顧月凝扶起李氏,遣退了下人。
“月凝啊,你回來就好,之前是母親不對,不該為了自己的利益,犧牲了你。”李氏看着許久沒見的女兒,內疚的說到。
“母親你放心吧,我沒有怪你,再說了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顧月凝說到。
母女二人把話說開了,也冰釋前嫌了,顧月凝扶着李氏走向自己的院子,她早就不恨母親了,她知道李氏也是迫不得已。
顧月凝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在選秀大典上脫穎而出,這樣的話李氏不用再看人臉色行事了,也不會再擔心自己地位不保了……
一夜無話,今夜的顧府和安王府都是一派祥和的模樣,傅星胤夫婦終于團聚了,李氏母女也團聚了。
第二天一大早,安王府裏顧月梨早早起床,此時傅星胤還在熟睡中,她收拾妥當去了安王妃的院子裏,去向安王妃請安,昨日回來時已經告知安王妃自己的水痘好透了。
沒走多久就到了安王妃的院子,一進院門顧月梨就看到安王夫婦在院子裏打太極,顧月梨走過去,開口說:“兒媳給公公婆婆請安。”
“月梨呀,水痘終于好透了,快來坐下。”安王妃聽到顧月梨的聲音,對她說到。
安王只是擡頭看了一下顧月梨,然後又繼續練着他的太極,安王妃拉着顧月梨坐在院子裏的石桌上問了許多事,姍姍來遲的傅星胤就看到了一幅溫馨的畫面。
顧府裏,昨晚顧月凝和李氏睡在一起,說了好多的話,一直到後半夜母女二人才沉沉睡去,李氏習慣了早起,已經去前院安排今日的活計了,她走前吩咐下人不要打擾小姐,讓她睡夠了再起來,所以今天顧月凝起晚了。
待顧月凝梳洗打扮好了,都已經日上三竿了,她算了算日子,距離選秀大典開始還有兩天,她之前一直沒有停止學習,所以即使今天起晚了,她依舊在後花園練習禮儀。
昨夜不用說也知道顧忠宿在了梁牡丹的院子裏,今早顧忠早早的出門去上早朝了,梁牡丹睡到現在才醒,昨天計劃了那麽久,就差那麽一點李氏就又要被關禁閉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顧月凝,打破了自己的計劃,她特別生氣,可是當着顧忠的面她也不好發作,這不顧忠不在了,她讓下人給她梳洗打扮,帶着一衆丫鬟去後花園,散散心。
顧月凝此時在後花園正練習走路吶,旁邊的顧月梨請的嬷嬷正在給她糾正動作,顧月凝一直在認真學習,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來了。
說來也巧,梁牡丹帶着人剛進後花園就看到了亭子哪裏有人在練習着什麽,走近一看原來是剛回來的顧月凝。
梁牡丹對于顧月凝被送去蘇州也略有耳聞,現在看着顧月凝認真的練習禮儀,不由得怒火中燒,于是走近開口諷刺的說:“喲,我當這是誰吶,這不是剛從蘇州學習歸來的顧小姐嗎?唉,不由得我說,你就是沒有我的自知之明,我能入了顧府做妾已經是很好了,你這還妄想做太子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麻雀再怎麽包裝也還是麻雀,永遠變不了鳳凰。”
顧月凝正在認真的練習着走路這一項,聽到了梁牡丹諷刺的聲音才發現有人在看着自己,她聽到了梁牡丹話裏話外的諷刺,覺得太氣人了,一個妓院裏出來的人,還敢在這裏嘲笑自己。
“姨娘說的我可不愛聽,我怎麽了,我再不濟也是當朝六品官員顧忠的女兒,不像你是妓院裏出來的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不要以為肚子裏有了我們顧家的種就趾高氣昂的,你以為父親能讓自己唯一的兒子的母親是個妓女,你最好祈禱是個女兒,還能養在你的身邊,要是個兒子,那肯定是去母留子。”顧月凝也沒有忍氣吞聲,而且直接的怼回去了。
“大小姐想的真多,你出身再好,不也是個女人,終究要嫁人的,顧府還是要我肚子裏的孩子繼承的,你還是好好練習吧,争取能進太子府做妾。”梁牡丹也不含糊的說了出來。
說完,梁牡丹帶着下人離開了後花園,這一回合的交鋒她們雙方打了個平手,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梁牡丹走後,顧月凝怒氣沖沖,真是的這個梁牡丹太氣人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故意過來擾亂自己,身後的嬷嬷拉了拉顧月凝,示意她繼續練習,她只好忍着怒氣練習。
不過不同于顧月凝努力練習,李府裏李婉妍可就是苦不堪言了,她早就和父親說過自己心有所屬,根本不想參加選秀大典,可是李坤斯壓根不聽她的,強迫李婉妍學習禮儀。
這不,從早上到現在李婉妍一直在練習,李坤斯上朝之前看着練習的李婉妍很是欣慰,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李婉妍一直心不在焉的,她在想傅星胤,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昨日聽到消息說他已經從蘇州回來了,李婉妍在想辦法出去看看吶。
其實李婉妍對傅星胤的愛慕之情已經好久了,她對做太子妃這件事毫無興趣,可是李坤斯為了她能選上太子妃可是下了好大的功夫,前陣子她還聽說,父親為了給她清路,居然要挾姑母把月凝給送到蘇州去了,她很是氣憤,找了父親理論,還被父親訓斥了一翻。
再說回安王府裏的顧月梨,她和安王妃說了好多,就被傅星胤拉回自己的院子裏了,安王妃看着琴瑟和鳴的兩人,心裏特別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