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顧常鳴三十三歲。靠着他自己的實力與家中早年的業績,坐上了市委書記的位置。那時候,董檸玫剛滿三十。那個年紀的女人,早已經褪去青澀,舉手投足之間不說多穩重,也至少是娴靜了。
5月12日,中央上某位領導下來視察,其妻陪同出行。所以,前去接機的一班子人都帶上了家眷。一群人裏面,顧常鳴最年輕,自然的,董檸玫也是那一群夫人立面,最出挑的一個。
那領導還沒從樓梯上下來呢,見下面烏泱泱一片人,獨獨的,就看清了董檸玫那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下來之後,他與全部人都握了手,到董檸玫那的時候,握手的時間顯然比別人長了那麽一點點。
可那會兒,眼神卻正經得不能在正經了。
以致于幾天後,他的一個私人宴會裏,顧常鳴被要求攜妻出席的時候,顧常鳴和董檸玫也照做了。
那晚,顧常鳴和董檸玫莫名地在喝了幾杯水井坊之後就醉得不省人事。董檸玫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燥熱不堪,她下意識地就去解扣子。扣子還沒解開呢,一雙手就覆了上去,緊緊地握着她的手,從她的指根一點一點滑倒她的指尖。
就像一場熱火,忽然之間遇上了冰山裏流出來的雪水。董檸玫急不可待地拉住那手往自己心口貼上去。就是那裏,那裏最熱,熱地她被那雙冰雪般涼快的手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都還不算夠,她甚至,主動地将那手帶到了私處。
等一場又一場的歡愛過去,董檸玫身上那把火,也終于熄滅了。她往身邊那人的懷裏拱了拱,手臂懶懶地繞過他的肚子,貼合着他的腰線。
可……觸覺為什麽這麽奇怪?顧常鳴那麽瘦,為什麽這會兒手臂下的,卻是軟綿綿的呢?她緩緩地睜開眼睛,見到黑暗裏一片刺眼的光,耳畔,是她熟悉的呻吟聲。
待她定睛看清了那發光物之後,她渾身的毛孔都在那一瞬立了起來。那是一臺電視,電視裏,渾身**的男女糾纏在一起,而那女人,一臉迷醉地把男人覆蓋她胸前的手拉到了自己的下身,嘴裏還呢喃着“下面,下面”。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女人便發出幾聲淫靡的呻吟。再接着,便是更加入不得耳的聲音。
董檸玫死死地盯着那屏幕,看着那畫面裏動情的交歡,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聚集到了胸口。轉瞬,她又看一眼自己身邊那肉團似的身影,咬着唇,直到咬出了血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而那房間裏,經久不息的是電視中傳出來的聲音。
突然,董檸玫操起一個枕頭就往那睡得死死的人臉上蒙過去。終于,她也喊出了聲。可除了啊之外,她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睡夢中的人醒了。醒了之後,輕而易舉地就把董檸玫再一次壓在了身下,而餘下的,就是非人的殘虐。一個多小時之後,董檸玫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死了一樣癱在床上,而她的身下,皺皺巴巴的床單上,四處紅豔斑駁。
“你這個混蛋!混蛋!畜生!李宗佑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畜生啊!”寂靜的房間裏,突然出現一聲聲聲嘶力竭的怒吼。
那李宗佑,拿了紙在自己私處擦了又擦,還是沒能把沾在上面的血給擦幹淨。他索性就不擦了,拍了拍滿是橫肉的腰部,擡起董檸玫的雙腿,又開始了一輪虐待。
“檸玫!檸玫!啊!”
死屍一般任由李宗佑淩虐的董檸玫聽到聲音,終于有了反應。她開始掙紮,砸着拳頭蹬着腳,企圖把坐在他身上那人給趕下去,可她這麽一動,那埋在她身體裏的硬物似乎更加有了興致。
天亮的時候,董檸玫已經幾度暈厥。最後,她在醫院裏醒過來,她的身邊,守着她的是她心愛的丈夫和兒子。
顧常鳴見她醒了,就跟兒子說,你好好看着媽媽,爸爸出去辦點事兒。等會兒會瀾姨會來的。叨叨你不能亂跑,好好守着媽媽,知道嗎?
叨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放開了拽着的顧常鳴的衣角。
顧常鳴深深地看一眼躺在床上如植物人一般的董檸玫,背過身,淚流不止。
第二天,江城各大新聞媒體都在肆意報道中央領導李宗佑被剁殺一事。剁殺,對,他的手腳,還有私處,都被砍下來,剁碎。
三天後,市委書記顧常鳴主動自首。舉國震驚,中央下命徹查。
一月後,顧常鳴收監琴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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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安排了這樣一段痛不欲生的往事。
對不起。
如果火車不晚點,我現在已經到了太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