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猖狂叫嚣:“看看,這就是光塔的力量,是光塔賜予我們這樣的神力,你們是萬裏挑一的防衛官?但能打得過我嗎!”
他面前的防衛官居然真的默默倒退,站到了五米開外。
這名選手有點意外,眼神有些混亂,狀态很不對,但緊接着立刻喊道:“這就對了,怕了吧。同胞們!光塔是怎麽誕生的,那些無能的聯合政府官員給你們解釋了嗎?沒有!他們解釋不通,因為這是遠遠超過我們人類狹隘認知的高——”
轟!
流星墜地,塵埃飛揚,電流牆壁驟然熄滅。
光塔選手雖然神色癫狂,喊的詞酷似傳銷組織,十分可笑,但在這個非常時期,并非沒有煽動性。
人的天性是敬畏未知事物,何況光塔帶來的強化确實強大。
只可惜,慷慨激昂的煽動性宣講才開了個頭,傳銷頭目就被從天而降的防衛官砸扁了。
銀色飛翼在距地面十米處急停,傅重明卻沒停,他動作流暢迅速,底下的人群幾乎沒有看出停頓,只有防衛官能看明白,他們的隊長先是用飛行翼急停的反推力抵消下墜百米的慣性,再果斷松手,自己再次墜向地面,正正好好砸向剛剛神色癫狂的男人。
防衛官的線條淩厲的小腿上扣着貼身的機械護具,腿後側是與機械連接的尖刀,因此在塵埃中,他下落的力量生生在地面砸出一個坑,刀尖穿過行兇者的身體,直接紮進了地面。
傅重明緩緩直起身子,腳下的人還輕微抽搐了兩下,然後不再動了。
他耳機裏的彙報還沒完:“……市中心第六醫院和附近幾家便民藥房報案有人報案,作案人先殺害了三名醫院保安,搶走并當場使用了不少嗎啡,又去藥房,連止咳糖漿和去痛片都沒放過。監控顯示就是您、呃您腳下那個人,可能是個失去理智的瘾君子激情作案。”
傅重明緩慢地擡起長腿,抽出尖刀,輕輕磕了一下,刀倏地一下縮回去。他在坑邊站定,輕描淡寫的環視全場,無一人發聲,連他隊員都有些看呆了。
太張揚了。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戰鬥,這只是無情的碾壓,異能?強化?傅重明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那不可一世的光塔選手一個,只是立刻下令:
“配合救援!摩天輪上有133名被困群衆,生命垂危!”
他背後,火焰熊熊燃燒,整個摩天輪幾乎變成一個巨大的火輪,即使路懷星打碎了每個艙室的玻璃,但內外一起燃燒的火焰依然是致命威脅。
時間緊迫。
路懷星看着下方神采飛揚的白影,淡淡地笑了一聲,看呆了玻璃裏面的人。
很快,他收斂神情,認真問艙室裏的年輕女孩,問:“怕高嗎?”
女孩呆呆回答:“還,還行?”
下一秒,路懷星拆開艙門,将女孩單手抱起:“不用怕。”
然後在女孩臉蛋紅紅剛要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從艙室內縱身躍出。
高亢的尖叫聲響徹雲霄,路懷星墜落幾米,穩穩落在橫梁上,然後飛快踩着摩天輪的橫梁,重新向下一個落腳點跳下去,連個停頓都沒有,幾次起來落後,将女孩放下地面,一百多米的高度,從上到下也就十幾秒。
女孩驚魂甫定,滿臉紅彤彤,和剛從過山車上下來沒什麽兩樣。
其他的防衛官和治安警見狀立刻拖來的一個巨大的充氣氣墊,于是路懷星第二次返回,女孩的女伴是被從十來米的地方丢下去的。
除了小孩被輕輕交到治安警懷裏,其他人都像下餃子一樣,被不斷往返的路懷星丢到氣墊上,防衛官和治安警一個個往下拽人,因為路懷星丢得太快,他們不拽快一點容易跟不上節奏。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一百多人免費玩了一次跳樓機。
救護車已經到達,一百多人除了受驚過度,有一半被濃煙熏到,需要接受治療,但無人有性命危險。
掌聲和歡呼從遠處的人群中響起,但路懷星輕輕吐出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歇一歇,就看見如狼似虎的急救人員向他撲來!
路懷星:“!”
“天啊!這個人為什麽嚴重營養不良!”醫生大呼小叫。
路懷星轉過頭,試圖尋找傅重明,然後才想起傅重明去追幕後主使了,只能看着醫生們兇殘地把他摁住。
他皺眉,臉色奇差,似乎剛要說什麽,忽然就聽他身邊的女醫生怒吼:“別亂動,你能不能配合一下醫生,把自己累虛脫了,你男朋友回來看見不心疼的嗎?”
路懷星一怔,一時沒防備,讓醫生強行按倒了。
也行吧,他躺在軟墊子上,搗亂的真兇就讓傅重明去追吧。
英明神武的路長官沒有網瘾,所以并不知道記者的直播間裏彈幕已經把他淹了。
“嗚嗚嗚,剛才還兇巴巴的,一聽男朋友就乖乖躺好了!”
“真的是那天擦血那一對兒啊,以前我室友說趙羽竹一個全球總指揮官不可能像接受采訪時那麽溫柔,我還不信,現在我信了……”
“鐵血無情趙羽竹+1,傷那麽重的小哥哥你還讓他帶傷打架!”
“趙式委屈.jpg 關趙将軍什麽事啦,你沒看到他和他男朋友一開始是穿便衣的嗎,都是垃圾狗塔崇拜者突然搞事!”
路懷星只是躺在軟墊上,舒舒服服閉上眼睛,想着等傅重明回來再讓他去買包炸雞柳。
黑影在人群中轉移,沒有人會低頭看腳下,即使看見了,影子随着周圍物體和光源而變化不是正常的嗎?
所以他們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影子像一灘緩慢流動的石油,黏糊糊的,卻咕嘟咕嘟冒起一個頭,然後和旁邊人的影子融合起來。
那塊咕嘟咕嘟的東西在影子間來回轉移,逐漸向園區外圍流動。
他以最快速度隐入群衆擺脫防衛官的追查,然後化身黑影,再伺機遠離人群,融入了一只貓的影子。
節日慶典上出事,防衛軍團反應極其敏捷,周圍街區已經戒嚴,感謝戒嚴,他可以順暢地離開了!
化身黑影這個技能被光塔強化到了五級,他化身的黑影可以融入任何動物的影子,只要勾搭就行,而再強化下去他的影子還能變得更小,到時候就可以融入老鼠、蟑螂等更不起眼的東西了。
他在比賽中只選擇人影融入,所以對手們時刻觀察影子,防止影子動起來,然後他就出其不意,借着一只NPC的寵物狗,殺掉了所有人。
那一場光塔對他的評價非常高,在結束時,他接到了光塔的特殊任務。
【第16-17賽季,造星計劃:休賽期熱場——】
【挑戰極限的步伐不應該停止下來,人類只有不斷拼搏,才能成為最耀眼的明日之星,你是想要平平淡淡,還是做天穹下最了不起的大明星?去吧,在平庸的人群為了無意義的節日歡慶時,向他們展示你的強大吧!因為你是未來之星,是明天的無冕之王!】
黑影重新恢複成人形,面對着牆,小心地遮擋着動作,站在牆根下打開任務界面,後面依然顯示的是【未完成】。
該死,因為防衛官下手太快了。
那個從天墜落的家夥真的沒有光塔強化?他絕對不信!還有,那個摩天輪上往返救人的家夥,這還是人嗎?
黑影看見計劃破滅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幾乎想放棄逃跑,直接順着影子過去殺了那個救人的青年。
那青年一臉無奈地被醫生摁着,但在靠近的那一瞬間,黑影被光塔強化過感知,他明晃晃地感受到濃烈冰冷的血腥,是在烈火中淬煉過的染血刀鋒,醞釀着沉重的殺意,與青年俊秀的臉蛋幾乎是兩個極端。
所以他沒敢靠近。
那麽高的摩天輪,燒着,徒手攀爬懷裏還帶着人?黑影有些挫敗,光塔為什麽給他那麽強的強化?
黑影憤恨地想着,沒事,休賽期還沒結束,只要在此前完成任務,獎勵的積分足夠下一階段強化,而且下賽季開始還能得一個新異——
有風聲?
他忽然愣住,然後慢慢低下頭,看見一截銀亮的箭柄。
箭?哪來的?
半分鐘後,一身白衣的防衛官手持一張同色系的弓,站在了他身邊。
一支細箭,黑影知道,這個青年如果換上一把狙,他現在已經腦袋開花了,但他還活着,因為防衛官要情報。
“從你的動作來看,你在看光塔系統界面。”傅重明用匕首尖點了點他的手腕,“其他選手暫時不能。”
黑影沒有回答。
傅重明冷笑:“你們把陣營任務,帶到了現實?”
黑影依舊沉默,傅重明低頭看智腦,他的隊員動作很快,使用空氣異能的男人在星秀榜單排行墊底,已死的電流男人有過吸毒入獄前科,是個光塔選手。
傅重明見他不說話,只是自己繼續:“光塔選手應該不會排在倒數,所以,用電那個和你一樣是自願的,但用空氣那個人不是接的光塔任務,你是怎麽說服他的?”
其餘被其他組員抓獲的,還有兩人,也是積分墊底。這個概率可有點高了,所以傅重明意識到這是光塔的文字游戲。
星秀榜單倒數100名會被懲罰,那張星秀榜單其實不是全球大榜,而是“分賽區榜單”,小組賽還沒結束呢,怎麽可能排全球決賽?
“你聯系了多少個積分不足的?給的交換條件是什麽?”
防衛官沒有證據!
黑影的腦子轉得飛快,防衛官處決需要有實在證據,否則被錄像後,容易被軍團判定他心理狀态不穩!
“哎呦……好疼啊,你認錯了,你認錯人啦!”黑影果斷地哎呀哎呀地號起來。
不論防衛官問什麽,黑影都像個普通路人似的,一個勁喊疼喊冤。
防衛官不無憐憫地搖搖頭:“嗯,确實啊,你要是死不承認,我是不能動手的,但你知道嗎,我并不是只會客客氣氣地問話。”
黑影一愣。
他忽然覺得哪裏不對。
刀尖在他下巴上割開一道血痕,防衛官露出陰森的笑容:“看起來,趙羽竹将軍把我們防衛軍團的形象樹立得太溫柔了點,嗯?”
青年的聲音透着血的味道,半分不比他之前在另一個人身上感受到的少。
黑影顫抖了起來。
“說說看,你是怎麽說服那個男人替你送死的?”刀尖貼着他的動脈,防衛官問得十分懶散。
“我的等級高,SR以上的光塔選手可以開啓隊友招募功能,把自己的任務共享給非光塔陣營選手,光塔給他的任務獎勵就是:他的女兒可以免賽一次。”
“一共幾個人?”
黑影驚訝地捂住嘴巴,舌頭卻像是不受大腦管控:“我們一共八個,準備幹一票賺點錢,然後占個地方,再也不受你們的鳥氣了!”
他驚恐萬分,防衛官慢悠悠摸出一個小試管。
“新款神經麻藥。”傅重明微笑,“看開點,你隊友不會怪你出賣他們的,這個藥打完之後只能說實話,憋不住的。”
文诤遠的神經藥物藥效很烈,所以傅重明沒有用注射器,塗抹在箭上會延緩起效時間,傅重明是故意的,他要看這個人有沒有被迫成分。
但這種自願且嘴硬的,前後态度反差就很鮮明了。
“聽說過一個叫‘但丁’的人嗎?”傅重明問他。
黑影迷茫:“寫名著《神曲》的?”
傅重明:“行吧,你不知道。為光塔殺過多少人?”
“不記得,沒數。”
這個答案讓防衛官的表情變得如同索命無常。
比具體數字還讓人心寒,這個人甚至不記得自己做過多少人命生意。
他還是人,但也不再是了,它的內心與光塔的怪物沒有區別。
傅重明慢慢點了點頭,然後他擡起手,轉動銀色劍柄上的一個按鈕。
那黑影登時瞪大了眼睛,箭身裂開,藏在箭杆裏的藥物順着傷口滲入體內,傅重明冷漠平靜地說:“根據《太陽防衛法案》,你在比賽中和今日的所作所為,嚴重危害他人生命,擾亂地球秩序,視為背叛人類,因此,太陽防衛官傅重明,對你執行處決,确認無誤,我對此次處決全權負責。”
毒素起效極快,傅重明的例行宣告還沒說完,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傅重明把箭拔回,呼叫隊員清理現場,他用腳尖踢了踢地面的死屍,冷笑:“他們弄的毒真是太高效無痛了點,對你是人道主義了,但我真是一點都不解氣。”
但身為太陽防衛官,秩序是他們的信條。
他不再理會死人,直接聯系總部:“确認此次襲擊與‘但丁’沒有關系,能聯系到趙軍團長嗎?”
“趙軍團長進了沙漠無人區,沒有信號。”
傅重明皺眉,光塔末日後,所有軌道衛星失去作用,通訊被嚴重影響。這一次的情報顯示,交易地點可能在南半球的荒漠區,深入無人區。
但沙漠裏有得是流沙,能把人陷下去。
“如果兩邊沒有關聯,應該就不是陷阱啊。”通訊裏的執政廳秘書說,“趙将軍臨走前确認過消息可靠,是那個著名黑市軍火商但丁本人的通訊信號沒錯。”
“這才是最像陷阱的地方。”傅重明說,“我這邊是全球最大的光塔研究基地,機密實驗室就在我腳下,如果将來有一天人類拿出了對付光塔的秘密武器,那一定是出自這個實驗室。重要性無與倫比,如果光塔崇拜者們真的集結起來,想要趁着光塔調整規則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實驗室不可能不是首要目标。”
防衛軍團已經警覺,這個時候也就不再有趁其不備的優勢了。
于是這種情況下,把趙羽竹引走的目的就變得難以捉摸。
秘書嚴肅地問:“難道是斬首行動?可趙将軍的戰績并未完全公開,如果是早些年一些反對組織死灰複燃,那種大型基地組織雖然恨趙将軍,但他們也明白,聯合政府不是殺一個人就能取代的,而要是後起的光塔崇拜者,剛剛被光塔全球直播了戰力的你才應該是他們最想殺的第一名。再者說,誰又會知道,但丁的情報一定能引出趙羽竹将軍呢?”
“但丁本人知道。”傅重明說。
沒有風,所以藍天下的砂礫被曬得泛白。
這是沙漠深處的無人區,所以追蹤到了目的地時,一道孤零零的煙柱非常顯眼。防衛官把車開到跟前,趙羽竹示意停車。
“長官,這怕是陷阱啊!”副官錯愕。
趙羽竹抿了抿嘴唇,這麽明顯的陷阱的話……
沙漠區氣候不适合新型的浮空車,他們開的是傳統越野車,為了省油還沒開空調,趙羽竹從車上下來,一層薄汗将他的頭發貼在了臉頰邊。
他走到孤煙旁邊,是一個篝火堆,火還沒滅,上頭有一口鍋,趙羽竹擡手抓住勺子撈了一下,發現鍋裏孤零零飄着根……
“竹筍?”趙羽竹的副官呆滞。
但趙羽竹沒什麽特殊反應,只有常年跟着他幫他處理軍務的文職副官能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上看出一絲壓着的興奮。
幸虧是無人區,副官撓頭,無人區好啊,沒有記者。
鍋下的柴火堆旁邊,有人在沙地上畫了個熊貓頭,沒有風,所以也就沒有被吹掉。
趙羽竹單膝點地,沉吟片刻,果斷擦掉熊貓頭。
他纖長的手指紮進砂礫下,即使帶着手套依然很燙,但果然,他在沙礫裏摸到了東西。
一把小刀。
他微微一怔,那把迷你小刀的刀尖指向他左手邊。
趙羽竹猛然躍起,按着他的副官向旁邊一撲,一道火箭炮從刀尖指向的方向襲來,因為有那把刀提醒在先,他不慌不忙地地甩手丢出一個小方塊,方塊落在地上,嗡地一聲打開一個護盾。
雖然遠遠不如路懷星的光子屏障,但火箭炮在護盾表面炸開,并沒有傷到裏面的人,轟地一下,飛沙走石,小方塊裂成一地焦黑的零件。
趙羽竹甩手拎起副官遞過來的重炮,看也不看直接向火箭炮飛來的地方打,轟——
遠處的沙丘四散,幾個人影像天女散花一樣被抛到空中。
“全體下車。”趙羽竹低喝,“迎戰!”
作者有話要說: 傅36:破壞約會,死吧死吧死吧!【怒】
霜總:我有男朋友?你有膽再說一遍!【拔刀】
星星:嗯,你有。【把刀塞回去】
……
【愛の營養液達成1W5目标!萬衆期待的葉蓮娜女士采訪時間NO.2!】
今天駐防火衛一基地,剛收拾完,隔壁趙羽竹将軍回來了。啧啧啧,這個男人不得了,他脫掉外骨骼以後滿身都是血的樣子可真好看!
呃,別誤會別誤會,沒有一滴是他自己的啦。本來我們駐防火衛一就是要去木星衛星救他,我們家軍團長說,趙羽竹休假的時候被人強搶民男關小黑屋了。
好吧,軍團長原話是,流竄在木星一代的黑市軍火商團不知道怎麽發現了趙羽竹,把他給劫持了。嗯,沒等我們團到達作戰地點,趙将軍自己回來了。
綁他是真想不開啊,估計又一個被趙羽竹那張臉給騙了的小可憐。
有人敲門,是譚露。
“咱們軍團長正摟着趙軍團長唱小星星,你不去聽?”
我有點懵:“什麽情況,他倆今天為什麽沒打起來?不對,咱路總喝酒了?”
“對啊,和趙羽竹一起喝的,路總喝了一口,趙羽竹喝一晚上了。”
“那也不對啊,咱路軍團長哪有酒,他上次發飙把食堂存貨都丢排風口了!”
譚露挂上一絲同情的笑容:“嗯,他讓我告訴你一聲,你床底下那十八瓶伏特加他拿去請趙羽竹了。”
“哦。”
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憋不住。
“啊啊啊啊啊啊老娘這三個月的存糧啊啊啊!路微霜你不是人,昨天你還說我是你的小可愛,今天你就要我命,我以後再給你撒花花我就是狗!”
譚露:“沒有,路總沒說過,別給自己加戲。看開點,咱路總最恨下屬不聽話咯。”
啊啊啊!讓你惹我!
趙羽竹!路微霜!你倆給我等着!
我他媽是先搞黑心邪惡軍火商X可憐戰俘趙公子呢,還是腹黑陰險36cm新兵小野狗X純情無知俏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