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逍遙的大腦一片混沌,她不知道她到了什麽地方,四周都是一片虛無。她忽然想起雲虛道長之前留給她的幾句心經,在心裏默念着,便來到了這個虛無的地方。
而現實中,當樂逍遙默念着心經時,渾身忽然泛起了金色的光芒。此情此景,衆人皆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時間愣怔不已,就連神鳥火鳳都忽然一如反常的連連啼叫起來。
遠處的蕭月晚見那屋頂上有金色的光芒滲出,為了幫助蕭子琰擺脫困境,立即想方設法的躲避諸多侍衛的眼線熟門熟路的從這邊的牆頭爬到了樂逍遙所在的屋頂上。
掀開了一片瓦片對着所有人大吼道:“魏太後,你還想害我至何地步?”
“你……你是何人!”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魏太後一向信佛,以為是出了什麽異事,心中一時慌張不已。
“我乃當年晚貴人是也!吾本是當年先皇後之女,流落宮外,你因痛恨我母後當年奪你皇後之位,四處找尋我的下落,又将我改名換姓安排至宮中,為你所用,控制年輕氣盛的陛下。而後你見我愛上陛下,便毒殺皇上嫁禍于我,想要一箭雙雕,然陛下逃過一劫。卻疑我真心,一場大火試探,我死于大火之中,到了地府,我向閻王告狀,得知一切真相,死不瞑目,附身熠國皇後之軀前來向你索命,誰知你因良心不安,對我再次下毒,你果真是好狠的心啊。”
話音一落,所有的群臣立即面面相觑、竊竊私語。魏太後顯得有些慌亂,險些站立不穩,若非是有宮人攙扶住,恐已失了方寸體統。
“胡言亂語,誰!你到底是誰!來人啊,還不趕快去給哀家查!裝神弄鬼!哀家要将你碎屍萬段!”
魏太後強作鎮定,那些個侍衛剛要準備去房頂上查探,蕭子琰立即用自己的發簪當做飛镖刺在了神鳥火鳳的胸膛。那火鳳立即痛的長鳴一聲。
衆人見狀,立即被蕭子琰的這一舉動吓得驚呆了。禦醫立即反應過來蕭子琰的心思,連忙趁熱打鐵的趕了上去,将那火鳳的心頭血一一取來遞至他的面前。
“你……你好大的膽子,不要忘了,你可是哀家一手撫養大的,可你現在竟然敢當衆忤逆哀家?!”
“送太後回宮!”
随着蕭子琰的一聲怒喝,衆人連忙将魏太後攙扶回去,出了剛才的事情,衆人也不敢再忤逆蕭子琰。也都看出那魏太後氣勢減半,哪裏還是皇帝的對手,且不論事情的真相,都是魏太後吃了個敗仗。
雖然此刻蕭子琰急切救人,不理會那些話,可是難免以後,不再仔細追究。
衆大臣見太後都回去了,也不好再跪在門口自讨沒趣。索性也都恹恹兒的離去了,反正神鳥也已經傷了,紛紛起身搖着頭,嘆着大鄭氣數将盡,皇帝也民心盡失。
房內這才總算是清淨了許多,蕭子琰小心翼翼地将神鳥的心頭血,緩緩地喂入樂逍遙的口中。可是樂逍遙的唇一直緊閉着,為了不浪費每一滴血,蕭子琰只好将鮮血一口氣全部倒進了自己的嘴裏。再捏着樂逍遙的嘴,一點一點的全都喂了進去。
夢裏,樂逍遙仍舊在那一片虛無中走不出來。突然,她看到了一個空間,她的心裏有個聲音好像在告訴她,只要跨過了那個地方,就可以回到現代。她剛要伸手,突然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寶寶!不要過去,千萬不要過去!不要丢下朕!不可以!”那個聲音既帶着懇求,又好似在命令。
望着覃霍元伸出的雙手,樂逍遙有了一刻的猶豫,可是當看到覃霍元的影子在她的面前慢慢消失時,她突然就不經大腦的沖到了他的面前,着急的大喊着:“你別走!別走!”
大約一盞茶後,樂逍遙從睡夢中驚醒,蕭子琰緊緊地将她抱在懷裏:“朕不走,朕絕對不走,你放心,放心。”
感受到有一只溫暖的大手正輕輕的拍着自己的後背,樂逍遙莫名地升起一股安全感。扶着他的肩頭,仔細一看,那人卻是蕭子琰。
“我怎麽了?你非禮我了?”
腦子裏萌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蕭子琰苦笑不已。
望着蕭子琰嘴角上的血跡,樂逍遙立馬問着:“你怎麽了?中毒了嗎?”
蕭子琰笑了笑,伸出手,從樂逍遙的嘴角上抹了一把道:“是神鳥的心頭血,你中毒昏迷後救治無效,朕只好迷信一次,用了神鳥的心頭血來救你,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沒想到真的成功了,真是太好了。原本還以為是你在同朕開玩笑,卻沒想到……好在,一切都結束了,你沒事了。”
說完,蕭子琰再次緊緊地将樂逍遙抱進懷裏,視若珍寶。樂逍遙這才看到,地上正匍匐着神鳥,雖然禦醫有同它粗略的包紮傷口,可是看那神鳥的傷勢,一時半會是無法恢複好了。
“想救它嗎?”樂逍遙問着蕭子琰。
“怎麽?莫非你還有辦法?”蕭子琰有些玩味的問着。
“只要你把我的那把鏡子還給我,我也許就能想到辦法。”
蕭子琰猶豫了一下,接着道:“那東西太危險了。”
樂逍遙對着蕭子琰翻了一個白眼,樂逍遙只好無奈妥協,命人将九天玄晶鏡取了來。
許久沒有摸到自己的鏡子了,樂逍遙可謂是日思夜想,食不知味。如今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手裏,歡喜的不得了。
望着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神鳥火鳳,樂逍遙立即催動着口訣,想着她之前在心經上所看到的,利用神鏡,便可以治愈傷口。
果不其然,在樂逍遙的施法下,神鳥身上的那道口子,很快就慢慢的愈合了,仿佛沒有受過傷一般。如此之神奇,令一旁的禦醫和宮人們都看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