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大堆不太好的想法都冒了出來。什麽猥瑣大叔跟蹤小少年,大叔包養,大叔出櫃什麽的全部都出來了。
風栖久強迫自己收回目光,結果一個不小心,跟猥瑣大叔來了個深情對視,風栖久的眼神都還沒來得及藏,原地尴尬得想扣出一座城堡。
他盯着對方的眼睛,突然覺得這人的眼睛裏好像有漣漪,真好看。
電影白光一閃,影院裏四處爆發出尖叫,不僅有女聲,還有男聲。
但是這些,風栖久都沒聽到,他看到了一雙熟悉的桃花眼,眼裏帶笑,表情卻十分淡然。這人,不是蕭蠻嗎?
白光只閃了一下又恢複了恐怖電影特有的燈光,周圍的尖叫聲小了下去,風栖久感覺他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比看到女鬼時還要強一些。
風栖久輕聲道:“好巧,能在這裏遇到。”
蕭蠻把視線收回,盯着大屏幕,輕輕的嗯了一聲。
風栖久有些尴尬,只能繼續盯着電影。
電影已經接近尾聲了,中間有一部分他沒有看到,結尾也看得稀裏糊塗只知道這些都是夢,主人公又回到了自己正常的生活中。
電影散場了,男朋友們扶着自己受驚過度的女朋友們出了放映廳。風栖久倒是沒急着走。
風栖久正準備說什麽,結果斜前方的小少年轉了過來。
林寰帶着興奮道:“舅舅,那個主人公太傻了,明明知道有危險還要往裏跑,這不就是給女鬼送人頭嗎?要是我,肯定最後不會死。”
蕭蠻:“若真身處那個環境就不一定了。你這是上帝視角。”
林寰:“舅舅你小瞧我?我也是看過不下一百部恐怖電影的,恐怖游戲也玩了好多年的了。”
蕭蠻:“這些并不能說明你很聰明。”
林寰癟了癟嘴,知道自己在蕭蠻哪兒肯定不占理,只能小聲抱怨:“你也不能說我不聰明。”
因為電影結束,林寰就開始往外走,蕭蠻走在他後面,風栖久最後。
風栖久靜靜地聽着兩人對話,好像想起來了,這個小少年是之前派出所見過的。
蕭蠻放慢腳步,與風栖久并肩走,這時林寰才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人,他狐疑的看着風栖久,又把視線移到蕭蠻的臉上,總覺得這時候的蕭蠻沒有平時的可怕。
“你怎麽會來看這個?”風栖久不解,他從來沒想象過蕭蠻會跑來看恐怖電影。
“他要來。”蕭蠻用下巴指了指走在前面的林寰。
“舅舅,明明是你自己要來的。”林寰小聲抗議。
蕭蠻只是戰略性的盯着他,林寰立馬投降:“是是是,我拉着你叫你陪我來的。”
事實上,就是通過心理醫生,蕭蠻知道了,這些年林寰都用恐怖電影和游戲讓自己麻木當年的恐怖場景,所以才會那麽快從血腥的案發現場走出來,蕭蠻覺得也許可以效仿,只是覺得電影在電影院看或許更有感覺,而一個人去看恐怖電影實在是有些傻。
所以,蕭蠻只能拉着自己身邊的小侄子一起去了。沒想到,一進電影院就看到自己旁邊竟然坐的風栖久,見他看手機看得認真,就沒打招呼,電影一半了了對方也絲毫沒發現他,本來準備結束的時候好好打個招呼,結果尴尬的半路發現了。
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塗藥。
蕭蠻心裏想着,突然,他停了下來。風栖久疑惑的偏頭看他,只見他突然低下頭來,用說悄悄話的姿勢停留了幾秒鐘。風栖久愣在了原地。
什麽情況?
蕭蠻又擡起頭來,只見那薄唇一開一合,沉聲道:“你果真沒擦藥。”
作者有話要說:
難受,盡快進入下一個副本吧,我憋不出來了
45、無關緊要
蕭蠻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風栖久下意識就偏了偏頭,林寰在遠處瞪大了眼睛,以他這個角度,就是蕭蠻吻了風栖久的脖子。
實際上,只是蕭蠻像只犬類動物一樣在他脖子東嗅嗅西嗅嗅。
風栖久退了一步,有些尴尬的盯着蕭蠻,他輕輕摸了摸脖子,他記得他好像用遮瑕遮了一下,應該看不太出來,他立刻有些理直氣壯了,他認真的看着蕭蠻,一臉坦然的說:“我沒事了,都消了。”
蕭蠻顯然不信,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麽,他只說了一個字:“好。”
心裏卻想到,要是跟自己住在一起,他就可以盯着他讓他好好搽藥了。
林寰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生怕蕭蠻一個回頭扣了自己眼珠子。
風栖久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半,不算早了,他清了清嗓子,道:“那我,先回去了。”
然後飛快的朝林寰點了個頭,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風栖久總覺得有什麽東西盯着自己,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果然,蕭蠻絕對是精神有些分裂,不然為什麽有時候奇奇怪怪的。
蕭蠻看着風栖久的背影走遠,回過頭來正好看到林寰捧着個臉,無辜的眨巴眼睛。
“走了。”
風栖久一回到家就開始寫自己的辭職信,完全把蕭蠻的異常行為忘在了腦後。
“若是這樣的話……看來得打破之前的規則了。”
風栖久邊寫邊想到了自己的以後,只能回歸老本行了。
第二天風栖久就把辭職信遞到了上司的面前,上司一臉吃了屎的模樣,他冷聲道:“你這是認真的?”
風栖久堅定的把辭職信放在了桌面上,“嗯,認真的。”
“你這不是要氣死我嗎?”
“私人原因,不得不辭,不好意思了。”
上司氣得若是有胡子,胡子都得飄起來,畢竟風栖久是自己招進來的,也是自己一步一步看着成長的,現在要離開,憤怒歸憤怒,也沒有理頭扣着他不讓他走,最後無奈,只能放行。
風栖久果斷的去人事部領了東西,然後離開了。
羅丞在晚會上喝多了,又不讓人送,嘴裏念叨着要去看看跟風栖久約會的小姑娘長什麽樣,然後左晃晃右晃晃,一個不小心就晃進了酒吧。
酒吧裏燈火昏暗,群魔亂舞,到處都是小姑娘小夥子,羅丞在裏面完全找不着北,還不忘找風栖久。可是,這兒怎麽可能找得到呢?
“七九你先別走,小姑娘讓我看了再走。”
羅丞晃晃悠悠,一個不小心把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撞到了,一看那人,臉上橫了一道刀疤,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惹的。
“你沒長眼睛?”那人臉上橫着刀疤,看上去兇神惡煞的,身上的酒氣跟羅丞不相上下,不想,脾氣還暴躁。
羅丞抓着那人的小臂,眯着眼睛,借着晃蕩的燈光,突然說了一句話:“你的臉……好醜。”
“你說什麽?!”
那人不知道什麽脾氣,這一句話似乎是點燃了什麽東西,不明所以的雙方就打了起來,雖然看似是兩人扭打在一起。
可是,羅丞早就喝得伶仃大醉,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所以這個鬧劇是羅丞被單方面毆打。
那人雖酒氣很重,卻沒有醉樣,倒是不怕把對方打殘,拳拳下死力氣。
羅丞的同事其實不放心羅丞是跟在他身後的,但是酒吧人太多了,不一會兒就擠散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羅丞已經被打得下巴脫臼了,不僅如此,還鼻青臉腫,一眼望過去就知道肯定傷的有些重。
“別打了!報警了啊!”同事甲跑了過來,一把扯過刀疤男,抱着他的手臂,另一個同事把醉攤在地上的羅丞扶了起來,也不知是喝得太醉還是傷的太重,他整個人沒力氣的爬在同事身上。
同事立馬打了120。
羅丞在醫院醒來的時候稀裏糊塗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醫院而且為什麽全身會那麽疼,他下意識就想起身,結果被疼得又直挺挺的躺了回去。
同事來看他,才把事情的原委交代清楚,羅丞只道是自己太倒黴,期間,風栖久也來看過他幾次,但是都沒有提自己已經辭職的事,不然這個發小得立馬爬起來不問清楚怎麽回事不罷休,同事也不知怎麽的,也沒有提這件事,羅丞在醫院裏足足養了五天,星期六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好了一點,然後在晚上同事下班來看他的時候,他就說自己明天要出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讓他自己發現風栖久辭職了,同事們跟羅丞說話的時候不小心提了這事兒,結果羅丞立馬就下床,想問明白怎麽回事。
羅丞匆匆的換了衣服,然後讓同事幫自己辦出院手續,自己打了一個車就跑去了風栖久的公寓。
同事下班的時候也晚上九點多了,來看羅丞的時候已經到了十點,羅丞自己這麽一折騰十一點半了,他也沒想過風栖久會不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