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一只小貓,不會給別人添麻煩的感覺。

“你們呢?”冷陽看向風栖久和蕭蠻,詢問的眼神。

“我們就在村子裏。”風栖久回以禮貌的微笑。

冷陽點了點頭,就和其他兩個人出去了。

趙哥也沒多留,他眼睛一直看着村長,顯然是對村長産生了懷疑,等村長一出去,他就悄悄地跟着走了。

風栖久見趙哥把村長跟着,頓時覺得可能現在去村長屋子會安全很多,他看了一眼蕭蠻,示意行動。

村長的屋子離李莫的很近,但是離風栖久他們的屋子有些遠,如果昨天晚上的真的是村長的話,他應該是先殺了李莫,再從那邊到了他們的屋子做标記。

村長的屋子跟他們的屋子沒有多大區別,都是一張雙人床,一張桌子,除去屋裏淡淡的血腥味,可能他們真的會認為就是一個和他們一樣的屋子。

“分開找。”蕭蠻說完就直接去了床頭,開始翻找。

其實風栖久他也說不好為什麽要來翻村長的東西,但是總覺得應該有什麽線索在他這裏,村長本來就不對勁,加上昨晚的标記,更加讓他覺得有來查村長的必要了。

風栖久大致看了一眼房間的格局,空的可以一下子掃完房間裏有些什麽。

“暗格?”蕭蠻狐疑的把手伸進了床的邊緣,從外把它拉了出來,風栖久大步走了過來,看着那個抽屜,裏面就是幾張帶血跡的紙,旁邊還有幾個小罐子。

“先把它拿回去,避免村長突然回來。”風栖久道,蕭蠻飛快的拿出東西藏在自己的口袋裏,風栖久也快速的還原屋裏的景象,他們默契得似乎不像是才認識幾天。

風栖久先若無其事的出門四處看了看,确定沒人才打了個手勢,蕭蠻跟風栖久才回到了自己房間。

他們看着小罐子,頓時一陣惡心,罐子裏裝滿了人的眼球,風栖久仔細數了數,剛好是十顆,他們失蹤的死的,剛好五個人。

風栖久別過臉去,看着那些帶血跡的紙,紙上是些鬼畫符,奇奇怪怪的圖畫根本無法看懂,那紙的主人似乎是把這紙當做了日記本,在上面寫了奇奇怪怪的心裏路程:

“哈哈哈,巫師終于死了,終于死了,我可以成為巫師了!”

“那些愚蠢的村民,只知道巫師天注定,我命我自己做主!”

“有人相信我,太好了,我會成功的!”

“哈哈哈,他們終于來了,我的祭品。很快,我就集齊十一個童子了!”

“巫師大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呢。不過,馬上就好了,巫師還是我的!我才是巫師!”

“很好,巫師大人把她們帶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重要的東西!”

帶着主人扭曲的狂喜,村長的話在這裏戛然而止了。

“所以,我們是幫助村長成為巫師的祭品?”風栖久看着那兩個字,表情有些扭曲,怎麽會是童子呢?

“村長設計害死了巫師,然後村民自發的成為了兩個隊伍,一隊是害怕村長成為巫師的人,另一隊是希望村長成為巫師的人,村長應該是假死,讓大家誤以為村長已經死了,其實村長沒有死,又或者村長就是死了,但是村民下意識認為村長沒有死。如果是第二種,那就……可怕了。”

“棺材裏應該放的是村長吧!而戀童送走的棺材,裏面裝的是巫師!”

“那晚上索命的,是巫師!”蕭蠻突然看向棺材,潛意識讓他認為棺材裏的是村長。可是,為什麽巫師要幫他。

“我覺得,村民可能知道村長把巫師掉包了,不然那個小年輕和那個老婆婆為什麽說燒了紙錢他就不回來了,巫師可能是有辦法讓自己不被困在那個墓裏。不過,對活着的人很不利。”

風栖久想到了那個老婆婆說的功德圓滿,真的是圓滿了嗎?還是說,這只是個祈禱,希望他可以圓滿然後徹底離開。

“巫師殺人,他想回到自己應該呆的山上,村長殺人,他要集齊童子,然後成為新的巫師?”

“那為什麽村長殺了他,巫師卻不找村長報仇?是不敢還是不能?”

這是風栖久最不能明白的地方,巫師不可能沒有能力殺了村長。

“也許是村長這個儀式啓動之後就是免死狀态,又或者,巫師根本找不到村長。”

蕭蠻似乎想到了什麽,他突然笑了,看着風栖久,眼裏有光閃爍,“我知道了!”

風栖久疑惑的看着他,“你說。”

“如果殺死楊骁和李青藝薛敏的是巫師。那麽,你可還記得他們死的時候根本沒有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巫師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是另一個單獨的隔絕的空間,例如楊骁向馬粟求救,但是馬粟就是不醒,又例如我們想看晚上發生了什麽,結果那裏自動被隔絕了,沒有任何聲音。因為,他們根本不在這裏了!”

風栖久感覺自己心跳的有些快,似乎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但又忽然覺得迷茫悲傷,那種在極度恐懼的時候,想求救卻又發現自己無法跟任何人溝通,自己一個人面對恐懼的無助,真的讓人內心惶恐不安。

“是,我還想到了一個地方,是一樣的。”蕭蠻輕輕擡眸,看着風栖久的眼睛,眼神都淡了些。

“那塊墓地吧!白天沒有,晚上才出來,也是個單獨的空間吧!”

風栖久突然覺得自己運氣也還好,第一天就到了大boss的老巢竟然還能活着走出去,真的是奇跡。

“別想了,那個時候可能副本還沒開啓呢,要是一出場就被滅了,那多不公平。”

蕭蠻下意識就伸手在風栖久頭上揉了揉,然後突然又覺得有些奇怪,把手縮了回來。

風栖久沒有在意蕭蠻的動作,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路當中,他覺得他好像知道了做夢的人了,不過,需要考究。

很快,接近下午三點的時候,外出的人回來了,冷陽冷月和陳曦一起先回來,趙哥後回來,臉色不太正常。

“怎麽了?”冷陽顯然看出了趙哥的不對勁。

“村長……果然是個怪物。”趙哥黑着臉,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說說看。”冷月坐下來,等着他的下文。

“我一路跟着村長,他從一開始就不正常,他在村裏轉悠,看到村民就停下來,盯着對方看,一般村民都是一看到村長就立馬跑回屋裏,村長就在他門口站一會兒,然後莫名其妙的怪笑,每遇到一個人都這樣,然後彎彎繞繞,最後到了一個村外面的一個放稻草的屋子,我看到了……馬粟的屍體。”趙哥陰着臉,能想象出,當時是有多陰森。

“馬粟?”陳曦瞪大了眼睛,失蹤的馬粟的屍體,被村長藏了起來……

“然後呢?”冷月冷着臉,她攥緊了拳頭。

“他把馬粟的屍體,劃開了,跟李莫,一模一樣……”趙哥說完,整個人軟了下來,然後使勁抹了一把臉,想把畫面從腦海裏去除掉。

沒有人說話,這不就實錘了村長是個怪物了嗎?李莫就是村長殺的嗎?

一整天風栖久和蕭蠻都沒再出去,而是在屋裏整理自己的思路,連陳曦叫他們吃飯他們也只是匆匆吃了幾口,絲毫沒有胃口,在吃飯的時候他們還看了一眼村長,發現村長正一臉仇恨的盯着他們,村長察覺他們在看自己時,突然又換了眼神,宛如看着碗裏的肥肉,抑制不住的撲過來的露骨。

風栖久他倆只是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情緒盡收眼裏,然後不在看他,自顧自的開始吃飯。

而其他人,沒有人敢跟村長對質,也沒有人敢問問村長,因為村長,已經不能算是人了。

很快,夜幕降臨了。

7、入棺7

除了風栖久和蕭蠻,其他四個人各自回房間睡了,走了的時候還安慰似的深深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陳曦,她看着風栖久和蕭蠻,眼裏全是淚花,她知道這是必不可免的事情,她只能最後苦澀的朝他們兩個一笑,然後跟着冷月回了房間。

風栖久看着那個棺材,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該來的總會來的,就算是再不想去那也得去,他立定在棺材旁,白天放棺材的這個房間一般沒有人進來,不定時的這個房間會自動關閉,再次打開的時候後面的血腥場面全部都被清空了,不知道是憑空消失還是有人打掃,他也不感興趣。

因為白天各種原因還沒來得及觀察一下這個充滿血腥的地方,他靠得又近了一點,仔細的看着這個黑紅色的棺材。

“這個棺材好像不是漆的。”蕭蠻皺着眉,強忍住對棺材的厭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又聞到了血腥味。

“是血,用血染的。”風栖久輕輕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