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進去。
蕭蠻把鎖揣在了兜裏,就跟風栖久一起進去了。
裏屋跟風栖久想象的不太一樣,他以為至少會像畫室那樣十分混亂,四處是亂飛地顏料。
但事實上,并不是的,僅僅是一個畫架,上面蓋了白布,旁邊是一個顏料桶,應該是油畫。
迪奧已經自覺坐在了凳子上,一把掀開白布,風栖久的眼睛一瞬間就被一只手蓋住了。風栖久瞬間反應過來,這是怕掀開就是那幅禁畫啊!
“沒事。”蕭蠻放下手,風栖久這才看到,蕭蠻一直盯着那幅畫,完全沒有避開的意思。他反應過來,這人根本就沒躲。
“九老師?”迪奧見風栖久在出神,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裏的畫筆,示意可以過來了。
“你先去,我去看看其他地方。”蕭蠻摸了摸風栖久的頭,轉身往其他方向走去。
風栖久邊走邊回味了一下剛剛的觸感,好像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往常他可不喜歡別人摸他腦袋,羅丞也不行。
風栖久大概觀察了一下那個畫,只見隐隐的底色輪廓,卻不是他所搜到的那幅畫,難道不是教他那幅?
“然後呢?”迪奧笑嘻嘻的看着風栖久,現在這個房間只有他跟迪奧,要怎麽才能好好吓一吓這個大人呢?
“顏色加深,按你自己的想法來。”風栖久說到。他不知道他所說的會對迪奧的畫有什麽影響,但最好還是得按原先的東西走。
“好的。”迪奧開心的拿着畫筆就開始畫畫。
蕭蠻已經去看看樓裏的其他地方了,風栖久也打算找找這個畫室的線索。
他還記得他需要找屬于他們入夢者的鈴铛,他的可能就是他現在兜裏的那個鈴铛了。
風栖久想着摸了摸那個鈴铛,冰冷的,屬于金屬的質地,只是他還沒有搖試試,平時走動這個鈴铛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風栖久在屋裏轉了一圈,幾乎每個角落都走了一遍,也都仔細找了,但是什麽也沒有找到。這個畫室總是給風栖久不好的感覺,難道是太幹淨?
“九老師,畫好了。”迪奧放下筆,手上沾了一些紅色的顏料,他抹了一把臉,紅色的顏料全跑到臉上去了,衣服上也全是紅色的顏料,妥妥的案發現場的感覺。
風栖久走上前,知道這油畫顏料就這麽擦也擦不掉,幹脆不管了。
他微笑着往他畫上一看,只見畫上畫着所有的入夢者,無一例外,每個人手裏都抱着自己的腦袋,畫裏似乎還滲着血,說實話,有些赫人,因為是在夢裏,這可能就是一個預兆。只是,風栖久并不覺得會發生。
迪奧一直觀察這風栖久的反應,只是這個大人似乎并沒有被吓到!
迪奧突然就不開心起來,他可是忙活了一下午,這人都不給自己一點反應嗎?他是覺得他的畫不好看嗎?為什麽沒有反應?
“九老師,你是不滿意我畫的畫嗎?”
迪奧眨着大眼睛,很期待,只是,誰看到自己的斷頭畫都不會滿意吧?
“迪奧很棒,畫得很漂亮。”風栖久很快反應過來,他摸了摸迪奧的頭,就像普通老師對學生的鼓勵一樣。”
“時間到了,回去吧。”不知道什麽時候,蕭蠻站在了風栖久的身後,他把手搭在風栖久的肩上,稍稍攬過來,有些維護的意味。
“那我可以把畫拿回去嗎?”迪奧心情好了很多,他期待的看着風栖久。
要是把這個畫放在某個姐姐的床頭,她應該會吓到吧。一想到這兒迪奧就興奮起來。
“不可以,等它晾幹之後再動它,不然畫面就破壞了。”這個理由很充分,油畫得晾很多天,不然顏料就會到處蹭着,這些風栖久還是很清楚的。
“好吧。”迪奧跳下凳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書包,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畫,垂下了眼眸。不能吓人了。
風栖久三人回到迪奧家的時候,衆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而就在沙發上,坐着另一個小女孩,拿着一個洋娃娃,正在自言自語。
“莫娜!”迪奧一看到女孩就跑了過去,把自己一身的顏料蹭到了她身上。
莫娜連忙把自己的洋娃娃舉過頭頂,憤憤道:“別把我的娃娃弄髒了!”
“嘻嘻嘻……”兩個小孩就在沙發上互相撓起了癢癢,把顏料蹭得到處都是。
天已經快黑了,但是迪奧父母還沒有回來,看來今天回來的可能性很小了。
“我去做飯。”冷月站起來,主動去了廚房。
風栖久二人眼尖的發現,眼鏡不見了,沒在這裏。
“他呢?”
大家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整個隊伍就他不見了。見其他人都沒打算說話龍語主動說到:“我來說吧,在今天你們走後,我們把這個房子仔仔細細得找了一遍,什麽都沒發現,鑰匙什麽的更不別提了,他……他在我們找東西的時候,去動了院子裏的腦袋,結果發現,在那個腦袋的下面還有腦袋,就拿出來看了,結果,是真人腦袋。”
“所以現在他躲房間裏不敢出來了。”唐柏道。
這個消息不能說是好消息也不能說是壞消息。說了不要動他偏要動也沒辦法,動了這個難免會有什麽東西找上門來,只能讓他自求多福了。
“嗯嗯。”風栖久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把他們子啊畫室的經歷簡單說了一下,蕭蠻也說了些自己尋找的結果,那個樓除了破舊之外,似乎還失過火,牆上有被燒過的痕跡,又被人掩蓋起來,在角落還有一些不太明顯的粉末,蕭蠻拿出一個紙團,裏面是一堆的白色粉末。
唐柏用食指沾了一點,聞了一下,挑了挑眉,道:“骨灰。”
“什麽?”白領推了兩步,骨灰,也就是說他們去的地方死過人。
“沒事,又沒毒。”唐柏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的手指,還是法醫對這些的接受度更高。
“這不是有沒有毒的問題吧?”付清弱弱的說道。
“那現在來理一下。在院子裏發現木偶腦袋和真的腦袋,在地下室發現木偶和盒子,在迪奧房間裏發現木屑,在畫室發現骨灰和燃燒痕跡……”
風栖久坐下仔細羅列今天發現的東西。突然,他想到了什麽,他看向龍語,問道:“腦袋上有燒傷痕跡嗎?”
龍語道:“很遺憾,不知道,那個已經變成骨頭了,肉已經完全腐爛沒有了,他可真心大,骨頭還敢直接用手拿。”
想起當時眼鏡抱着頭骨,唐柏看到突然說那是人骨頭的時候他的反應有多大。
“你能看出來嗎?”風栖久看向唐柏。
唐柏一笑,他就知道風栖久總是要來問他的。“就是燒傷,應該是燒傷致死。”
“那就可以說通了,迪奧的父母死于火災,迪奧為了能讓他們回來而自己雕刻了木偶,當木偶雕好了用來做參考的腦袋自然沒用了,就被埋在了院子裏,連着其他木偶一起。”風栖久說到。
大概是這樣了,但是風栖久總覺得還有什麽沒搞清楚。例如,盒子裏會是什麽呢?鈴铛肯定有,還有其他的嗎?打開盒子的鑰匙在哪兒?
“好了,吃飯吧。”冷月端着一碗湯走出來。
當知道其實迪奧是個小吃貨而且他并沒有殺死自己父母之後,大家對他的戒備都少了很多,叫他來吃飯也容易很多,就好像真的是他的哥哥姐姐暫時照顧他一下一樣。
“吃完飯就去睡覺吧。”風栖久道。
難搞的是,莫娜這個孩子不打算回家的嗎?
“我要這個哥哥陪我睡。”莫娜一下蹦到蕭蠻的身邊,才拿完雞腿油乎乎的手就拉上了蕭蠻的衣袖,蕭蠻面色一凝,明顯的有些氣了。
風栖久拉了拉他的衣袖,無聲道:“沒關系,別氣。”
蕭蠻忍了忍,小女孩終于把自己的手拿開了。
“迪奧,你知道莫娜住哪兒嗎?”林寰在大家的眼神示意下最終還是充當這個聯絡人了,畢竟迪奧可是說過他很喜歡林寰呢。
“那個房間。”迪奧想了想,指了指自己房間旁邊的房間,是一間小房間,粉色裝修,衆人之前還疑惑為什麽明明沒有小女孩的迪奧家會有這樣裝修的房間,原來是給她準備的啊。
“好的。”林寰用眼神暗示自己可問完了啊。
很快,大家吃完飯迪奧回了自己房間,而莫娜一直纏着蕭蠻,仿佛他不去自己就不罷休似的,蕭蠻最後無奈只能妥協。他笑着道:“別擔心我。”
風栖久微微偏頭,道:“誰擔心你?”擔心也不會說出來的。
很快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間睡了,風栖久一個人躺在床上,雖不太習慣,但也很快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快了!呼——
97、迪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