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開始偷偷打聽傅星胤的情況可是一想到傅星胤受傷,顧月梨氣就不打一處來,又氣又心疼。
明明自己在信裏多次反複叮囑他要小心應戰,切不可大意,可是他吶,在信裏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一定小心,要不是她偷跑過來,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嗎……
顧月梨想等他醒了,自己已定好好的懲罰他,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不知不覺中顧月梨鼻尖一紅。
顧月梨也在想,到底那個人是誰,那麽厲害,能把傅星胤打成重傷,要是讓自己查出來他是誰,一定沒有他的好果子吃,居然敢動自己的男人,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顧月梨越想越生氣,一邊生氣還一邊擔心傅星胤的傷勢,于是她不打算坐以待斃,又出去打聽傅星胤的事了。
顧月梨思來想去,問了好多士兵,都問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她決定去傅星胤的帳篷附近溜達溜達沒準能活的什麽情報吶。
于是傅星胤身邊的另一個主将,就是上次送捷報信回京城,還給顧月梨帶家書的那個副将,就看到知道瘦弱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主将的帳篷在偷看,他心下疑惑,盯着那個身影看了好久。
再說這顧月梨,在帳篷外偷看了好久,都沒有看到裏面的情景,她心裏着急,很想立刻闖進去看個究竟,可是她忍住了,現在她不是世子妃,而是軍營裏一個小小的禾木。
副将看了好久,覺得這個人太可疑了,于是帶人把她捉住了,顧月梨驚恐之中,被人帶到了地牢,說她是徐國的奸細,顧月梨百口莫辯,只期望暗衛能早些發現她。
那個副将也是沒有辦法,如今傅星胤重傷昏迷,軍中人人自危,如今又是個沒見過的面孔,他只能小心為上。
她此時已經認出來這個副将就是上次給她送家信的那個,但是她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沒有說話,其實這也不能怪那個副将,上次見她的時候,他都不敢拿正眼瞧她,所以對她印象不深,再加上她此時是男子的裝束,認不出她也情有可原的。
那個副将再三吩咐看守地牢的士兵,一定要嚴加把守地牢,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特別是新送來的這個,他在打聽咱們主将的情況,士兵都得了命令,也不敢松懈。
于是顧月梨就華麗麗的成了囚犯,還是被當做了敵國的奸細,這個轉變實在太快,她腦子還沒有緩過來勁。
本來她就想看看傅星胤到底怎麽樣了,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沒有打聽到傅星胤的情況,現在還把自己搭進去了,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顧月梨正埋頭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牢房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待牢頭走遠後,那邊有人發話了:“唉,那個新來的,你也是徐國派來的打探消息的嗎?”
顧月梨聽到有人說話,貌似是在問自己,擡頭看了看,原來是隔壁牢房的人問的,放當下回複到:“什麽叫也,莫不是你也是徐國派來的?”
那個人對她狡黠一笑,沒有說話,顧月梨這下明白了,既然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徐國的間諜,那麽她就将計就計,用徐國間諜的身份在地牢裏看看能不能問出來消息。
“在下年紀小,閱歷淺,還請前輩不要在意,不過您是怎麽被他們捉住的?”顧月梨問到。
“唉,說來都是心酸淚,我是咱們軍營派來查探傅星胤的傷勢的,奈何他們看管太嚴,一不小心失了手,就被抓來了。”小明說到,暫且就稱呼這個人為小明吧。
“對了,你是怎麽被抓住的?”小明又問到。
顧月梨回想自己被抓住的過程真是可笑,于是回答:“和你一樣,在他們軍營潛伏了許久,苦苦打探不到消息,所以我就去他們主将的帳篷附近打聽,就這樣被人捉住了。”
“那這樣看起來咱們倆還真是同病相憐了,都是打探傅星胤的消息被捉住的。”小明打趣到。
顧月梨聽他這樣說,也配合的笑了笑,那個人了解到他們是一夥的,對她也多加照顧。
“對了,我只收到消息讓我過來打探傅星胤的傷勢如何,可是卻沒有人告訴我傅星胤到底受了什麽傷?”顧月梨問到,她想着既然打入敵人內部了,不如将計就計問問傅星胤到底受傷的經過。
就這樣,以至于後來顧月梨救了傅星胤後,把這期間的經歷說給傅星胤聽時,那個副将都挺不好意思的,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做了件對的事。
小小明聽到顧月梨開口問自己傅星胤的事,緊張兮兮的,他招手讓顧月梨過去,離他近一點。
顧月梨緩慢的移動,沒有驚動看守的士兵,到達了小明的身邊,小明附在她的耳朵邊,把自己所知道的,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都告訴了顧月梨。
原來傅星胤不僅被徐國的新主将打傷了,還被他射了一箭,其實若是單純的打傷傅星胤休息的這幾天早就好了,可壞就壞在射傅星胤的那個箭上有劇毒,這才是導致傅星胤昏迷的罪魁禍首。
花開兩支各表一朵,傅星胤的帳篷裏,軍醫們輪番查看都沒有找出傅星胤中的是什麽毒,他們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不安,畢竟主将一日不好,他們就一日不能出城門應戰,長此以往,徐國定會把東洺郡給攻破的。
副将們看着傅星胤沉睡的側臉,各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又擔心傅星胤傷勢的,還有打算上書啓禀皇上,讓他再派人過來的,不過都被東洺郡的郡守給打壓下來了,他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全力醫治傅星胤,其他的打算全都給他收起來,一定要嚴密封鎖消息。
地牢裏,顧月梨和小明聊了好久,從中得到了不少有利的消息,她暗暗的想,自己這一趟還真是來對了。
“對了,小明啊,你可知道那傅星胤中的是什麽毒,怎麽他這麽就都沒有消息,按理說如果醫治好了,他們肯定會帶兵應戰的,可是現在這樣就說明傅星胤沒有好。”顧月梨又把話題往傅星胤的傷勢傷引。
那個小明腦子也是不太靈光的,聽到顧月梨打探傅星胤的消息絲毫沒有覺得不妥,反倒是把自己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了來。
“我來之前,聽咱們軍營裏的老人說,那把箭上被新主将抹了一種劇毒,此毒只有一種解藥,那就是月荔草。”小明又接着說:“可是怪就怪在這,你知道那月荔草是什麽來歷嗎?這種草藥只是個傳說,從來沒有人找到過。”
顧月梨一聽說月荔草是個傳說,這不就是意味着傅星胤中的毒無藥可解嗎?她心裏特別的着急,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她可謹記着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徐國的奸細吶。
“那你的意思是傅星胤中的毒無藥可救了?可是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麽主将還一波又一波的派人過來打探傅星胤的消息吶?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顧月梨一連串把自己心裏的疑惑都說出來了。
小明聽到顧月梨的話,也開始懷疑那個老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如果真是他說的那樣,那麽他現在怎麽會在地牢裏,但是他又安慰自己,可能是新主将有新的打算吧,畢竟以他的地位沒有權利知道太過于詳細的東西……
“嗨,這些哪能是我們這些人應該知道的,咱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幹咱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多嘴。”小明好心的提醒顧月梨道。
顧月梨第一次當間諜,那裏知道那麽多規矩,聽到小明這樣說,頓時覺得自己問的多了,所以又把話題朝着別的東西上面聊。
“那你知道是誰傷了傅星胤?”顧月梨問到。
“唉,我說你這個小子,剛剛讓你不要多嘴,現在怎麽又問了?”小明說到。
“哎呀,我就是好奇嘛,到底是誰下的手,我太崇拜他了,當我聽到孟将軍被他們逮住的時候,多氣憤,現在有人把傅星胤打的昏迷不醒,我當然想問問了。”顧月梨昧着良心的說到,她當然想知道是誰傷了傅星胤,不過不是感謝,而是要報仇。
小明聽到他這樣說,覺得也有道理,點點頭回答道:“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只是聽說是新任主将幹的,但是我們對這個新任主将沒有過多的了解,他總是神出鬼沒的,我們也接觸不到他。”
顧月梨聽到這,心裏的疑惑更大了,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麽神秘,連自己人都不知道他的底細,他怎麽會這樣小心?
也不知道暗衛去徐國軍營打探的怎麽樣了,回來會不會發現自己不見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找自己吶。
顧月梨想着這些,加上旁邊還有個話唠小明在自己旁邊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