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涼去林莳銘家吃飯,去了才知道,原來這所謂的吃飯是姑媽安排的相親宴。對方是江城儒徽房地産公司老總的獨生女,叫程儒雅,178個的個子,骨架卻很小,又很瘦。栗色的及腰長發,紮了一個馬尾,穿了一身波西米亞的長裙。

她很愛笑,水彎彎的眼睛更像是能說話一樣。

“小雅,阿姨聽說你喜歡吃糖醋松鼠魚,趕緊嘗嘗,阿姨親自下廚做的呢!”蘇珏很喜歡程儒雅,眉開眼笑地為她夾了一筷子魚,又夾了一個醬汁獅子頭。

程儒雅咬了一口,酸酸甜甜,鮮嫩稣香,忍不住就贊嘆:“謝謝阿姨!唔,好好吃呀,阿姨,我要多吃點!好久沒有吃到味道這麽好的松鼠魚啦!”程儒雅果然很給蘇珏面子,筷子一直往糖醋松鼠魚的盤子裏鑽。

蘇珏含笑看她,打心眼裏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女生。

蘇涼坐在程儒雅的身旁,一直悶頭吃飯。從頭到尾也沒有說幾句話,氣得蘇珏牙癢癢,在桌子底下踢了他好幾腳。

林莳銘和金子妗夫妻倆則是抱着看戲的态度,時不時地,還添油加醋,一個勁兒地說程儒雅是好姑娘。

“哎,蘇涼,你怎麽那麽悶啊?幹嘛都不講話?”飯後,程儒雅見蘇涼陰着臉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也坐到他邊上去。

“有點累。”蘇涼拿起遙控器,不停地換臺,輪了個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麽看。

金子妗端過來一盤水果,笑着對程儒雅說:“小雅,吃點水果。蘇涼就是個悶葫蘆,你別理他就是了。”

程儒雅用牙簽戳了一小塊芒果,津津有味地吃着。“不會呀,我爸總是說我太聒噪,我現在知道了,我是為了配合另一半,組成一個完美的家。”

“呵呵,小雅真可愛。”金子妗有點心驚,沒想到程儒雅會當着蘇涼的面講出這樣的話來,這不就是表白了嗎?金子妗想起虞纾茵,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蘇涼和虞纾茵到底能不能夠在一起。

沒一會兒,程儒雅就說要回家了,自然是蘇涼送她回去。

“你住哪裏?”

“香江水岸A區6棟。”

香江水岸。蘇涼默默地念着這四個字,心裏暖暖的,不自覺的,臉上就帶了笑意,啓動引擎朝目的地開去。

程儒雅斜着眼睛偷睨蘇涼,看見他一路都未散去的笑容,心裏如同千萬只小鹿在奔跑,熱鬧極了,臉也紅了一些。她知道,她是淪陷在了蘇涼那樣淺淡溫暖的笑容裏了。

車裏悶悶的,蘇涼一直都不講話,程儒雅這會兒也沒有講話,放下了車窗,偏着頭瞧着外面。

“停停停!”程儒雅看見了路邊的一個小鋪子,打着暖暖的燈光,趕忙叫蘇涼停車。車還沒停穩,她就先打開車門沖了出去。

蘇涼停好車,跟在程儒雅的身後,進了那家店裏。

是一家賣異域風工藝品的小鋪,花花綠綠的小東西,加上店鋪裏暖暖的燈光,顯得格外奪目。程儒雅逛了一圈兒,挑了一個神祗造型的面具和兩串點彩木挂。

蘇涼站在店門口的展示櫃前,盯着一串108顆紫檀木手串。程儒雅出來,走到他邊上,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就問他:“你要買什麽嗎?”

“不買。”最後,蘇涼還是沒有買下那手串,幫程儒雅結了賬就回到車上。

上車後,程儒雅打開包裝盒,把其中一串點彩木挂挂在了蘇涼車裏的後視鏡上,樂呵呵地說:“挺好看吧?報平安的。”

蘇涼看了一眼,“嗯”了一聲後就再沒有吱聲。

車子進了香江水岸,程儒雅本來想告訴蘇涼怎麽走,卻發現蘇涼準确無誤地把車開到了A區6棟前。

“你來過這兒嗎?”

“嗯,一個朋友住在這兒,來過幾次。”

“住哪?”

“就這。”蘇涼擡頭往樓上看了一眼。

“好巧呀!居然跟我住同一棟樓呢!”程儒雅一臉的驚訝,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麽巧的事情。

“嗯,是很巧。你上去吧,我先回去了。”蘇涼有些雀躍,恨不得立馬再回去那家店裏,生怕那紫檀木手串被人買走了。

程儒雅一聽,有些失望,可還是不甘心,巴巴地看着蘇涼,問他:“你不上去坐坐嗎?上去坐會兒吧。”說着,她就主動去挽蘇涼的胳膊,準備拉着他一塊兒上樓。

蘇涼站着不動,也沒有着急拂去程儒雅的手,說:“不了,還有點事兒沒做完,得早點回去。”

唉。我都這樣邀請了,你怎麽還可以拒絕我?蘇涼,你太壞了!程儒雅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暗暗地嘟着嘴。

“好吧。”終于,程儒雅不情不願地松開了手,“那下次等你有空了吧。”

“好,再見。”原諒他不夠紳士,沒有先看着程儒雅進去再走。

“蘇涼!”程儒雅忽然大聲地喊他。蘇涼停住,回頭。

程儒雅邁開步子,飛快地朝他跑去,長長的雙臂環住了蘇涼。蘇涼愣住,好久之後才反應過來,蹙着眉,卻不知道怎麽辦。

因為,他看見不遠處的路燈下,站着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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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更晚了!

這就是裸更的壞處,大概短時間內大家沒辦法早早地看見更文了。

因為工作忙,白天沒有辦法偷懶碼字!

但是我會盡量在十點之前碼好發出來,謝謝大家的守候。

如果文中錯別字多,請大家體諒一下,我會盡量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