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外宣稱她得了天花,安王妃肯定是不敢湊近看的,這時只要顧月凝躺在床上背對安王妃就可以瞞天過海了……
顧月梨一想到自己快要見到傅星胤了,就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衆丫鬟婆子聽了她的吩咐,都各司其職,然後她對暗衛說,讓暗衛收拾東西,準備兩匹快馬,随自己前往東洺郡。
那暗衛得了命令,立馬去辦,誰讓他離京時,太子囑咐要聽世子妃的話,所以他對顧月梨的命令很是服從。
顧月梨拿着包袱銀兩在焦灼的等待着暗衛,半個時辰後暗衛回來複命,說一切都準備好了,兩匹都是千裏馬。
顧月梨一聽準備好了,當即就要走,一衆婆子丫鬟戀戀不舍的望着她,她回過頭對領頭的嬷嬷說:“嬷嬷,我走後,這裏就全交給你了,記住一定要按我說的做,不要橫生枝節。”
那嬷嬷連連答是,然後她又走到顧月凝的身邊,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顧月凝說:“你能不能回京城就看你這一次的表現了,記住我說的話,按我說的做,然後一切事情聽嬷嬷安排。”
顧月凝為了回京也是忍氣吞聲,回答到:“是,你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前程開玩笑的。”
待一切安排妥當後,已經是醜時下半段了,顧月梨也不再耽擱時間,和暗衛一前一後的騎着馬,朝東洺郡方向走去了。
看到顧月梨走遠後,顧月凝想,等我回到京城,當了太子妃,一定有你顧月梨的好果子吃,讓你幫忙還敢和我談條件,可憐的顧月凝還在做白日夢啊,她以為自己參加了選秀大典就能被選上?其實不然,太子殿下壓根對她沒什麽印象。
顧月梨走後,一行人又回屋裏小憩一會,畢竟這一夜算是沒睡了,現在補補覺,白天才有功夫去應付安王妃。
再說這安王妃,一大早就起來沐浴更衣,吃齋念佛。然後她就坐在客廳裏等着顧月梨的到來,可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本來安王妃體桖她,讓她多睡會沒有派人去打擾,可是一個半時辰過去了,顧月梨依舊沒有出現,安王妃坐不住了,派人去請顧月梨了。
其實,顧月梨走之前就告訴嬷嬷,在安王妃起後不久,就要派人過去告知,自己得了水痘,奈何她們實在太困了,一覺醒來,錯過了時間,然後就看到了安王妃身邊的嬷嬷過來喊人了。
那嬷嬷過來說,安王妃等了世子妃好久,還不見她過去,眼看着要錯過禮佛的時間了,所以特地派她過來看看,怕不是出了什麽事吧
不說不知道,一說吓一跳,顧月梨身邊的嬷嬷說,昨天世子妃突發水痘,一群人折騰了一夜,又是請大夫,又是煎藥,天泛魚肚白時,世子妃才睡下,眼下這禮佛,世子妃怕是去不了了,而且他們這個院子還要和外界隔離開。
那嬷嬷一聽世子妃得了水痘,那還了得,一路小跑的去告訴安王妃了,安王妃聽着她把顧月梨院子裏的情況仔細說來,連忙帶着人要去看顧月梨,這水痘可是傳染的,衆人勸說未果,便由着安王妃去了。
“月梨在哪兒,我的兒媳婦呀,你受苦了,路上還好好的,怎麽一到這晚上就起了水痘。”安王妃來到顧月梨的院子,面色沉重極了。
衆人一聽安王妃來了,全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應付。主事嬷嬷帶着幾個丫鬟攔住了安王妃說:“王妃,這水痘是會傳染的,您快離這遠一點吧,昨天晚上大夫看過了,說世子妃沒事,只要靜養幾天就可以痊愈了,但是在此之前,我們整個院子都要隔離。”
安王妃那是那麽好糊弄的,她不看到顧月梨是不會罷休的,完全不理會丫鬟婆子的勸說,執意要進去,就在這時,顧月梨的屋裏傳出了聲音。
“母親不用擔心,兒媳只是得了水痘,大夫讓我靜養幾天,你別來這裏了,別過了病氣給您,現下我不能見您,等我好了再去向母親請罪。”假扮顧月梨的顧月凝急中生智,掐着嗓子喊到。
床榻少個的顧月凝還是很擔心的,雖然自己的身形同顧月梨沒什麽差別,可對方是安王妃,見慣了手段,自己這點兒把戲,在她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麽。
可能是關心則亂,安王妃聽到顧月梨的聲音放心了,雖然胖子有點啞,安王妃想也有可能是生病導致的,于是帶着下人回去自己的院子,拿着東西去禮佛了。顧月梨院子裏的衆人看着安王妃走遠,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沒被發現。
再說這顧月梨,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路,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就累壞了兩匹千裏馬,時間越長她就越擔心傅星胤的安慰。
顧月梨現在就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傅星胤的面前,暗衛看着顧月梨焦灼的模樣,心下挺佩服她的,一路上的條件那麽差,可是顧月梨一點都沒有抱怨。
緊趕慢趕,終于在第二天下午到達了東洺郡,顧月梨為了在路上方便,所以她一直都是以男性裝束示人的,她和暗衛假扮兄弟,說去東洺郡參軍的。
到了東洺郡,顧月梨沒有直接去找傅星胤,而且喬裝打扮成男子去參軍,好不容易入選,成為軍中的禾木。
在軍營裏,顧月梨就是最底層的小兵,接觸不到上層機密,幹的都是雜活,可是她并沒有介意,依舊樂此不疲的幹着。
她一邊做着雜活,一邊四處溜達,來到軍營的這幾天,她一直沒有見到傅星胤,按理說作為主将應該要來查看軍營的情況,所以這下顧月梨更是證實了自己內心的猜想,傅星胤出事了,至于出了什麽事,他們底層士兵哪裏知道,只能另外找人問問了。
暗衛也随着顧月梨參軍了,他也在四處打聽傅星胤的消息。可是并沒有什麽收獲,他又不敢直接去主将的帳篷,只能一點一點的詢問。
夜晚,暗衛随着顧月梨在士兵的帳篷在,看天空,顧月梨突然開口到:“這幾日我觀察到世子一直沒有出現,只有幾個副将來來回回的進出世子的帳篷,而且徐國這兩天的宣戰,咱們也沒有出去迎戰,我猜想傅星胤一定是出事了。”
暗衛也把自己打聽到的告訴了顧月梨,她的心裏亂糟糟的。又問暗衛:“你有什麽法子可以打聽到傅星胤的消息?”
暗衛回答:“我這兩日觀察,世子爺的副将裏,有一個愛喝花酒,最近手裏資金短缺,若是拿銀子向他打聽,估摸着能問出一點來。”
顧月梨聽到他這麽一說,心裏又升起了希望,和暗衛說了好大一會話,才進去睡覺,她已經全部摸清楚了,那個副将明天要來軍營視察,到時候自己就可以行動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月梨就起來幹活了,聽說那個副将已經來了,顧月梨連忙把懷裏的銀子揣了揣,準備實施計劃。
那個副将說了好多振奮人心的話,使得軍營裏的士氣大漲,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小兵攔了去路。
“将軍,小的有一事相求,勞煩将軍。”顧月梨對着那個副将說的。
“你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有什麽事夢求到我的頭上?”副将斥責了她一番。
顧月梨連忙靠近他,把懷裏的銀子拿了出來。趁着沒人塞到了副将的手裏,說到:“小人家裏一脈單傳,如今被拉來當兵,我想問問這戰争何時結束,小人還要回家娶妻吶。”
那個副将掂了掂手裏的銀子,對顧月梨的态度也好轉了,說:“這場戰争有的打了,本來咱們是占了上風,生擒了他們的主将孟恒,可是最近他們突然重新派了個主将過來攻打咱們,咱們的主将世子爺,大意輕敵,受了傷,眼下正在卧床養病,一時半會是好不了了。”
顧月梨聽到傅星胤受傷了,心痛極了,到底是誰下的毒手?顧月梨複又問到:“将軍可知道徐國新的主将是何方神聖?”
“這我就不知道了,咱們的世子爺都沒有摸清對方的來路。”說罷,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獨留下顧月梨一個人在那暗自神傷。
傅星胤受傷了,雖然不知道傷的怎麽樣,但是照現在的情形看,估計情況不太樂觀,因為她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傅星胤出來。
聽了這樣的消息,顧月梨整個人都淩亂了,心痛的無法呼吸,她恨不得立刻到傅星胤的身邊去,照顧他,讓他恢複過來。
回到帳篷裏,她同暗衛商量到,讓暗衛去徐國軍營打聽打聽,那個新的主将到底是何方神聖,剛一開戰就把傅星胤打成重傷。
暗衛領了命令,收拾行囊,朝徐國軍營的駐地走去了,這期間顧月梨也沒閑着,雖然那個副将告訴自己傅星胤受傷了,可是沒說傷的嚴重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