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逍遙話音剛落,底下人群又炸開了鍋,這無異于是人人都能唾手可得的免死金牌啊。這可是平時求都求不來的,此時既然有這樣的一個大好機會,誰又會不立即抓住呢。

故而,衆大臣們紛紛響應着樂逍遙,都願出一份力。

樂逍遙笑了笑,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她沒有失敗,她做到了。

所有人,此時此刻,幾乎都對樂逍遙有了新的看法,紛紛敬着樂逍遙。

待衆位大臣都飲過酒後,耶魯莎站了出來,走姿優雅,落落大方。只見她端了一杯酒對着覃霍元道:“妾身也敬皇上一杯,恭祝皇上此次大獲全勝。”

覃霍元笑了笑,再次将酒一飲而盡。

“妾身再敬皇後娘娘一杯,娘娘如此為國為民,可真是國之典範。”

榮妃在一旁冷笑了笑,今夜的慶功宴,倒不如說是專為樂逍遙一人準備的更好,足足讓她出盡了風頭,連一向心高氣傲的貴妃娘娘都開始說起奉承的話來。

耶魯莎笑了笑,将酒杯放下,随後對着覃霍元道:“妾身願獻舞一支,為大家助興。”

“如此甚好。”覃霍元興致頗高。

底下,耶魯莎随着音樂翩然起舞,臺上,樂逍遙夾了塊肉幹細細品嘗。那耶魯莎舉手投足間皆充滿風情,令底下的一衆大臣紛紛贊不絕口。

而她的眉眼之間,又盡數投向覃霍元,一想到她每每見到覃霍元都‘阿陽哥哥……哥哥’的叫着,樂逍遙的心中就極不是滋味。

覃霍元興致高漲,和大臣、将士們開懷暢飲着,自然沒有留意到樂逍遙的吃味。

“好,很好,莎貴妃的舞姿真真是醉倒多少英雄漢。”

一曲完畢後,覃霍元拍了拍手,極力誇贊着。

“那不知皇上可因妾身醉了沒醉呢?”耶魯莎行了行禮,施施然道。

“如此曼妙的舞姿,朕,自然也醉了。”

話音剛落,樂逍遙便氣不過的輕輕給了覃霍元一腳,覃霍元分明吃痛,卻笑的更歡,令人絲毫看不出異動。

“莎貴妃的舞姿當中是驚為天人。”一位大将如是贊道。

耶魯莎滿意的笑了笑,随後對着那位大将道:“将軍過譽了,那是因為您沒有見識過皇後娘娘的舞姿,那才是真的驚為天人。今日如此慶功宴上,妾身鬥膽,想請皇後娘娘與妾身一起舞一曲。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臺上正在吃瓜的樂逍遙,深噎了一口,掏出袖中的手帕仔細的擦了擦嘴道:“莎貴妃不必客氣,本宮方才瞧你跳的已是極好,今日本宮抄了一下午的家底兒,這會兒着實是乏了,便不在此打擾大家的雅興了。”

說着,便就勢起身,在芙蕖和倩兮的攙扶下緩緩離去。

覃霍元望着樂逍遙離去的背影,寵溺又充滿着無奈。

大殿外,月朗星稀,樹影搖動,清風徐徐翻飛着裙炔。倩兮在前掌着燈。

“娘娘今日累壞了吧?”

“方才在殿中确實覺得很累、很悶,這會子出來吹了吹風,甚覺涼爽,頓時也不那麽累了。”

樂逍遙擡頭望了望天,萬千心緒。司徒顯逃了,成了叛兵,如今怕是過的很是狼狽吧?那他的家人又該如何是好?

她真是沒有想到,為了明珏,他竟然可以連家人的命都可以罔顧,還是說,他太過自信自己可以一舉成功?或者說,害他失敗的人,是她自己?她才是害了他家人的那個罪魁禍首?

“娘娘,怎的這次司徒将軍沒有回來?難道是被皇上派去駐守邊縣了嗎?”

想必是覃霍元将消息按壓了下來,故而司徒顯謀反的事情還未被傳開,只是為什麽他要替司徒隐瞞呢?更何況,這種事情又能瞞得住多久?

樂逍遙忽然想到了什麽,心下竟多了幾分着急。

“不逛了,還是回宮吧。”

樂逍遙心事重重,自然沒有注意到倩兮滿眼的失落,亦或者說,樂逍遙看到了,卻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為好。

夜半,樂逍遙沐浴完剛剛從浴桶中出來,就聽見珠簾聲響動。原來是覃霍元醉醺醺地走了進來。

“皇上……您怎麽來了?”樂逍遙将頭上的頭發散了下來,走至一旁的梳妝臺,輕柔地梳着。

“怎麽?寶寶不歡迎為夫來嗎?”

樂逍遙勾了勾紅唇:“倒不是不歡迎,只是臣妾還以為,今夜皇上會到莎貴妃的住處去呢,畢竟莎貴妃的舞姿曼妙,将皇上迷的這般醉醺醺的。”

雖嘴上這麽說,可是心下卻是十分高興的,尤其是她本來就有話想要對覃霍元說,眼下他來的正是時候。

“寶寶剛剛沐浴後,聞來應當是一股清香撲鼻,可是朕怎麽覺得,有一股很大的醋味呢?”

樂逍遙手握着梳子,嬌滴滴地瞪了覃霍元一眼,随後便微扭着腰肢向覃霍元走去,雙手高舉的摟着他的脖子。

覃霍元雖滿身酒氣,可是抱起人來一點兒也不含糊。雙臂十分有力,直直地抱着她往床邊走去。

許是酒意後勁上頭,覃霍元的神色有些飄飄然,神情十分的放松,見樂逍遙只穿了一件緞白色裹衣,立即将樂逍遙扒了個幹淨,欲行夫妻之事。

樂逍遙聞着他那滿身的酒氣,原本是不願,可是她哪裏擰的過他。半推半嚷之間,仍舊是如同以往一般被他吃的個一幹二淨。

“好色之徒,剛在大殿和別的妃嫔調笑完,便又來招惹我。”樂逍遙伸出芊芊玉指輕捏了捏他的鼻梁道。

“縱使再有佳麗三千,朕只對你的肌膚感興趣。只有你的肌膚最白嫩,只有你的紅唇最甘甜,只有你的聲音最動聽。”

覃霍元在樂逍遙的耳邊低語着,令樂逍遙肉麻的渾身一顫。想他許是喝多了酒,才如此這般沒個正經。

兩人又纏綿至大半夜,夜色深了又深,方才都精疲力盡地躺在被窩裏。

樂逍遙枕在覃霍元的胳膊上,手掌在他那精壯的胸膛上撫摸着:“皇上,臣妾若是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可否應允?”

覃霍元此時此刻正閉着眼休息,剛剛享受完的他,渾身都處于最為放松的狀态,忽聽的樂逍遙如此一說,便又睜開眼來看着樂逍遙道:“怎麽?朕不是答應你了嗎?你想要見明珏,朕這兩日便安排你們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