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發現,除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地方之外,的确是沒有其他的文字了,他道:“走吧。”
蕭蠻跟風栖久一起往二十四車廂走去。
“大美人,你去哪兒?”一只耳見兩人要走,突然急了。
二人沒有理會,一只耳突然想起來,昨天他們似乎是打算去二十四車廂。
“大美人,你真要去啊?”一只耳提高了音量,蕭蠻置若罔聞,見蕭蠻不理自己,一只耳也不惱,她笑了兩聲,語氣帶着嬌嗔,“大美人,我送你個東西怎麽樣啊?”
風栖久一頓,東西?什麽東西?
蕭蠻也停了下來,然後見一只耳沖自己炸了眨眼睛,“好多人都想要,我都沒給的,我就想送給你。”
一只耳用完好的右手撐着腦袋,等待蕭蠻的回答。
“什麽?”其實蕭蠻不想理這人,只是,他見風栖久也有些興趣,勉強應兩聲。
“你過來,過來我就告訴你。”一只耳晃着雙腿,一臉陰謀,好似獵人盯着小兔子自己過來。
蕭蠻下意識就看了一眼風栖久,後者朝他微笑着點了點頭,蕭蠻請示完自己認為的上級,便大步朝一只耳走去,在離她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等待她的下文。
一只耳笑嘻嘻的舔了舔嘴唇,看她的樣子已經在心裏把蕭蠻意淫了似的,她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裏摸索了半天,最後伸出一個拳頭來,沒有讓人看到是什麽,她神神秘秘的說道:“大美人,你,過來,手伸出來。”
蕭蠻眉頭微皺,一臉的不耐煩,他勉強移了兩步,然後虛虛的攤出右手。
一只耳眼睛直直的盯着蕭蠻,然後右手突然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抓住。
蕭蠻面色一凝,他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有東西。同時,一只耳的手心貼着他的手心讓他心裏莫名湧出了一股厭惡感,他沒有抽出手,但面上的神情已經清清楚楚的告訴一只耳,他現在很不耐煩,請快點放手。
一只耳癟了癟嘴,最後放開。然後,在蕭蠻的手心,是一條紅繩,跟男護士給莫南的,一模一樣。
“喏,沒讓你失望吧?”一只耳歪着腦袋笑,從她的眼睛裏,蕭蠻覺得自己似乎是看到了一個童真的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
56、死亡列車11
“我呢,也不阻止你了,要去二十四車廂就去,但是吧,別把你的臉劃傷了就行。”一只耳整個人一攤,擺了擺手,像極了一個地痞流氓。
蕭蠻握緊手裏的紅繩,然後朝一只耳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風栖久自然是看到了這裏的一切,見蕭蠻朝自己走來,也沒有問紅繩的事,他轉身,朝下一個車廂走去。
就在倆人把二十三號車廂關上之後,一只耳的眼睛突然紅了。
他們懂我意思吧?他們知道這裏怎麽回事,他們可以救我吧?
胖子他倆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我該怎麽辦呢?
我把紅繩都給你們了,你們……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一只耳記得昨晚的場景,可是,她說不出來,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她不能說,也不能明示暗示的告訴周圍的人……這樣的想法哪兒來的她也說不清楚。
蕭蠻把紅繩放進了衣服口袋裏,然後打開了門。
二十四車廂沒有想象中的妖魔鬼怪,全是一些表面正常的乘客,在風栖久二人進來,他們連頭都沒有擡一下,而是機械化的吃早飯。
風栖久本以為這個車廂可能會是很多癫狂的人們,或者至少看到他們會變得癫狂,誰知,他們連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們。
風栖久在車廂走了一圈,沒有任何的文字,在沒有被其他人掩蓋的前提下,這個車廂似乎是沒被詛咒的。所以,為什麽這裏沒有呢?
“她不見了……”一個低低的滄桑的聲音從角落裏傳來。
這是,這個車廂裏除了吃飯的聲音外,唯一的聲音。
風栖久蕭蠻對視一眼,默契地朝那個地方走去。他們看不到是誰在那兒,也許是危險。
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只有那個地方可以知道些什麽。
“她在哪兒?她在哪兒?”那男人躲在角落,見風栖久二人來,突然伸手抓住風栖久的褲腿,然後接近癫狂似的扯着風栖久,想從風栖久那裏知道他口中的人的下落。
風栖久瞳孔一縮,他覺得這個人實在是有些眼熟,他細細的盯着那人的臉。
這人頭發淩亂,衣衫都已經被撕破了,鞋子還沒了一只,仔細一看,他不但沒有一只眼,還沒了一只手一只腳,那只腳的切口還有些新鮮,應該是這次才抵押出去的,他嘴角帶血,眼睛紅腫,臉上還有說不明的黑紅色,也許是他的血,也許是別人的血,看着着實是有些可憐。
“誰?”風栖久問。
“她不見了,我找不到了……”那男人搖了搖腦袋,還用自己僅有的一只手捶着頭,跟自己有仇似的,絲毫不留情。
“你說的是誰?”風栖久沒有阻止這個人的動作,暫時不知道這人的屬性,就這麽貿然動作不穩妥。
“她……她是誰?她是誰呢?”男人使勁抓着自己的頭發,好似十分痛苦,他用自己的頭使勁的撞前面的椅背,幸好椅背是軟的,不然必得磕得頭破血流。
風栖久看了蕭蠻一眼,後者的眼神完全是我不知道,我沒辦法穩定,你來。
風栖久覺得蕭蠻這人吧,好像總是冷冰冰的,他沒辦法想象讓他來安慰一個亂糟糟的男人。
風栖久蹲下來,放緩了聲音,道:“您別着急,怎麽不記得了呢?”
男人迷茫的擡頭,對上風栖久清明的眼睛。風栖久腦袋突然閃了一下,他好像想起了他在哪裏看到過這個人,就……
候車的時候,他看到這男人手裏牽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手裏還有一個小熊玩具!
風栖久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她是您女兒嗎?”
男人眨了眨眼睛,突然,他咧開了嘴角,咯咯咯的笑了兩聲,道:“我想起來了,那個小畜生肯定躲在那兒!她每次坐車都躲在那兒!”
男人艱難的站了起來,然後拖着一條腿,一步一步艱難的移動,他的表情貪婪,竟有些恐怖,完全沒了剛剛那個神情,剛才的一切仿佛是幻覺。
“跟上看看。”蕭蠻扯了一下有些愣的風栖久,然後自己走上前,跟在男人身後,如果這時候男人暴起,那麽第一個禍及的一定會是蕭蠻。
是他提醒了男人小女孩的事,如果小女孩真的是他們要找的人。
那麽,男人會對她怎麽樣呢?蕭蠻說過小女孩被自己繼父性侵,這人,該不會就是她繼父吧?
風栖久盯着蕭蠻的背影,刺眼的白光打在他的後脖頸,有些白,還有些……嗯……性感?
風栖久甩了甩腦袋,想把自己的想法從腦海裏移去,想什麽呢!現在得去看看小女孩啊!
他跟上去,只見男人用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走到了車廂的前面的廁所旁,明明不遠的車廂,在男人的眼裏都格外漫長。
這個車廂不知怎麽的,廁所竟然是在車廂頭。
男人有些出乎風栖久意料的站在門口沒有動,他愣愣地看着廁所門口,“不可以……不可以……”
嘴裏碎碎念着,沒頭沒尾,風栖久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說給誰聽。
“都是我的錯,我錯了……我不該……我不該……”
男人整個人突然開始發抖,他突然狠狠地拽住廁所門,就當風栖久二人以為他要暴力打開廁所時,男人突然狠狠地朝門撞了上去,門上徒然出現一個大大的鐵釘,直戳戳的插在男人的額頭上,而蕭蠻就在他不遠處,他的臉上,被濺上了幾滴血。
男人的撞門聲很大,但是,乘客們像是被安了屏蔽儀,對風栖久二人的行為不聞不問,對男人的現狀也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根本就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蕭蠻抱着胳膊,也沒打算阻止男人自殺似的行為,事實證明,這男人還是自殺。
風栖久錯愕了幾秒,随後,他走過來,跟蕭蠻一起把男人的屍體放平在旁邊的空位,就在風栖久翻動屍體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東西。
“自殺?”風栖久在男人的脖子後面看到了這兩個字,字跡更加扭曲,有些淡,像是怕被寫的人醒過來,用的力就很小。
風栖久突然背脊發涼,莫名想到,他不在了這一段時間,林寰跟羅丞怎麽樣了?
他們發現這個詛咒的規矩了嗎?唐柏看起來挺厲害的,他會護着些林寰和羅丞嗎?
風栖久用食指沾了點男人額頭的鮮血,然後輕輕抹在他的脖子上,蓋住了那扭曲的字跡。
也許這人死了小女孩心裏就好受了吧。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