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內容應該被和諧那種,還有好幾個學生大小的男生集體和諧的照片,幾人一看,全是熟面孔,都是十七十八班的同學們,照片還有很多,零零散散,可以描繪出趙欣辛悲慘的遭遇。
“就是這個了。”風栖久指着一張特別血腥的照片道。
照片上穿着大紅禮服的趙欣辛坐在洗漱臺上,眼睛大大的瞪着,面色是失血過多的青色,手腕搭在水槽裏,水槽裏面黑紅一片,一看就能聯想到是血液凝固的原因,她的頭靠在牆壁的鏡子上,鏡子上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塊東西,應該是鏡子的碎片。
“所以,她才會一直在鏡子裏。”胡子輕聲道。
在下面還有一張照片,是整個宿舍的景色,應該是趙欣辛死去的那個宿舍,宿舍很整潔,從外表上來看,這個宿舍似乎只住了她一個人。所以,趙欣辛都死透了都沒有人送醫院。
除了照片,還有很多紙質材料,幾乎都是她的個人成就,一張張看下來,沒有人不會不驚嘆這個女孩的優秀。
下面還有略大一點的紙張,竟然是趙欣辛案件的記錄。裏面有案發地點,5-8,趙欣辛的宿舍在五樓。
“判斷,失血過多,自殺……”林寰慢慢念出案件最後的結果,覺得自己背後一寒,被欺淩到最後自殺就這麽放過那些霸淩的人了?
“所以,徐彥才這麽耿耿于懷。”風栖久看到最後徐彥寫的字。
欣辛,我幫不了你,我甚至不能把你的屈辱說出去!
還有好多零零碎碎的話語,幾人知道,原來女班主任跟溫媛媛都是愛慕徐彥才開始針對趙欣辛的,而趙欣辛很優秀也很自信,在不理解她的人看來,她就是狂妄自大,都看不順眼,有溫媛媛開頭整她,所有人都蠢蠢欲動起來,男生則是求而不得,也生出令人作嘔的想法來。
總之,趙欣辛全程就是一個受害者,沒做錯什麽卻被逼得自殺。
“七點半了。”蕭蠻晃了晃左手,意思就是,他們遲到了今天的考試,不知名的懲罰在等着他們。
“都知道這些了,我們也沒必要去上課了。”風栖久把照片放進牛皮紙袋裏,然後拿着它走了出去。
幾人默契的知道他要做什麽,他們要去五樓,那個案發現場。
幾人沒有走電梯,電梯給他們的陰影太過深刻。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照片裏的宿舍。
因為死過人,學校沒有安排人住進去,警察應該是來過的,陳設還是照片中的樣子,因為調查,沒讓動,最後結案了學校也沒派人打掃,導致一種塵封的血腥的感覺。
風栖久覺得他昨天晚上聞到的味道又重了一些。
幾人走到那洗漱臺旁,碎掉的鏡子還沒有人來換掉,黑色的血跡已經烙下了歲月的痕跡,幾人一站到鏡子前就看到了很多個自己,很不舒服,陰森森的。
“鈴铛按理說應該在這兒啊,怎麽沒有?”
胡子也是過了好幾關的人了,都到這個份上了,自然是很快猜出來鈴铛的蹤跡。
只是,這裏幹幹淨淨的,一眼就看得到有沒有鈴铛的,明顯沒有啊。
“可能,在趙欣辛手裏?”林寰突然看到了靠近窗戶的一小塊鏡子裏面映的不是他們四個人,而是大紅衣服的趙欣辛,盡管已經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不自覺地還是開始抖了。
林寰一開口蕭蠻就聽出了他的不對勁,他順着林寰得目光看過去,只見那鏡子裏的趙欣辛面無表情,就像沒有任何感情的物件,面容還是好看的那一面。
“你想讓我們幫你嗎?”蕭蠻緩緩開口。
“什麽?”胡子朝那鏡子看去,只見鏡子上緩緩出現幾個血字。
救救徐彥吧。
風栖久:“怎麽救他?”
鏡子裏的趙欣辛竟流下一行血淚,又寫道:叫他別查了,別再做那些事情了。
“所以,這些人的死都是徐彥幹的?”林寰瞪大眼睛,徐彥看着不太像啊。
只有風栖久聽到過徐彥的那一句:還不夠。
“我們有條件。”蕭蠻散漫道。
趙欣辛很聰明,直接伸出一只手把一個血紅色的鈴铛放在了洗漱臺上。
你們幫幫他。
這是一個逝去情人的期望。
蕭蠻把鈴铛遞給風栖久,風栖久把鈴铛揣進自己的校服裏,這個過程如此的自然搞得胡子都忘了自己也有權力申請保存鈴铛了。
幾人正準備揣着鈴铛去找徐彥,突然外面變得吵起來。
“竟然敢逃課!”
“無法無天了。”
“老師別急,我好好教訓他們。”
是兩個班主任和宿管阿姨。
風栖久幾人默默的退回廁所,等三人離開。
“徐彥身為班長竟然帶頭逃課,嚴懲!”男班主任憤憤道。
“是是是。”這次,宿管的聲音倒是虛了很多,就像,徐彥遲到跟他有莫大關系似的。
風栖久幾人一愣,那麽徐彥就不再教室,是在宿管那兒?
幾人待三人離開,悄悄的往樓下走,他們只知道宿管的宿舍在一樓。
一路上挺幸運,沒有突然碰到三個危險系數最大的人,幾人很快就在宿管的宿舍找到了一臉鮮血的徐彥。
徐彥表情冷冷地,仿佛對自己的處境沒有絲毫擔憂,反而死死地盯着風栖久拿出來的鈴铛。
“你們哪兒來的這個?”徐彥冷聲道。
“什麽意思?”林寰小聲道。
徐彥像是聽到了,道:“這是欣辛的東西,虧我還覺得你們是好人!”他想站起來,奈何腿似乎斷掉了,動一下就呲牙咧嘴。
風栖久上前,在他耳邊搖鈴道:“趙欣辛叫我們轉告你,放過他們,也放過你自己。”
徐彥突然開始劇烈掙紮,風栖久聽到他吼道:“我憑什麽放過他們?誰來放過死去趙欣辛的靈魂?”
剩下的風栖久沒有聽到了,因為他醒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很平靜的出夢,不一定出夢的時候鬼怪都要來插一腳刷個存在感。磨了兩個多月終于把這個夢境寫完了,實屬不易。
好像沒有什麽夢境來源,時間太久了記不太清了;
祝大家看得愉快,馬上六一,兒童節快樂。
77、他死了
風栖久醒的時候手機也剛好響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羅丞?”
風栖久立即接通了電話,他還得問問為什麽沒跟他一起的,本來說好了一起進去,雖然是選擇吧,但是以風栖久對羅丞的了解,羅丞真的不太可能就那麽一個人進去。
“羅丞,你這是去哪兒了?”風栖久一接通電話便問道。
“你好,請問你跟電話的主人是什麽關系呢?”電話的那頭并不是羅丞的聲音。
風栖久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周圍都很焦急的聲音,似乎還有由近及遠的鳴笛聲。“我是他朋友。”
“你好,請問你認識死者家屬嗎?我們就在他的最近聯系人裏找到了你,并沒看到像家人的聯系方式,如果你認識你方便來一下人大醫院嗎?”
那人的聲音其實是不緩不急的,可是風栖久就是異常的心慌,“死者?”風栖久整個人坐了起來,“死者是什麽意思?”
“怎麽了?”蕭蠻也坐了起來,他一開始就醒過來了。
“先生,你先來我們再詳細說吧。”
對面挂斷了電話,似乎是又有急診,周圍匆匆忙忙,風栖久抓着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
“別急,我送你。”蕭蠻一把抓住風栖久已經被冷汗浸濕的手,安撫的輕輕捏了捏,然後打開房門,他的手上早就已經拿上了車鑰匙。
從風栖久的面上就看出來他不對勁,所以早就有準備了。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林寰還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坐上車,風栖久有些微微發抖,沉聲道:“羅丞,好像出事了。”
“地點。”
“人大醫院。”
“別着急。”蕭蠻嘴上雖這麽說,卻開得很快,人大醫院算是離他們這個地方最近的醫院了,所以沒多久就到了。
風栖久一下車就去了前臺,“請問有一個叫羅丞的被送到了哪裏?”
“就……就二樓,張醫生在等你們。”小護士應該是打過招呼的,一說就知道。
“謝謝。”風栖久到二樓,被領到了一個房間,發現并不只是只有醫生護士,還有好幾個警察,表情嚴肅,風栖久二人下意識就放低了氣息。
“是羅丞的朋友?”一個戴眼鏡的醫生走過來,邊走還邊扶了扶眼鏡。
“是,我姓風。”風栖久與其握了握手,面上還是十分鎮定。
“羅丞先生在昨天23:45在榕林路突發車禍,搶救無效,死亡。”張醫生一直觀察着風栖久的臉色,發現并無多大異常,不由得有些懷疑他與羅丞的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