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蔣鎏還是很沒出息的把那個男人扶了起來,因為那個男人在她準備逃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他說:“蔣小姐,你要是今天敢走,明天我就讓你在豐淮市混不下去!”
這句話,蔣鎏相信。
憑借這個男人陰晴不定的性子,封殺一個人絕不在話下。
蔣鎏是土生土長的豐淮市人,這一點,她賭不起。
所以蔣鎏又走了回去把他扶起來,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又乖乖的跑去醫院的食堂裏借了小廚房給他做了一頓飯,蔣鎏是個廚藝白癡,自然做不出什麽來,她是求了那個大廚好半天,那個大廚才給她做了簡單的白粥和炒油菜。
于是,蔣鎏就拎着簡單的晚飯回了住院部的病房,只是剛剛走到門口,就瞧見一旁的休息椅上坐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蔣鎏的腳步微微一頓,那個身影擡起頭來,果然是司晨。
蔣鎏看清是司晨,二話不說直接要推開門,司晨卻突然站起來,伸手攔住了她,“蔣鎏,我們談談。”
蔣鎏倔強的揚起下巴,滿眼冷嘲的看向他,“你還想要說什麽,說是有人逼你的麽?”
司晨愕然的瞪大了眼睛,“你……你知道?”
蔣鎏滿眼都是絕望,“夠了司晨,你不用解釋了,我很慶幸我總算是看清了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早上說過了,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預祝你日後,節節攀升!”
“蔣鎏……”司晨急切的攔住她要推開門的手,“我後悔了蔣鎏,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不想看到你跟那個男人有什麽糾纏,你跟着他不會有好下場的!”司晨幾乎是吼出這句話,大概是因為真的後了悔,所以眼睛裏都是通紅的一片。
蔣鎏想起這些年來兩人之間的恩愛甜蜜,一時之間,心中五味雜陳,她擡頭把眼淚憋回去,然後笑道:“我謝謝你,司晨,真的,是你在最關鍵的時候拯救了我,讓我看透了這個世界的人心險惡,讓我終于明白,這個世界,唯有利益最至高無上,什麽情啊愛的,都是扯淡!”
“所以……”蔣鎏目光一冷,手指指向走廊盡頭,沒有絲毫感情的道:“滾!”
“蔣鎏!”司晨痛心。
“滾!”蔣鎏怒吼出聲,甚至把手裏的飯盒直接砸向司晨,嘩啦一聲,飯盒蓋子甩開了,稀粥和綠色的菜葉灑了司晨一身。
司晨痛苦的閉上雙眼,然後在蔣鎏悲憤的目光中離開。
咔噠一聲,病房的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一雙有力的手臂伸出來,從蔣鎏的背後環過來,将她直接扣進懷裏,男人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道:“想哭就哭吧,爺的懷抱借給你!”
這一次,蔣鎏沒有拒絕,後背緊緊貼着男人的胸膛,任由淚水肆意橫流。
哭夠了,哭累了,蔣鎏拉開他環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道了聲謝謝。
傅寰收回手臂,狹長的眸子眯起,嘆道:“可惜了你親手為我做的晚飯!”一臉的可憐兮兮的樣子。
搞得蔣鎏非常不好意的低下頭,卻是不好意思再以惡劣的态度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