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一怔,慌忙地就推開了程儒雅,轉身看到虞纾茵。
虞纾茵點了一下頭,準備跟蘇涼說話,程儒雅飛快地插話進來。
“纾茵姐。”程儒雅特地地,把那個“姐”字當成了重點發音的對象,并拖了幾秒鐘。她見虞纾茵沒有什麽反應,繼續說:“恭喜你了。”
“嗯,好,謝謝你。”虞纾茵把蘇涼拉到自己身邊,看了一眼,然後對程儒雅說,“這你姐夫。”
程儒雅一聽,臉色變了又變,恨恨地剮了虞纾茵幾眼,轉頭就走了。蘇涼站在一邊,憋着笑,差點憋到內傷。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虞纾茵也有這麽冷幽默的時候。
虞纾茵冷着臉,擡頭看蘇涼,想了一會兒,才說:“蘇涼,今天大家彼此彼此,所以,我不追究什麽。可是以後,就算你要解決問題,也請找一個不那麽大庭廣衆的地方。還有,今晚回家你要洗澡,洗到我覺得幹淨了為止。”說完,虞纾茵就換了一副笑臉,挽着蘇涼的胳膊去了主桌。
可虞家人顯然不高興了,懶得去應付蘇涼。
婚宴終于結束的時候,蘇涼被灌醉了。這都是虞纾茵表妹的功勞,美其名曰,給虞纾茵報仇。
司機在送他們到梨園風尚之後,就走了。這是一套底層的複式,是劉素心還在世的時候,給蘇涼準備的婚房。裏頭,家電家具一應俱全。
虞纾茵看着癱在床上的蘇涼,扶着額頭,暗暗地嘆氣。這到底,是給她報仇還是給她添亂來了?
虞纾茵進更衣室換下了禮服,就開始給蘇涼換衣服,擦身。等收拾完,已經淩晨三點,她癱坐在床前的地毯上,累得不願再挪一絲半毫。
蘇涼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看身邊沒人,噌一下就坐起來,看見了趴在床邊睡熟了的虞纾茵。他小心地掀開薄被,下床去,蹲在虞纾茵的面前,歪着頭靜靜地看了虞纾茵好一會兒,才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把虞纾茵抱上了床,摟着她,又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過來,已經日上三竿了。蘇涼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居然還在睡覺。他就趴在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虞纾茵。
這種感覺,這種時光,幸福得讓他覺得有點不真實。
那麽突然的,她就成了他的妻子。昨晚,他請的一幫大學同學,一個個都在笑話他,有人說,平時看蘇涼挺正經的人,誰知道原來是個悶/騷的貨。有人說,剛過法定年齡就結婚,蘇涼挺生猛的。
蘇涼擡起手,用指尖撥了撥虞纾茵的眼睫毛。幾次之後,虞纾茵就皺着眉睜開了眼睛,看見蘇涼淺淺地笑着,側躺在自己身邊,有那麽幾秒鐘的時間,她有一點點地失神。
“該起床啦,老婆。”蘇涼湊過去,在她嘴角輕輕一啄。
虞纾茵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兒,翻個身,背對着蘇涼,嗡聲嗡氣地說了句“我可以再睡一會兒嗎”就又準備睡了過去。
可她手機響了,她只得從被窩裏爬出來。
“蘇太太,今晚有空麽?過來吃飯啦。”王珞在那頭笑得暧昧。
“你又拿我當小白鼠吧?晴子,你放過我吧。”虞纾茵頭正痛着,拿着手機窩回床上,一邊打電話,一邊翹個二郎腿晃悠來,晃悠去。
“怎麽可以是小白鼠!你是好姐妹才來讓你嘗我的手藝呢,你以為随便是個人就能吃到了?”王珞一副傷心的調子,甚至有點兒憤憤不平。
“好姐妹啊,我折騰到三點多才睡覺哇,你放過我好不好?”
電話那頭,王珞突然沒了聲音。虞纾茵喊了好幾聲,王珞才有了回應。
“纾茵,那個……你啊,那啥,你們得有節制,否則掏空了身體可就……”
起先虞纾茵還沒聽懂,可聽到那句“掏空了身體”,她就立馬反應過來了,莫名其妙地紅了臉,沒好氣地說:“拜托,蘇涼是喝醉了回來的,不省人事知道嗎?”
王珞嘿嘿地笑了兩聲,表示不太相信。
挂電話的時候,蘇涼剛好端着一杯水進來。虞纾茵坐起來喝水,喝完跟蘇涼說:“蘇涼,我們根本沒有不節制對吧?”
蘇涼一愣,随後笑着坐下來,抱住虞纾茵,說:“嗯,沒有不節制,是太節制了。新婚夜居然就白白浪費了。”
他松開手,往虞纾茵的垮在胸口的睡裙領子看了一眼,舔了舔唇,說了“我們要補回去”就吻上了虞纾茵的唇。
虞纾茵腦子似乎處于當機狀态,直到蘇涼進入了她的身體,她才覺得,自己是引火燒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