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天,虞纾茵終于不再發燒,感冒的症狀也在慢慢褪去,只是臉色還是不好看,病了幾天,她終于體會到什麽叫做病來如山倒。就這麽幾天的功夫,臉像是被削尖了一樣。用王珞的話來說就是這樣:還那麽辛苦減肥幹嘛呀,都學虞纾茵病幾天就好了。
下樓的時候,在電梯裏遇到了程儒雅。程儒雅像是要搬家,電梯裏就她們兩個人,以及滿地的行李箱。虞纾茵站在近門口處,一直覺得背後的人盯着她看。那種感覺,讓虞纾茵覺得非常不舒服。
電梯門剛開,虞纾茵就快步往外走。
“請等一下!”程儒雅在後面喊了一聲。
虞纾茵停下來,看見程儒雅正咬牙從電梯裏拖出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很吃力的樣子。她走回去,幫着她把電梯裏全部的行李拿到外面來。
程儒雅太高了,虞纾茵站在她面前,得仰起頭。沉默了好一會兒,虞纾茵問她:“你要搬家?”
“嗯。”程儒雅從包裏拿出濕紙巾遞給虞纾茵,很禮貌的跟她道了謝,然後,她看着自己的行李,澀澀一笑,說:“我不想蘇涼每一次想到我,或者送我回來的時候,總能聯想到你。”
虞纾茵愣住,完全沒想到面前這個高高瘦瘦,美麗動人的女孩子會這樣直接。雖然從見到她的時候,她就沒有什麽好臉色。
“你……”虞纾茵皺着眉,有些猶豫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意思,似乎怎麽說,都是越描越黑的結果。
結果,她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程儒雅搶白。
“我喜歡蘇涼,一見鐘情的那種喜歡。”程儒雅眼睛閃亮亮地看着虞纾茵,真的不覺得她有什麽好。論身高,虞纾茵162的個子再她的178面前,就像是小矮人一樣;論年紀,虞纾茵顯然比她大了好多歲;論美貌,虞纾茵最多也就是清雅秀氣,跟她的美豔比起來,更不是一個檔次的。
可是偏偏的,蘇涼喜歡她,而不是自己。
“我知道。”這下,虞纾茵一點也沒有驚訝程儒雅的表白了,因為那天晚上她就知道,程儒雅肯定喜歡蘇涼。
“你大概是誤會了,我和蘇涼,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他是我以前的同事,就這樣。”
程儒雅糾結地看了虞纾茵好一會兒,呵呵地笑了一聲,說:“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喜歡你。同事?原來他在你心裏的定位就只是同事。蘇涼可真悲哀。”
“……”聽程儒雅說完這話,虞纾茵心裏一陣抽痛,可是,她沒有解釋,即便是解釋,她也不需要在這個完完全全是外人的程儒雅面前解釋什麽。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她連一分鐘都不願意再跟程儒雅待在一起,所以,她轉身就走。
“等一下!我還有話沒說完。”程儒雅長手長腳的,輕飄飄地幾步就擋在了虞纾茵面前。虞纾茵覺得自己面前,一下子像壓了一座山過來。
程儒雅居高臨下地看着虞纾茵,有些讨厭虞纾茵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自然而然的,語氣也變得不那客氣起來。
她說:“如果你真的不喜歡蘇涼,就請你離他遠遠的。”
這是第幾次了?第三次有人跟她說,你離開誰誰誰。
像是幹柴遇着了火苗,騰一下,火光就沖了天。虞纾茵霍然擡起頭,咬着唇死死的,目光冰冷地看着程儒雅,胸口起起伏伏得厲害。
前兩次,人家那都是長輩,她忍一忍也就無所謂了。可這次呢,一個黃毛丫頭,也這樣信誓旦旦地站在她面前,用宣告主權一般的口氣,再一次地跟她說離開蘇涼。虞纾茵就是再漠然的人,也忍受不了這樣的侮辱。
“這位小姐,哪怕你有一點點了解蘇涼,就只是那麽一星半點的了解,你就該知道蘇涼喜歡什麽樣的女孩,你也就會知道應該趁早放棄了。既然你要搬家了,我想我也不用說再見了。”
話一說完,虞纾茵就走了。
到辦公室沒一會兒,虞纾茵收到了一份快遞。拆開一看,是一個綠底繡紅色藤蔓的小收口袋,袋子裏面放着一串紫檀木的手串。6毫米的小珠子,每一顆上面都刻了一尾小魚。她迅速地把手串纏到手腕上,繞了三圈,不大不小,合适極了。
虞纾茵滿布陰雲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容。
可是,這是誰送的呢?這又不是她生日,也不是什麽節日,誰會送這麽精致的禮物來?
虞纾茵翻出快遞單,單子上的字跡有些模糊,幸好電話號碼還是清楚的,她就打了過去,結果人家那邊說,我們是受一位先生的委托把手串寄給你,他只付了錢,并沒有交待什麽。
挂了電話,虞纾茵大概也猜到了是誰。從包裏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發了謝謝兩個字過去。
===================
又快十點了,唉。。。難道我是每天都只能在這個時候更文了嘛。。。
好吧,過兩天我安排休息,多碼點字,存一點,這樣就能早點更了。。。
昨天開始,有個封推,收藏漲了好多,我好開心有讀者能喜歡,并且願意收藏,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