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穩定在130km/小時,不低,超速不到10%,開車的是個老司機,池崇陽坐在後座将手機在手裏轉來轉去,呵,同學,男的!
本覺得她是一棵靜立原地的樹,可,奈何有東南西北風!
池崇陽真的在考慮要不要在她身邊安插兩個眼線,縱不能将她于外世隔絕,也能實況錄播,他也能第一時間掌握第一訊息,他也能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所謂的男同學長比他差多少!可是若是被她發現的後果呢?
怎麽想,貌似也是得不償失。
罷了!
池崇陽将手機扔到一邊,誠如她所言,困住她的應該是他,只會是他,與外人無關。
—-
晚上十點半,楚凝側着身子正要關閱讀燈,響起了不急不緩的敲門聲,三下。
她心下又喜又嗔,一把掀了毛巾被,穿上拖鞋,快步開門,果然是他!
他穿了件素黑的西裝,規規矩矩的系着領帶,左手置于腰間,借着身高優勢右手上伸扶着門框,右腿交叉點地,在擺着酷酷的造型,他擡了擡峰眉,說:“hi。”
“不是說不讓你……”楚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在了口中。
看見楚凝的那一瞬,他臉上先是漾起了笑,是那種孩子得償心願的笑,接着眼裏的壞絲絲的增多,猛然探身過來,低頭吻住眼前人一開一合說着那些言不對心之語的嘴,身子順勢擠進門內,右腳後擡把門踢上。
這一全套的動作一氣呵成,他在回來的車內已經預演了無數遍,确保一舉一動都帥的不行,迷死她!
女人有些要掙紮的意思,他用雙手将她的頭部固定,吮吸她的上唇,噬咬她的下唇,用柔韌的舌去開她的牙關,遇到阻擋,便一只手下移,從衣擺處探進,沿着光滑的肌膚攀岩而上。
她還是不放他的舌進去,他便将另一只手也滑下來,一路往下,他當然知道她最敏感的所在!果然懷中的女人身體一顫,輕輕的“啊”了一聲,終兩舌相交。
來不及呼吸,無法呼吸,忘記了呼吸。
兩個人都在索取着,急急切切的索取着,像動物一樣的索取着。
她的雙腿發軟,開始無法站立,便被頂在牆上,她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他想要什麽,無力反抗,何止是無力反抗,是又怎會反抗,她早已經從被動從等待學會了迎合了啊!
誰知道,他卻停了,好似他真的只是想要一個吻而已!
他伏在她的肩頭,低低的笑着,他終于将冰山化為了水,用愛,用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楚凝将她一開始的話說完:“不是說不讓你回來了嗎?明天不就是星期五了麽。”
“還不是因為你在想我!不知道麽?至愛的情侶都有心靈感應的,你腦袋裏想我一絲,我便在千裏之外知道了,就急急的趕回來了。”
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怎麽都說和自己有心靈感應呢?蕭景,是。池崇陽?他?怕是身體感應吧!楚凝說:“我哪有在想你,直到剛才我都在工作。下周後半周,又要出差,我一直在做ppt呢。”
“怎麽,真要把c公司吃掉嗎?”
“你也是知道的,技術團隊是為銷售團隊服務的,要不要徹底打垮c公司是要看上層的決定。sam郁悶了幾年,好不容易雄起一次,他怎麽會放棄這次的機會。”
“哦,連老外都明白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了,這真是叫趁火打劫,趁c公司的火災,sam是不甘心歐亞銷售總監的位子,沖全球銷售總監博一把吧!”池崇陽的眼睛冷了冷,又回過神來,靠!怎麽被這個女人将話題帶到了工作上!這個信息确是他想要的,但是,他剛才一連串的撩妹,這個妹子心裏想的卻是工作,作為男人的自信心好受打擊啊!
怪不得唇薄如斯!
還有,這個女人!說點哄他的情話會死麽!
池崇陽上下其手,幾分鐘,懷中人的雙頰已經透着紅,他的手指也摸到了她動情的證據,他低低的笑着:“還說沒有想我?!口不對心的女人!”
他上下又揉了幾把,撤手,挑着眉梢說:“不過,你再想,小爺我今天都不給!省的日後落下話柄,說我這些日子的朝離晚歸,天天開六個小時的高速只是為了自己的一已之欲!”
池崇陽擡起頭,近距離對着楚凝的眼睛說:“記清楚了,小爺千裏奔波只是怕我的女人沒有我抱着,夜裏睡不踏實,僅此而已!”
楚凝想說:“哪裏就睡不踏實了?哪裏用你千裏奔波這麽辛苦的相陪了?”但是看他誇張的牛氣哄哄的樣子,也不想敗他的興,說:“好,我記住了。”
又問:“明天還是五點半走麽?”
“嗯。”
“那就洗漱休息吧。”
—-
酒店的洗浴間是用兩扇透明玻璃隔的,有浴簾,可以拉的,池帥可能是太想展示他的八塊腹肌還有極惹人遐想的人魚線了,偏偏不拉那簾,溫水嘩嘩的,玻璃上很快就蒙了一層霧氣。
自我暴露狂不滿意了,喊着:“楚佳凝!給我拿毛巾!”
“浴室裏不是有麽?”
“我才不用這些!拿你的過來!”
是了,他有潔癖,楚凝開了玻璃門一條縫,面朝外,将毛巾遞過去。
沒有人接毛巾,玻璃門卻突然拉開,楚凝跌了進來,池崇陽裸着身子,說:“幫我擦擦嘛。”
“自己擦!”楚凝将毛巾扔他身上,快步走開。
不懂情*趣的女人!不是說了今晚自己會老老實實的了嘛!再說,早就不老實過了,不老實多少遍了!
“楚佳凝,我要浴巾!”
楚凝将自己的浴巾拿過來,側身,還是面朝外,遞過來,這次他倒是伸手接了,圍在下半身。楚凝正要走開,只聽他又喊:“楚佳凝,這吹風機開關是壞了麽?!”
楚凝終于進了浴室,一看,直想喊暈!連電源都沒有插上,吹風機能運轉才怪!
“出去別說你是哈佛畢業的,省的砸名校的招牌!”楚凝将吹風機接通電源,打開,遞給他的時候說,池崇陽卻把頭伸過來,低下來,撒着嬌說:“幫我吹幹嘛~~~”
小三歲的那一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撒嬌嗎?做徒弟就可以坦坦然然的示弱嗎?
“池家少爺被人伺候的手的功能退化了嗎?”
“不是說陷入愛情的人智商可以退化為零嗎?被你迷的七葷八素的我,行動退化為零有什麽稀奇?”
“切!”楚凝笑了,問:“你找了什麽新工作?是進了辯論隊麽?”說歸說,楚凝還是拿起吹風機離着他的頭,遠遠的,細細的,均勻的幫他吹着頭發。
吹着,吹着,池崇陽的頭漸漸的,慢慢的靠在了她的胸上,手自然環在了她的臀部,他并沒有其它的動作,就只是就這麽靠着,依偎着,良久,池崇陽說:“楚佳凝,不管以後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你都不可以給別的男人這麽吹頭發,知不知道?若是讓我知道了,我會把那個男人殺了的!”
“楚佳凝,你這一輩子只能嫁給我,你聽清楚了沒有?你若是膽敢和另外一個男人結婚,我就敢在你婚禮那一天,現場搶婚,你信不信?”
“我們都來發個誓,好不好?我池崇陽非你楚佳凝不娶,楚佳凝非我池崇陽不嫁,好不好?”
他今晚這是怎麽了?難道他知道自己今天見了蕭景嗎?這個自大狂這是在不自信嗎?也是,從時間上看,三個月對十三年,他的擔心在所難免。
他這是求承諾嗎?
“阿陽,我何必用耳朵将你的話聽清楚,”楚凝摸着他的頭發,低低的說:“我是,心裏清楚的很,和你在一起之後,怎麽可能會嫁給別人呢?”
說完,楚凝覺得猛的被摟的更緊,這頭發是沒有辦法吹了,只得把那兀自發着“嗚嗚”噪音的吹風機關了,置于洗簌臺上,雙手也放在他後背上。
他的身體滿滿的是年輕的朝氣,肌肉線條富有張力,滿滿是男性的魅力,就這具身體,就這具臉孔,就這副腦子,得其一便可得女人心,楚凝想:他家就這麽不接受自己嗎?阻力就這麽大嗎?把他擔心成這個樣子!
池崇陽留戀楚凝胸前的柔軟,維持着這個姿勢,說:“明晚,我直接去見他們了。”
楚凝知道,他說的“他們”,是指池家,是他血緣至親的家人,那與“他們”相對的“我們”便是指他與她了!怎會不感動?他竟然将她排在了親人之前!
他還是擔心着她的心情,解釋着:“我若是直接回家的話,他們對你的印象會好一些,這樣談判更容易些。”
“嗯。”
“周六日,我也不過來了,我要一直陪着奶奶和媽媽,用兩天的時間将她們陪高興了,周日晚上才是正式談判時間。”
“嗯。”
“談判有可能不順利,奶奶因為大伯的事情可能對我們的阻擾更堅決一點,一次沒談攏,就談兩次,兩次沒成功,就談三次,三次失敗,就談四次,人心又不是石頭做的,鐵杵還能磨成針呢,你會不會等我?”
“會。”
“也許在談判的時候,我們會做一些放棄,不管怎樣,我都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