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陶哓哓拉着祁亦言去買了些水果,就到岑歆家門口。
只是按了好一會門鈴,都沒人來開門。陶哓哓有些着急, 擔憂的問旁邊的人:“不會是真出事了吧,要不要報警?”
祁亦言冷冷看了她一眼, 點點頭, 撥通了一個電話。
“開門, 我在門外。”
陶哓哓眨巴眼,疑惑:“你打電話給誰?”
“警察。”
陶哓哓反應過來他打電話的對象是陸衎時, 就聽到門裏有動靜。門打開,陶哓哓雙眼突然瞪大,眼睛不眨的盯着面前的男子。
陸衎上半身裸/着,皮膚白皙,就是手臂上經常露在外面的黑一些。他只比祁亦言壯一些,但是也屬于精瘦型, 沒有多餘的贅肉, 肌肉線條完美。就是身上有些大大小小的傷疤, 不影響美觀,倒是增添了些男人味。
陶哓哓眯着眼睛,默默數了數,六塊腹肌啊。慢慢的, 視線往上, 她花癡的看着俊臉,熱情打招呼說:“陸警官好, 哈哈,你身材真好。”
陸衎瞥了眼她身後徹底黑臉的某人,心情別提多暢快了, 也笑着回應:“哓哓,好久不見了,最近,挺好吧?”
“挺好挺好,嘿嘿。”
“哼。”祁亦言冷哼,陶哓哓才意識到身後這尊大佛,趕忙拉住他,揚了揚手裏的東西,說:“我們是來探望岑歆的,聽說她病了。”
陸衎見好就收,說:“她還在休息,先進來吧。”
陶哓哓點點頭,拉着祁亦言進門。才走到客廳,就看到散落的衣服,不由感嘆,昨晚很激烈啊。
陸衎進門後,就抓起T恤穿上,順便收拾屋子。
才五分鐘不到,他就把客廳收拾得幹幹淨淨,順便燒上水。陶哓哓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忙碌,眼裏盡是羨慕,又看看身旁一直板着臉不說話的某人。
轉而郁悶,暗自嘆氣,這輩子看來是無望翻身了。
“哓哓?”一個帶着些沙啞輕柔的聲音從旁邊的門傳來,哓哓轉過頭去。
岑歆已經醒來,她站在門口,身上穿着的衣服松垮垮的,陶哓哓看着有些心疼,她比上次又瘦了好多。
陶哓哓走上前去,低頭注意到岑歆細嫩白皙的手臂上,還纏着繃帶。
岑歆笑了笑捋下袖子,輕聲安慰說:“我沒事。”
陶哓哓微惱,但是又不忍責備,說:“還說沒事,你看你又瘦了,你現在就像一張紙似的,出去風一吹,指不定就飛了。”
岑歆無奈,點頭說:“是是是,所以以後拖着你一起,就不會飛了。”
“哼,少來。陸警官,你得多看着點岑歆,免得風吹跑了。”她沖陸衎說。
岑歆擡頭,剛好與陸衎的目光撞在一起,白皙的臉頰染上淡淡的紅暈,有些害羞,她微微低下頭避開。
陸衎聽到對話,這時候走出來,去房間拿了件外套,給她披上,說:“哓哓說的對,應該再把你喂胖些,想吃什麽?”
岑歆掐了他一下,他不疼不癢的,“哪有人這樣待客的?”
她穿上外套,問陶哓哓:““你們還沒吃飯吧?一起吃吧,只是沒有家裏好像什麽菜,将就下吧,下次好好招待你們。”
陶哓哓随和說:“哈哈,不将就,早就聽岑歆說陸警官手藝好,今天能嘗到……啊……挺榮幸的。”
陶哓哓吃痛,看到在自己腰作妖的手,反掐了他手臂,說完就瞪着他。
岑歆看出了祁亦言的不爽,陸衎去廚房準備,她去飲水機那倒了兩杯水,先遞給祁亦言說:“昨天,謝謝你。”
陶哓哓趁機逃離他旁邊,坐到岑歆一側,握着水杯。
她一手揉了揉自己腰,同樣是男朋友,人家上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在外抓匪徒,在內好男人。哪像祁亦言,只知道欺負她。
不過,她實在好奇兩人到底發生什麽,岑歆害羞,肯定問不出什麽的,去問陸警官好了。
“岑歆,我去看看陸警官需不需要幫忙,你們先聊。”
她放下杯子,跑進廚房。岑歆看到祁亦言的臉,面色沉到極點,好看的唇抿成一條冷冽的線,很是有趣。
陶哓哓在廚房門口探頭,陸衎正洗着菜,偏頭看到她,笑了笑沒說話。
陶哓哓扶着門框,打趣說:“陸警官,心情很好喲,你和岑歆,在一起了?”
她暧昧的指了指脖子,上面有一道很淺的抓痕,她太清楚那是什麽了。
陸衎一直聽着外面的動靜,心想某人估計氣壞了。想到平日裏那個高冷的祁亦言,也會因為一個人輕易破功,突然心生一計。
他打開水龍頭,一邊問:“哓哓啊,我聽說你和祁亦言很早就認識?”
“是啊,我們是高中同學。”
“真是好多年了,你們早戀呢?”
陶哓哓立馬反駁:“哪有,我們是大學才好的,高中那會,頂多算暗戀。”
陸衎點點頭,又問:“那,是祁亦言先追的你?”
“當然。哎哎,我說陸警官,你別轉移話題呀,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陸衎把菜分裝到盤子裏,擦幹淨手,背靠着後面的櫥櫃,眼底閃過一絲精明,說:“我聽說你們六年前分開的?什麽原因啊?”
陶哓哓皺了皺眉,想到一個說辭:“性格不合。”
“其實阿言這個人,表面看上去冷冷的,難接近的模樣……”
陶哓哓沒聽他說完話,就立馬接口說:“哪裏是表面,本質也是這樣好吧,而且,他還很龜毛,又潔癖,特難伺候,莫名其妙就生氣……”
陸衎看到她身後的人,沒有制止,越發來了興致,但是表面上不動聲色。陶哓哓繼續吐槽道:“還有,就知道算計我,腹黑,一肚子壞水……”
“咳咳……”聽到咳嗽聲,陶哓哓轉身,發現祁亦言和岑歆就站在身後。她欲蓋彌彰的解釋說:“哈哈……我剛剛,沒說你,我說的是我們新來的……”
祁亦言竟然沒生氣,笑着,輕聲細語說:“恩,我相信你。”
他說完就出去了,陶哓哓立馬哭喪着臉,說:“完了完了,他真生氣了。”
陸衎摸着下巴的胡渣,點頭贊同:“嗯嗯,确實,還氣的不輕。”
“嗚嗚嗚,陸警官你要救我。”
“你不救我,今天我就在這不走了,反正,反正我也不敢回去。”她索性耍賴,扒拉着岑歆。
陸衎勾了勾手,壓低聲音說:“其實,我知道怎麽讓他不生你的氣,還以後對你言聽計從。”
“什麽辦法?”她立馬湊了過去。
岑歆搖搖頭,走出去,不想看兩人作死。
陸衎俯下身子,輕聲說:“就是……”
陶哓哓半信半疑,“真的?”
“不成功,你來找我,我提頭給你。”
“可是,我綁不住他。”
“來,我教你一種綁法……”他現場用廚房裏的工具,演示了一遍,陶哓哓很認真的記着。
月明星稀,夜幕沉沉,道路兩旁燈火通明,車來車往。
從吃飯到出岑歆家,祁亦言都像往常一樣,但是陶哓哓知道,他是真生氣。
她一動不動,乖乖坐在副駕上。祁亦言從鏡子看了眼旁邊的人,心中确實很氣,可是看到她乖巧坐着,不知道是想到什麽,一下皺眉,一下傻笑,那呆呆的模樣,讓他心軟得一塌糊塗。
算了,所謂原則和底線,早已不知不覺成了她。暖氣很暖,有她的呼吸,情緒跟着她浮動,不由自主的,嘴角也微微勾起,意外感覺到有了一種歸屬感。
祁亦言從進門,陶哓哓殷勤和狗腿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陸衎教她的。不過,他也确實好奇,她為了讨好他會怎麽做,也順便為了她昨天所說的“成就感”,就将計就計。
直到,他手腳都被綁起,才意識到不對。
陶哓哓也意外他竟然能如此配合,站在他身後,打完最後一個結時。悄悄關了手機拍照的聲音,無比迅速的拍了幾張。挑了一張捆着手打結處發送了給陸衎,比了個OK的表情。
陶哓哓不由心裏感嘆,不虧是刑偵隊長,果然厲害,竟然算準了祁亦言的每一步。
陸衎告訴她,以祁亦言的性子,絕對會将計就計,等摸清楚了她的計策後,來一個反撲。所以,陸衎教她的就是先發制人,設計控制住他,等他想起來反撲,哪裏還逃得出她的五指山。
陸衎立馬發過一條消息,“接下來就看你的,記住,欲擒故縱!”
她看完笑兮兮的放下手機,大搖大擺走到祁亦言前面,輕佻的勾起他的下巴,來了一句經典對白:“妞,還不給爺笑一個?”
祁亦言:“……”
他掙了掙,感覺繩子越來越緊,伸手摸了摸打結的地方,開口說:“雙環扣?陸衎教你的?”
“對呀,不對不對,是我自己學來的。”她可是有節操的,打死也不能把陸衎賣了。
祁亦言明顯不信,正準備說什麽,只見陶哓哓咻得一下鑽進房間去,拿了一條領帶出來。他看到上面的花紋,嘆息一聲,很好,眼光不錯,一挑就是最貴的那一條。
陶哓哓明顯是換了衣服,外面裹得嚴嚴實實的,當她靠近,低下頭系帶子時,他眼神變了變。
她還真敢!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一臉猥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