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鎏趁機轉身拔腿要跑,只是還沒跑掉,後腳跟就被人勾住,猛地一個失重,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一雙大手突然間撈住了她腰身。

下一刻,蔣鎏就落入了一個薄涼的帶着一股邪性的懷抱裏。

“蔣小姐這麽快就對我投懷送抱了?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呵……”男人不鹹不淡的語氣怎麽聽着都有些怪怪的。

蔣鎏猛地一擡頭,好巧不巧的嘴唇就擦過男人的臉頰。

唇上頓時一片火辣辣的發麻。

蔣鎏心裏一哆嗦,猛地推開男人,惡狠狠地目光瞪向他,“你是故意的!”

男人挑眉,“你說對了,我就是故意的,你不是巴不得和我撇清關系麽,我就偏不讓你如意。”

蔣鎏下意識向四周看了看,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距離他們不遠處,許多同學圍聚在一起,三三兩兩的,對着她指指點點的,蔣鎏憤怒的目光瞪向男人,“你到底想要怎樣?”

男人表示很無辜的聳聳肩,嘴角的邪笑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收斂,男人的目光掃過那些讓人,又回到蔣鎏的身上,淡道:“我不想怎麽樣,我只是覺得我應該追你,而你——”

傅寰的指尖按住他額頭的傷口,“應該對我負責!”

蔣鎏頓時覺得眼前這男人八成是給砸成腦震蕩了,她幾乎都要哭了,頗為無奈的吼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呀?”

“蔣小姐!”方才那位被打發去給她取包的鄧秘書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把包遞給她,然後看了一眼傅寰,道:“經醫院鑒定,傅總被砸出了輕微腦震蕩!”

額……

蔣鎏驚訝的冷汗都快要流出來了。

還真給砸出腦震蕩了?

看着她明顯不相信的表情,那位鄧秘書從口袋裏摸出一張診斷書遞給她,“蔣小姐,這是醫院的診斷書!”

蔣鎏皺緊眉頭,“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僞造的,大不了醫藥費我出就是了。”

“當然,你可以出醫藥費,但是我想追你,蔣鎏小姐,你不能拒絕我!”

“憑什麽?”蔣鎏怒吼,這厮該不會是給砸出精神病了吧?剛才不是還嫌她沒胸沒屁股?讓他倒胃口?

“蔣小姐,我是個病人!”男人雙手抄在口袋裏,笑的一臉理所當然。

蔣鎏恨不得拿塊板磚拍過去,還病人,就這邪亂魅惑的樣兒?

蔣鎏突然有種自己惹了不能惹的人的感覺。

周圍的人圍的越來越多,蔣鎏的臉色越來越沉,而那位惹起一切禍端的男人确實優哉游哉感受着來自周遭的目光,生怕別人不是認識他似的。

“卑鄙無恥下流!”蔣鎏嘴裏念念叨叨的,也許那男人能把這一切目光當做享受,可是她不能,深深吸一口氣,蔣鎏擡起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傅總,既然您腦袋不小心震蕩了,那可得好好養着,要不您先回醫院,我稍後過去看您?”

“稍後?”男人的聲音涼涼的。

目光肆無忌憚的射向蔣鎏,似乎是很不滿意這稍後一詞兒。

蔣鎏擰緊了眉毛,看向不遠處的季雲舒,季雲舒對着她無奈的攤了攤手,蔣鎏狠狠地一咬牙,“現在,現在我送您回醫院,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