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憲和貓居的相處氛圍明顯變了,變得粉紅了,非腐女都看得出兩人的暧昧。之前方憲總是被無意識地撩,現在是有意識地被撩。

“撩”的具體體現就是貓居開心時就親方憲,因而方憲幾乎每天都可以得到香吻一枚,方雅歌這個單身狗嫉妒羨慕得不行。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在一起了,只有當事人兩位一個迷糊,一個郁悶。

照這麽發展下去,方憲不指望貓居哪天突然醒悟——他已經迷之自信地認為貓居同樣對自己有那個意思,就差點醒一下。

于是國慶假期方憲放棄了學習的時間翻出各種電影拉着貓居一起窩在沙發上,一部一部輪番看,看完總結一下給貓居洗腦。

例如一部親情電影,方憲先百度給貓居看“親情”的釋義、表現、意義,電影結束後告訴貓居:“留着同樣的血液,生你養你的父母對你關心、養育,教導,的感情就是親情。”

然而貓居還是分不清親情和愛情。

“都是要過一輩子的,為什麽不一樣?”貓居是這樣反駁關于“這兩種情不一樣”的說法。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親情有很多人。”方憲換了個簡單的說法。

貓居回想剛剛看的愛情片,男主角和女主角最後結婚生孩子了,小臉露出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比如一只公貓和一只母貓在一起生了一群小貓,那母貓和公貓是愛情,大貓和小貓是親情對不對?”

“也可以是兩只公貓領養了一群小貓,同樣兩只大貓之間是愛情,對小貓們是親情。無論哪種感情都是不分性別的。”

貓居似懂非懂,歪着腦袋消化。

方憲趁熱打鐵,切入正題:“你和任老師之間是什麽情?”

“親情!”親戚當然是親情,這個貓居倒是認得清。

“和方雅歌?”

“友情。”

“和我?”

貓居糾結地皺起了眉頭,不确定道“……友情?”

“……”方憲不死心,繼續暗示,“愛情就是雙方在一起時會很開心,一方靠近另一方會心跳變快,會緊張害羞,還有,兩個人只有陷入愛情才會嘴對嘴接吻。”最後一點顯然是明示了,說完方憲就有點後悔了,暗惱自己太猴急了。

想要再說點什麽補救一下,貓居突然摟住方憲的脖子貼上了他的唇,方憲瞳孔猛的張大,拳頭握緊,竊喜又緊張地凝視着貓居。

貓居移開唇,抓了抓頭發小臉有些不自然,一只手放在胸膛裏的心髒位置上:“唔……好像跳得有點快……親親的時候。”

方憲沒辦法形容聽到這個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時的狂喜和激動的心情。只能用行動表達那溢了出來的情緒,摟住貓居的細腰手掌貼在他的腦袋上,将人撲倒在地板壓制住,進行了兩人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以方憲毫無經驗笨拙的吻技也只會用舌頭胡攪略地,急切地索取喜歡之人的甜蜜味道。

并不浪漫的生澀“熱吻”在兩人的喘息聲中結束。

“所以是愛情。貓居,我們在一起吧。”

貓居臉上的熱度未退,有些羞澀地移開和方憲對視的目光:“那我們以後要領養小貓還是小人……”說完貓居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變相暴露了什麽,連忙補救,“我我我……我是說……貓比較好養,領養貓吧!”

方憲沒疑心貓居的口誤,只當他太緊張了,給他順了順炸起的頭發:“不一定要領養什麽小貓小人,我們兩個人也可以過一輩子。”

一輩子?人類的一輩子太短了。貓居垂下眼眸不敢告訴方憲,或許很久很久以後,他也會把現在對他很好的人全忘了,就像他現在忘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人和事一樣。

見貓居情緒不對,方憲改口:“這樣随便許諾一輩子太草率了,我們慢慢來。”

“嗯。”貓居悶悶地應了一聲。

“給你做小蛋糕?”

“嗯!”聽到吃的貓居愁緒一掃而空,差點激動得跳起來。

方憲環住貓居的腰将人帶着站起來,滿心的寵溺表露在眼裏:“小饞貓。”

方憲有上網和翻書學習一些甜品做法,想要牢牢抓住這小饞貓的胃,再牢牢攻略小家夥的心。

兩人一口一口,甜膩膩地吃完了确定關系後的第一口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