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難得點了點頭,目光瞥向鄧凱,“鄧秘書,你聽到了,蔣小姐要送我去醫院,所以你先走吧。”一副揮揮手就仿佛掌了天下的樣兒。
鄧秘書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然後把包遞給蔣鎏。
蔣鎏沒好氣的拿過自己的包,卻突然覺得有什麽不太對勁兒。
“走吧,蔣小姐,哎吆,我這頭疼,你得趕緊送我去醫院。”說着說着,那男人還擺起款兒來。
蔣鎏咬的一口牙都要碎掉了,狠狠地剜了一眼那男人的後背,然後不得已的跟上去。
邊走邊低頭拿出手機,給季雲舒發了一條短信。
然而,等走到那輛黑色的悍馬跟前兒,蔣鎏就知道有什麽不對勁兒了,沒有司機……
來的時候,恐怕就是那位鄧秘書開的車,而剛剛,傅寰把那位鄧秘書給趕走了。
蔣鎏頓時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男人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見蔣鎏站着不動,鳳眸挑了挑,“怎麽不上車?”
蔣鎏尴尬的咳了咳,“那個,我不會開車!”
“不會開車?”男人兩條眉毛擠到一起,“那怎麽辦,你不會是想要我這個病人來開吧?”
蔣鎏咯吱咯吱咬的牙直作響,最後,男人妥協,“好吧,我來開!”說着,便下車走到駕駛室一側,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蔣鎏這才呼了口氣,坐到另一邊。
車子開出A大,恰好在校門口和司晨擦肩而過……
蔣鎏沒瞧見,但是司晨卻瞧見了。
司晨難以置信的看着那輛黑色悍馬絕塵而去,他皺了皺眉,不甘心的攔了輛出租車,跟了上去。
傅寰一路把車直開到醫院,進了門診部,直接找人辦理了住院,三十分鐘後,傅寰已經躺在住院部的VIP病房裏,手裏按着電視遙控器,目光涼飕飕的掃過站在一旁的蔣鎏。
“蔣小姐,別擱那兒杵着啊,這都快要到飯點兒了,你得給我做飯!”
“做飯?”蔣鎏驚恐了。
跟着這男人來醫院也就算了,人家明明就能自己處理的事兒,非得讓她跟個傻子似的在他身後屁跌兒屁跌兒的,現在竟然還讓她給他做飯?
她嚴重懷疑他是在報那一砸之仇。
蔣鎏突然冷笑一聲,掏出包裏的手機和錢包,然後舉起包,猛地砸向那個男人,那男人眼見蔣鎏的包扔過來,生生的沒有躲,卻沒有想到蔣鎏包裏有一本書,于是乎,傅寰直接被蔣鎏的包砸到了頭。
男人頓時痛苦的悶哼一聲。
蔣鎏咂咂舌,啪啪拍在桌子上兩張紅票子,“傅先生,這是你的醫藥費和飯費,我不欠你什麽了,再見!”
說完就轉身拉開了門。
“你給我站住!”身後的男人怒了,冷鹜的聲音從蔣鎏的背後傳來,蔣鎏腳步微微一頓,接着卻是再沒有任何遲疑的就邁開了步子。
砰地一聲,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巨響,蔣鎏下意識回頭,只見那男人上半身摔在地上,兩只腳高高的挂在床邊兒……
蔣鎏沒忍住被眼前的一幕逗笑。
撲哧一聲,卻惹得那男人怒吼:“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