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裏刻的都是迪奧的父母。而……走的那些……是最後的成品?”白領低聲道。

唐柏:“是這樣的。”

付清:“三男四女,若是真的是刻的迪奧父母。那麽,還有一個男性木偶呢?”

衆人面色都不太好看,它不見了就說明它會動,而周圍的木偶或許也會動。那麽他們的處境就不太安全了。

“大家先快速找找線索然後快點離開這兒。”冷月拉着陳曦就往那個角落去,其他人也沒異議,他們本就是下來找東西的。

蕭蠻跟在風栖久旁邊,一直觀察着他的表情,怎麽說呢,總覺得怪怪的。

“你怎麽了?”蕭蠻還是沒忍住問出來,風栖久就是很不對勁。

“沒,沒怎麽。”只有風栖久自己知道,他在糾結剛剛跟木偶的一通告白,都白費了自己緊張半天了!

怎麽就這麽倒黴?二十多年,他還沒跟誰表白過呢,第一次就如此的失敗,真的很難讓人接受啊。

蕭蠻沉默了,這是怎麽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是離開隊伍又發生了什麽嗎?還是,他打算後悔了?不認賬了?

是的,在風栖久表白的時候蕭蠻還沒有消失,那個回答也是他回答的。

只是,蕭蠻并不知道後續是怎麽發生的,也不知道風栖久以為自己表白給了一個木偶,他只知道,這人表完白就打算後悔了。

可是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還是先幹正事,雖然在他看來,問清楚這件事也是正事。

“找到了!”

就在風栖久蕭蠻各自煩惱的時候,莫南和林寰的聲音突然從另一個方向傳來,帶着欣喜。

風栖久不能想太多,立馬往那個方向走去,就在快要走到那邊的時候,白領突然尖叫了一聲,她顫聲道:“有……有東西抓我的腳。”

聲音離蕭蠻很近,他直接把手電打在白領的腳邊,就看見一直枯萎的手抓着白領的腳脖子,看着勁兒很大,似乎要掐到肉裏。

那手上的斑痕很重,幹枯,很細,就像是萎縮了的樹枝。手上毫無血色,青紫一片,本就是木偶,也不想會有什麽血色了。

蕭蠻正準備上前,突然唐柏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喲嚯,誰抓我肩膀?”語氣很平淡,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小事。

“不……不是我。”眼鏡離唐柏很近,他立馬舉起雙手證明不是自己抓的。只是,這麽黑,也看不到他的動作。

“不管什麽發現,大家先帶着走,先離開這兒。”風栖久果斷發話,去看看是什麽已經不切實際了,只能先離開,不然等會兒醒來的木偶更多。

風栖久草草的掃了一圈地下室,發現原位置只有兩個木偶不見了,應該就是白領跟唐柏那兩個,再待下去就不一定了。

蕭蠻上前幾步,幫助白領把那手松開,那手抓得很緊,幾乎是蛻了白領腳脖子一層皮才被扒拉下來。

唐柏那裏很快的掙脫,大家立馬跟着樓梯就往上爬。風栖久打頭,他只祈禱在樓梯的那個木偶可以消失掉,在樓梯遇到可不太好躲過去。

幸運的是,他們并沒有遇到更多的木偶。在打開雜物間地板的一瞬間,本來都有已經碰到林寰腳尖的木偶不見了。

衆人快速離開樓梯,把地下室封了起來,然後把雜物間的木頭也全部放了回去。關上雜物間,沒有任何聲音,應該是不會出來了。

衆人這才看向林寰二人,莫南手裏拿着一個木盒子,應該就是所謂的線索了。

他們把地下室都找遍了才發現這個東西,應該只有這個線索了。

陳曦:“能打開嗎?”

大家這時坐在客廳,盒子就放在茶幾上,只是這個盒子只有一個鎖孔,需要鑰匙才能打開,可是他們并沒有發現有什麽鑰匙。

“暴力試試?”龍語起身,去廚房拿來了菜刀,拿起盒子打算撬開。

“沒用的,得找鑰匙。”在龍語嘗試了兩次無果後,蕭蠻道。

“如果都是暴力解決的話,這個盒子出現的就沒有意義了。”

“噠噠噠……”清脆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衆人往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迪奧一蹦一蹦的下樓,他穿着藍色背帶褲黃色圓領衛衣戴着白色帽子,已經穿戴整齊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迪奧在風栖久的旁邊停了下來,鮮有的拉了一下風栖久的手,小小的淺藍色書包襯得他更加可愛了。

風栖久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擺,已經兩點了。“走吧,東西都帶好了嗎?”

“嘻嘻嘻……帶好了。”迪奧笑了幾聲,冷冰冰的,總覺得帶的是什麽不好的東西。

“我先送他去畫室,你們找一下鑰匙。”風栖久朝蕭蠻歪了歪頭,示意他可以走了。

蕭蠻有些意外,他倒是沒糾結那麽多,跟上了風栖久和迪奧的步伐。

離開這個洋房才看出來,周圍還有好幾戶人家,那天晚上太晚,風栖久都沒太注意。

“迪奧,去畫室嗎?”佳木斯太太織着手裏的毛衣,探着頭看向風栖久幾人,同時友好的沖幾人微笑。

可惜,迪奧不愛說話,對外人愛答不理的,對于佳木斯太太的問候根本沒有任何回應。

佳木斯太太似乎已經習慣了,也不惱,只是把腦袋收了回去。

從目前來看,周圍的一切都很正常,那就是在迪奧的記憶裏面,至少鄰居是很友好的。

那麽就只有迪奧的父母這個突破口了。為什麽一個孩子會夢到自己的父母是木偶呢?

一路上風栖久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注意到蕭蠻幾次想搭話的意圖。

“你到底怎麽了?”蕭蠻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他一路都在糾結,這是表白就被冷落了?

風栖久很困惑的轉過頭來,“什麽怎麽了?我沒怎麽啊?”

對風栖久來說,蕭蠻的狀态也很奇怪,難道自己糾結得這麽明顯嗎?

“你是不是不知道表白之後對方說他也喜歡你的意思是接受告白的意思?接受告白之後就不理對方是什麽壞習慣?嗯?”

蕭蠻冷靜道,他的語調很平靜,其實內心已經不平靜了。風栖久整個人突然愣住了,他張了張嘴,正打算說什麽,卻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蕭蠻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摸了摸風栖久的頭發,輕聲道:“如果你是糾結誰表白的問題。那麽,我可以說,我很喜歡你七九,做我男朋友?”

風栖久這會兒回過神來,他劇烈咳嗽了兩聲,不确定道:“你都聽到了?那時候你還在?”

“我在。”

就這麽兩個字讓風栖久瞬間臉紅起來。他糾結了這麽久的事竟然不該糾結,明明早就解決了,不對,他的糾結跟本就不成立啊。

見風栖久一臉原來是這樣的表情,蕭蠻忍不住做了一直想做的事,他擡手,輕輕捏了捏風栖久的臉。嗯,手感還不錯。“所以,你願意嗎?”

“啊?我……”

“到了哦。”一直沒有發話的迪奧突然道。風栖久二人這才注意到,他們已經到一個小洋房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在努力了——

96、迪奧的世界7

兩人放棄了對話,小洋房有些破舊,迪奧見兩人認真的打量着洋房,嘴角一揚,提了提自己的小書包就往上面走去。

洋房的樓梯間很昏暗,老式的聲控燈,電源似乎不太穩定,燈光一閃一閃的,樓梯間也沒有窗戶,很黑,如果是稍微膽子小一點可能就被吓哭了。

風栖久是有些幽閉恐懼症的,這個小地方對于他來說确實有些不太友好。

蕭蠻像是感覺到了什麽,順其自然地就牽起風栖久的手。微微涼,但在這個天是很舒服的。

風栖久有些不自在,雖然是牽過很多次了,鑒于剛剛的尴尬收場,确實是難以表現得自然。

這時蕭蠻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怎麽,男朋友都不讓牽一下的嗎?”

風栖久低聲道:“沒……”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他耳尖上淺淺的紅色。

蕭蠻似乎心情很好,他慢悠悠的拉着風栖久跟在迪奧的後面,兩人腿長,不需要刻意提速就可以跟上迪奧加快的速度。

在一個破舊的鐵門前停了下來,迪奧回頭,就見這兩個人手牽手剛好也到了。迪奧癟了癟嘴,道:“到了,但是我沒鑰匙。”

門是鎖着的,兩人觀察了一下,發現是老式的鎖,市面上已經不太常見了。

“我來吧。”蕭蠻環顧四周,只見樓梯間堆積了很多雜物,蕭蠻很快就在雜物堆裏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一根細鐵絲。

風栖久好奇的湊過來,只見蕭蠻把鐵絲稍微折了一下,把鐵絲插進鎖孔,左右搗鼓了一會兒,就聽到咔嚓一聲,鎖開了。

迪奧迫不及待地推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