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歐圩也切了一塊牛排。
風栖久見高景沒說話,臉憋得通紅,他給高景遞了一杯水。
高景這時是被嘴裏的蛋糕噎到了,這杯水如降甘露,稍微緩過來了些,高景連忙道:“謝謝啊,差點噎死我了!”
風栖久微笑道了聲不用謝。
旁邊的蕭蠻又有一下沒一下的開始敲盤子,另一只手輕輕的撐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放在高景面前的杯子上。
風栖久察覺到不對,發現自己旁邊這位像是要把這杯子吃了似的,他只能試探的詢問:“你怎麽了?”
蕭蠻見風栖久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面色凝重,“杯子。”
風栖久看了杯子一眼,難不成有什麽線索?
風栖久拿起自己已經給了高景的杯子,透過燈光,細細的看了一邊,修長的手在這高腳杯的修飾下更加漂亮了。
蕭蠻搖了搖頭,無比自然地拿起風栖久的杯子,慢慢喝起來。
周圍的人開始是緊張的看着風栖久手裏的杯子,以為是有什麽線索,而現在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風栖久和蕭蠻,都不由在想,這是什麽神劇情發展?
風栖久則沒比周圍的人好在哪兒去,他現在是越來越不懂蕭蠻的腦回路了,包括兩天前,他竟然在自家廚房裏看到了化瘀血的藥,一看就知道是誰買的,可是這人竟然放廚房這種自己不怎麽會去的地方,他發現藥的時候自己的手都好得差不多了。
“那個,我想請問一下,你們之前提到的危險會是什麽危險呢?不會是地震火災這些吧?”棕毛突然道,對于危險,人總是想防範于未然。
“不排除會有你剛剛說的那些。但是,真正的危險可比地震火災可怕多了。”歐圩道。
高景:“殺人犯?”
老手中,一個穿綠衣服的冷聲道:“要是人那就好了!”
這時,餐桌上駭人的安靜下來,誰也不想聽到不是人那是什麽這樣的話。
此時看着餐桌上的食物也全然沒有胃口了。
“尊敬的客人們,房間已經收拾好了,請跟我上樓吧。”女管家的聲音在樓梯口傳來,她的粉色禮服在燈光下更加粉嫩,卻還是掩不住她臉色的蒼白。
雖然很怕女管家,而且在剛剛的話題之後更怕了。但是,他們還是只能跟上去。
“你好,我叫高景,你叫什麽名字?”
高景跟着風栖久和蕭蠻二人走在隊伍最後,高景試圖找風栖久聊天。
“小栖久淡淡的回答,這時的他跟餐桌上那個微笑起來眼睛都在放光的他,不太像。
“那我叫你九哥吧?”
“随你。”風栖久倒是不在意稱呼。
在一個小插曲之後,他們已經到了二樓,二樓裝修的顏色是暗色系,暗紅色的牆壁像是血液幹涸之後的顏色。
有些地方顏色更深一些,點點暗紅,總是有些陰森,風栖久總覺得這像血液噴濺的血珠粘在了牆上。
“到了,這裏一共有十個房間,你們可以自己選擇入住,每個房間裏最多只能住三人,而,盡頭那個房間……”
女管家突然轉過來盯着風栖久跟蕭蠻微笑道:“是專門給兩位皮囊漂……摸起來舒服的客人準備的。”
風栖久敢确定,這女管家剛剛絕對是想說漂亮。可是,這人又矛盾的不想承認。
這下好了,風栖久跟蕭蠻又莫名其妙住了同一間屋子。
高景剛準備開口想跟風栖久一個房間,結果這就被斷了後路。
“客人們好好休息,祝你們好夢。”女管家說完就走到樓梯口,衆人看着女管家又回頭,然後僵硬的微笑道:“記住哦,晚上十點之後不要亂跑,不聽話的客人是沒有資格參加之後的衣展的。”女管家這才上了樓,徹底消失在樓梯那裏。
“什麽意思?晚上亂跑會怎麽樣?”紅毛倒是被吓住了,這女管家實在是詭異得很。
“十點禁足,若是不想死,那就聽話。”歐圩冷冷道。
“歐圩是吧?一起?”
刀疤男倒是沒嫌棄歐圩那張臭臉。但是,這并不代表歐圩不嫌棄刀疤男那張臉,“怎麽稱呼?”
“叫我刀疤就行。”刀疤男倒是沒看出來歐圩的嫌棄。
“刀疤是吧?管家說你長得醜,說不定,今晚上挑你,我拒絕!”歐圩挑眉。
“你……”刀疤男以為歐圩同意,沒想到不但不同意還損自己,頓時氣得手都顫抖起來,在所有人都以為刀疤要狠狠的教訓歐圩的時候,他竟然直接就近進了一個房間,不再關注外面到底是幾個人一間誰和誰一起。
其實也有人想跟刀疤男一個房間,例如紅毛。可是,一看到刀疤男的氣場,就覺得這個大哥脾氣暴躁,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大哥不高興,自己這小身板還是算了。
“诶,好歹認識一場,一起?”紅毛最後轉向棕毛,其實晚上約架,就是跟棕毛,誰知他倆一起到這兒來了。
棕毛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認為這人是在跟自己低頭,頓時也不計較那麽多了,然後跟紅毛一起去了刀疤男旁邊那間。
最後高景在歐圩嫌棄的目光下,若無其事的跟他進了一個房間。
紅毛棕毛一起,刀疤男一個人,剩下四人兩兩一組。
風栖久和蕭蠻等到衆人都進了自己房間,他們才開始在寂靜的走廊上朝盡頭走去,那裏有一個房間是關着的,房門顏色是最淺的,隐隐還有淺紅色的感覺,在周圍一圈的暗紅色中,倒是看着舒服不少。
走廊靜極了,連腳步聲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走廊上挂了一個鐘,鐘擺正在擺動,噠噠噠,瘆得慌。
古堡裏的女仆不少,可是,現在,一點談話聲也沒有了,好像,所有的東西都被禁了音。
“是不是不太對?”風栖久低聲道。
“房間沒有那麽遠……按理說我們應該早到了。”蕭蠻盯着那房間,本來是往那個地方走的,可是,就是到不了。
“時間可能被改了。”風栖久盯着鐘,鐘上鑲了一層肉色的布,看着有些滑,像極了……一張皮。
“現在已經十點了。”
蕭蠻這話一出來,一股寒氣就逼過來,後背有些涼。
“不對,有東西。”蕭蠻側耳,但是沒有回頭,他假裝沒有發現不對勁,繼續往前走,步調完全沒有亂了節奏。
風栖久心跳都頓了一下,他走在蕭蠻旁邊,努力與蕭蠻節奏一致,仔細聽,整個寂靜的走廊只有腳步聲。可是,好像……就是腳步聲不對。
“怎麽辦?”
風栖久放緩呼吸,努力讓自己不要回頭。
“你害怕?”
風栖久沒好氣的瞪了蕭蠻一眼,心道:這麽詭異的地方,詭異的事,換誰都得有點感觸吧?
但是他總覺得自己氣勢不能輸,然後神色淡然道:“還好。”
“冷靜。”蕭蠻聽出風栖久氣息在變亂,他慢慢的加快速度,想快點進房間。
“不會有事的。”
蕭蠻這一聲才落下,背後的腳步聲變得急促起來,似乎是發現風栖久二人發現了他,也不再掩飾,然後慢慢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蕭蠻突然側身,打開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房間的門,蕭蠻抓着風栖久,把他推進了房間,他也緊跟着進去,把門落鎖。
門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似遠非遠,在風栖久二人門前徘徊。
風栖久倚在門上,仔細聽着門外的動靜,大概十分鐘,門口的東西才不甘心的拖着沉重的腳步聲離去。
風栖久一直盯着屋裏大大的鐘擺,鐘擺似乎沒電了,指針都沒有動,死死的卡在十點。
怪物的聲音一消失鐘擺突然又開始擺動,蕭蠻擡頭看了一眼,時針飛快地走到了晚上十點三十,按照這個時間算,可能女管家一離開,時間就已經差不多十點了,而他倆可能恰好卡在那個時間上。
房間不算大,但也不小,跟風栖久現實的房子差不多大,這房間中間是兩張大床,床的對面是一排的禮服,各種樣式各種顏色,實在是華麗得很。
風栖久沒說什麽,直接走到了禮服旁邊,說不出來什麽感覺,就是一看到這些衣服的時候就本能的排斥,不喜歡,甚至有些惡心。
“謝謝。”風栖久突然道。
“嗯?”蕭蠻挑眉。
“你是一個很聰明的夥伴,能瞬間判斷出生路,臨危不亂,能和你組隊,我很幸運。”
若不是蕭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立刻想到進入房間可以躲避。
“很巧,我也覺得很幸運。”
作者有話要說:
鐘擺滴滴答——
30、皮展3
蕭蠻垂着眼眸,桃花眼甚是好看。
“但是,下次,請先讓自己安全再考慮我。”風栖久輕輕吐了口氣,他自然是看到的,蕭蠻是護着他的,他也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