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就在風栖久耳邊響起來,女鬼面目猙獰,她的身體慢慢霧化,也就幾秒鐘,她,不見了,而她剛剛站着的位置。
現在,平躺了一個血紅色的鈴铛,也是他們,出去的鑰匙。
風栖久撿起鈴铛,朝蕭蠻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蕭蠻走了過來,輕聲道:“果然有些聰明。”
風栖久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蕭蠻這句話是在炫耀。可是,他聰不聰明蕭蠻有什麽好炫耀的?不是應該自己炫耀嗎?
每個房間裏都有鐘擺,風栖久他們很容易就知道現在的時間,也才早上六點,因為本來外面就是霧蒙蒙的。所以,屋裏就更看不清了。
“過來,再睡會兒。”蕭蠻走到了自己的床邊,突然朝風栖久招手。
風栖久下意識就走了過去,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跟蕭蠻躺在了一起。
我……為什麽要跟他睡一張床?我……應該會有些冷吧,嗯……兩個人睡果然暖和些……
風栖久開始自我催眠,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蕭蠻叫他的時候,他下意識就想靠近,離這人近一些,這人總是在危險的時候把自己護在身後,雖然對他不太受用。
但是,不影響他內心的感激,以及覺得他身邊很安全的那種莫名的信任。
“我跟歐圩是一起暈倒的,明天要問問他看到了什麽。”風栖久輕聲開口。
“好……先睡。”其實蕭蠻自己就是冷醒的,現在女鬼走了,但是她帶來的影響倒是完全沒散,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想到風栖久應該也會冷吧,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朝他招手了,而風栖久剛好沒拒絕。
聽蕭蠻的語氣看來是困得厲害,風栖久也不好說什麽,由他去了。
……
歐圩跟高景本來是是已經睡着了。結果,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冷,高景縮了縮脖子,把自己蓋得更嚴實了。
歐圩倒是一下子就醒了,都沒迷糊,他睜開眼睛,就看到高景床邊站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空氣中彌漫着血腥味,越來越濃。
突然,一個紅色的影子出現在自己床邊,歐圩睜大眼睛,盡量去看清楚對方是個什麽東西。
“你怎麽沒有穿我做的禮服?”女鬼輕聲開口,帶了些許蠱惑性。
同一時間,高景醒了,她尖叫了一聲,準備爬起來。
那怪物咯咯的笑了兩聲也開口道:“我的皮做的衣服,好看嗎?”
歐圩冷冷得看了兩個東西一眼,飛快的反應過來,這個紅衣服的,是自己招來的,那個血肉模糊的,可能就是高景身上的衣服的主人。
“你需要我幫忙。”歐圩冷靜的開口,他看到的,正好是女鬼被扒皮之後的故事,女鬼撕心裂肺,想殺死害死她的人,不可能就這麽把能幫自己的人殺掉。
高景那邊,她一個翻身就下床,飛快的到歐圩這邊來,一個不小心,還踩到了裙子,自己摔了一跤。
那怪物似乎是很心疼裙子,它怒吼一聲,飛快的撲向摔倒的高景。
歐圩眉頭一擰,拿起床頭櫃上的小刀,抓着高景的裙子就對怪物說道:“你也不想自己的皮被撕得破爛不堪吧!”
那怪物突然頓住了,它露出了它雪白色的尖銳的牙齒,牙齒咯咯作響,想是被氣到了,正在想着到底是殺還是不殺。
女鬼倒是安分,沒有搞破壞,也沒有趁亂做些什麽,她只是舔了舔嘴角,突然覺得這個歐圩,很有意思。
怪物沉默了五秒,高景覺得自己仿佛像過了幾個小時那樣難熬。
怪物突然咧嘴,然後猛的又朝高景撲來。
高景尖叫一聲,連忙爬起來。可是,怪物的手已經放在了高景的頭上。
歐圩頭皮發麻,冷聲道:“要是想要我幫你,你就殺了它。”
其實歐圩不知道的是,他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發抖,他不确定,這個女鬼會不會幫他。可是,在這個時候,只能賭一把了。
女鬼陰森森的笑了兩聲,“哥哥的東西,自然留不得。”
女鬼伸出紫黑色的指甲,一爪子抓向怪物,怪物本準備用力扯下高景的皮,結果剛一使力,自己的手就應聲斷了,怪物慘叫一聲,眼看着女鬼又準備抓第二下,怪物咯咯咯的怪叫幾聲,不甘的離開了,然後屋裏的血腥味突然減少,空氣也能讓人喘口氣了。
高景嗚嗚的哭了出來,突然,她頓住了,然後擡頭,看着蒼白的那張臉,猩紅的嘴唇,仿佛下一秒就會把自己吃掉。
“殺了他……幫我……殺了他,不然,我會殺了你……”女鬼突然陰森森的說道。
歐圩冷哼一聲,他因為有女鬼的記憶,所以根本就不怕女鬼會殺掉自己。因為,女鬼,本來是個善良的人,只是……變了……
女鬼說完就消失了。
高景一見女鬼消失,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一晚上見到兩個怪物,還差點就這樣死了,她着實是吓得不輕。
那危險降臨的恐怖觸感似乎還在她的頭頂,她知道,若不是歐圩她就鐵定活不了了。
“別哭了!”歐圩不耐煩的低吼,他一點也不喜歡女人哭,也不喜歡女人,甚至讨厭,要不是他不喜歡自己的房間滿是血腥,他可能就不救高景了,這女人,從頭到尾,就沒幹點讓他順眼的事。
高景見歐圩突然發火,小心翼翼的閉了嘴,然後眨着眼睛看着歐圩,最後,小聲道:“謝謝你……”
歐圩看外面的天,就在女鬼消失的那一刻,突然亮了,時間,八點。
歐圩起身,想去跟風栖久他們聊一聊昨天看到的東西,以及,昨晚上的東西,他總覺得,女鬼會找到他是因為自己暈倒時的那些記憶,當時風栖久也暈倒了,說不定,也跟女鬼有關,他要去問清楚,女鬼,有沒有找他。
他打開門,不在理會還在床邊木木的站着的高景。
走廊已經有三個人了,刀疤,金垚和席逸。
“兄弟,昨天,你可是也消失了一天。”刀疤面不改色,但是眼神裏帶了危險。
“那又如何?”歐圩挑眉,這人還真是不要臉啊。
“有什麽大家一起讨論,你一個人是得不出什麽結果的。”金垚插嘴,他不知怎麽的,就是不太喜歡歐圩和蕭蠻,兩人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仿佛全世界就他倆最厲害,不對,蕭蠻倒好像隐隐覺得風栖久最厲害,呵,反正都令人讨厭。
“憑什麽告訴你?”歐圩冷哼,這些人都是一路貨色,只會坐享其成,卻不想,本來關鍵的東西,都是拿性命換來了。
這時,風栖久和蕭蠻也從房間裏出來了,看到的就是三個人圍着歐圩一個人,看着像要霸淩。
“歐圩?”風栖久淡淡喊道,他看歐圩懵着看他,他又補充了一句:“吃飯?”
歐圩點點頭,然後瞟了刀疤三人一眼,冷漠地離開了。
風栖久微笑着跟刀疤三人點了點頭,然後和蕭蠻離開了。
金垚惡惡地盯着風栖久三人,然後一腳踹在了牆上,氣急敗壞道:“他們什麽意思?!”
刀疤冷哼一聲,這是他第一次露出冷漠的表情,“什麽什麽意思?不想跟你分享的意思,看來,要有線索,只能自己去五樓了。”刀疤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眼裏全是深深地城府。
“這不還有一個人?”金垚突然笑了一聲,然後看向歐圩的房間,這時候,高景剛好出來,然後她莫名其妙的被三個大男人盯了。
“你們……不去樓下?”高景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故作鎮定的問道,她看出來了,這三個人的心裏各懷鬼胎,但是有個共同點,他們想問自己什麽,畢竟是在黑酒吧待了好幾年的人,一點看人的技能還是有的。
“妹妹,你們昨天去哪兒了?”金垚扯出一個微笑,專業假笑。
高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笑的水分,因為,她看到過太多了。
“五樓樓梯口,五樓我沒進去。”
就說這點應該沒事吧?啊,歐圩也沒告訴我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啊!
高景心裏直打鼓,但是還是維持了表面的冷靜,這三個人還好是人,可以冷靜面對。
金垚:“歐圩把知道的告訴你了吧?”
高景默默罵了一句,然後故作委屈道:“他什麽都沒跟我說……他那個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金垚僵硬的勾了嘴角,然後拍了拍高景的肩膀,“你們昨天晚上沒發生什麽?”
高景抖了一下,然後深吸口氣,道:“沒有,我……我先下去了。”
高景把金垚的手扒拉下去,然後快步下樓,仿佛後面有洪水猛獸一般。
金垚舔了舔嘴角,“他們肯定知道什麽。”
“那還用你說?只是,他們不願意說罷了。”刀疤也下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