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否則有你好看的!”

那人望着樂逍遙輕蔑一笑,随即牙腔一個用力,準備咬舌自盡,卻被秦易識破,狠狠地捏住了他的雙鄂。

“想死還不容易,只是這會兒還不是時候,我家主子問你話呢,若不從實招來,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啊……”

樂逍遙還未看清秦易動作,便聽的那人痛苦的呻吟出聲,像是受了極大的痛楚,幾乎痛的面目全非。

“我……我說……我說……”

很快,這個看起來被嚴格訓練過的人,就招架不住了,可想而知,秦易審人的手段。

秦易陰戾着眸子,勾唇一笑,極少有人能夠挨的過他這招。手上一個動作,便解開了那人的痛苦。

樂逍遙這才看清,竟是在那人頭上插了一根銀針。針之細,極不易察覺。

“我們只是在此處暫且躲避而已,若非你們路過此處觸動了我們的機關,我們也不會為難。”

樂逍遙并未多想,以為只是一場誤會。秦易卻是比她多了一個心眼兒。

“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使用的兵器是朝廷的樣式,你們到底是官兵,還是通緝犯?到底在躲避什麽?”

那人沒想到秦易竟會是一個如此心細之人,竟會追問的如此徹底,心下一個猶豫,本不該透露半句,可是見秦易手中再次亮出那滲人的銀針,吓得連連老老實實交代。

“我是前朝四皇子的人,今日下午時分,我等埋伏在大路上準備襲擊皇上的大軍,可惜沒有成功,但也傷了他不少士兵。四皇子受了傷,不能遠行,便在此地暫做修養。等到傷好之後,再另行時機。”

前朝四皇子?那不就是明珏的兄弟嗎?

“你是說,你們主子在那城隍廟裏?”樂逍遙問着。

“是……是……”那人戰戰兢兢的回着。

那人剛說完,就被秦易一掌給解決了。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為何還要傷他性命?”樂逍遙慈悲心發作,她似乎忘了自己身處一個怎樣的世界。

“他是反賊,留着就是禍患。”

樂逍遙無言以對,此刻顧不得其他,忙跟随着秦易小心翼翼地往城隍廟內靠近。

秦易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個火把,四周頓時亮了許多,城隍廟已經是十分破舊了,四處挂滿了蜘蛛網和灰塵。

樂逍遙也同秦易一樣,提高着警覺往裏面探去。

一踏進裏面,樂逍遙就被迎面的一尊大佛和旁邊的幾個菩薩吓了一大跳,不敢仔細去看,只知道都是她從未見過的菩薩樣子。

膽小的樂逍遙一手緊緊抓住秦易的手臂,正在查探着環境的秦易,望了一眼樂逍遙搭過來的手安慰道:“沒事了,應該是察覺到外面的動靜,他們先提前跑了。”

“那……你要追嗎?”眼神裏有掩飾不住的驚慌和恐懼。

“呵…”秦易笑了笑:“不必了,地上有血跡,想來應該是四皇子受了重傷,現下已是半夜,你我二人,若追出去,恐不安全。不如還是在這裏暫歇一下再趕路吧?”

“啊?”樂逍遙看了一眼有些滲人的幾尊菩薩,又想起方才外面死的那一幫人,揪緊了秦易的衣袖道:“你不是說這裏離他們不遠了嗎?不如我們還是去追趕他們吧?”

秦易看了一眼膽小的樂逍遙,不僅覺得好笑,明明可以在宮中吃香的喝辣的,好好的皇後不做,偏要摸黑走夜路趕往戰場,這會兒就開始膽小了。無奈,他只好收好手中的劍,護在樂逍遙的前頭道:“即如此,那走吧。”

就這樣,秦易一手舉着火把,一手牽着馬,兩人開始往下山的路走去。大約黎明時分,遠遠地,兩人就瞧見了草地上的營帳。

趕了一夜的路,樂逍遙已經精疲力盡,更是困的不行,可是看到遠處的營帳後,立即高興的笑了起來,連忙駕馬前去。

“什麽人?!”大約距離營帳百米之處,有哨兵攔截了兩人的去路追問着。但凡是靠近軍營且身份不明的人,都會被當做細作處置。

“你的鳳令帶了嗎?”秦易在馬上問着。

樂逍遙一頭霧水,走的匆忙,她一時忘記了,也沒有想到那東西還有如此作用,應該是等同現代的身份證吧。

“出門走的急,我忘記帶了。”

秦易挑了挑眉,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動作潇灑的從馬背上跳下來:“還好我帶了。”

說着,就從腰間取下一個令牌對着那哨兵道:“我有急事求見皇上。”

那人一看腰牌,立馬恭敬起來:“參見大人,兩位裏面請。”

樂逍遙跟随着秦易往裏面走去,那哨兵在最前方帶路。

“瞧你那神氣樣,說說,他為什麽要叫你大人啊?”

秦易望了眼樂逍遙眉梢帶笑,又略有隐瞞道:“秦某不才,前些時候立了點功,皇上特賜了一枚護法金牌。”

他可不敢明言,無論是告訴她相府大夫人死的真相,還是她爹如何暗中勾結朝臣貪贓枉法都是了不得的事。

“原來如此,可是以你的才能,又何止是一個護法呢?”

秦易笑了笑:“夠了夠了,秦某人不貪,有這個虛銜已經足以了,只是方便偶爾行事而已,秦某人不喜那些名利,皇上随便打賞下來的都夠小的夠用半生了。”

樂逍遙也笑了笑,這秦易還真是個淡泊名利的君子。

“兩位,皇上的營帳已經到了,小的就先退下了。”那哨兵拱手轉身離去。

秦易點了點頭,随後有士兵進營帳通報。

覃霍元正躺在帳內養傷,聽說秦易來後,有些詫異。

“他怎麽來了?讓他進來吧。”

“是。”通報的士兵退了下去。

“屬下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皇上……”樂逍遙的這一聲參拜說的很輕,然已經足夠帳內的所有人聽見。

而帳內的人一聽是娘娘駕到,也忙行着參拜。

覃霍元擡起頭看了一眼樂逍遙,又與一旁的聶封對視了一眼,随後語氣略微嚴肅,捎帶點斥責道:“你怎麽……咳……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