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此番前去真的能治好我的病。”突然感覺有些受寵若驚,這病折磨了他整整三十幾年。如今有人說可以治好她的病,對他來說就像做夢一樣。
他真的感激神醫,就算治不好他的病。起碼他努力過,不像別的大夫。對他的病情大家都避而遠之,就像他是怪物一樣。
元素搖搖頭,“此番去我也不是很确定,但你可以報有希望。雖然有希望會有失望,但是為自己留點希望總歸是好的。”
方麾點點頭,“你真的和別的大夫不一樣,若我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也不會吃這麽多苦,所幸現在也不晚。”若他能早點遇到元素,就不會吃那麽多苦頭。
這算是對待他人生的磨練,之前從未怨天尤人過。直到沅沅的出現,他才感覺整片灰暗的天空亮了起來。他以為她會是他的,很多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自從這次發病後,府上的丫鬟都開始避着他了。他知道這次發病很嚴重,連母親都吓到了。爹娘為了他的病操碎了心,希望這次元素能治好他。
就算傾家蕩産也願意,畢竟錢沒了可以再賺。爹娘都上年紀了,他不能再不孝了。他也想過平常人的日子,娶一個妻子好好過完自己的下半生。
此番回去娘親給他說親的女子,他會一一見。希望能遇到自己喜歡的,他要求從來都不高。不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只要賢惠就夠了。
“你們太擡舉我了,我可沒那麽厲害。我是盡一個大夫該盡的責任,若這次再治不好你的病。我會繼續想辦法,既然當初接手你的病。我就會負責到底,我們會想到辦法的。”對于神醫的名號,她真的受不起。
連點真才實學都沒有,說來也是慚愧。元素掀開簾子看着外面,外面的風景極美。她趴在窗戶上,這人間還是有很多這樣的地方。
以後心情不好的時候,要常來散散心。這種感覺就好像秋游一樣,感覺随時都會停下來。鋪一個毯子開始野餐,若是葉生在就好了。
怎麽好好的又想起他,自他離開之後。他總是在她腦子裏亂轉,一刻都不曾停歇過。越是讓自己不想,他越是跳出來。
“還有多遠?”也不曉得那個地方在那裏,怎麽走了這麽久都沒到?她好無聊啊!也沒什麽和他聊的。
方麾看了看外面,“還早,最快也要三日。快馬加鞭要一日半,委屈大夫了。”
還要三日,這古代的交通真的讓人捉急。是她提出來的主意,哭着也要走完。光來來回回就要六日,還要留在那裏找病因。起碼要在那裏呆個小半月,她要半個月才能回京城。
“我該和神醫早些說的,委實抱歉。”他也想早些告訴神醫,但是娘親不讓他說。他也不想錯過時機,便沒有告訴元素。
“我倒不是嫌遠,只是途中有些無聊罷了。”平日看能看看電視,現在只能幹瞪眼。她不由的笑了笑,只能和方麾大眼瞪小眼。
方麾低下頭,“我不會講笑話,大家都說我是個木讷的人。”
不用他說她都看的出來,心裏的不由的嘆了一口氣,“沒事,我有帶書。”還好這次出來,她帶了書。并非是醫書,而是關于坊間流傳的書。
類似于現代的言情小說,裏面有很多的愛恨情仇。這古代人的想象力比她還厲害,她看了簡直停不下來。因為是坊間的故事,裏面有很多小故事。
就等同于看了好多部,實在是劃算。當她将書拿出來的時候,他看着元素手裏的書,“神醫喜歡看這個?”
“恩,寫的不錯。”比起那些枯燥的醫書,她更加喜歡看這個。她看這種書應該沒什麽驚訝的,比較她是女孩子。
等等,她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大家都把她當男人看待,她在方麾眼裏是個男人。現在想收起來會不會有點晚,她尴尬的撓撓頭。
“這本書是我寫的,那些題材真真假假。我都是聽別人說的,沒想到神醫會讀我的書。”神醫剛才還說寫的不錯,他好像受到了肯定。
她好像聽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我說這書為何沒署名,原來是你寫的。你為何不寫自己的署名?”
“寫這種坊間故事,本就是皇城內不許的。若我寫了署名,在京城內引起風波就不好了。更何況這只是愛好罷了,因為這個引來殺身之禍就不好了。”這是皇城的禁令,大家都是買來私下看的。
他這就等同于禁書,雖然名字不同但是經歷卻一樣。讓有心之人看到,難免會小題大做。他是做了很多猜測,最後才将樣本給了書鋪。
他這麽說好像也對,沒想到她會遇到作者。要是有手機就好了,她一定要合影。她拿出随身攜帶的毛筆。“來,給我簽個名!”
“啊!”為何讓他簽名,想讓她把名字寫到書上然後揭發他。但是神醫不是這種人,他還是拿起筆簽了。
她看了看他的簽名,“我這是留個念想,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的作者。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本書也會好好珍藏。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你出第二本的時候記得先寄給我。我也可以和你提意見,你的文筆委實比我好太多。”
雖然她也是寫書的,但文筆比不上方麾。大概和年齡有關,他比她現代還年長。無論經歷和閱歷,還是為人處世他都比她精通太多。
方麾點了點頭,“謝謝神醫,能受到神醫的肯定。我簡直受寵若驚,我會繼續努力的。”
她朝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他寫的很不錯。很有代入感,幾次哭的一塌糊塗。還被葉生取笑,她看的這些故事好像有些是真的。
若是真的那未免也太可憐了,她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他們都太可憐了,沒有一個有好結局。”
“這些就是他們真實的結果,我并沒有捏造。轟轟烈烈愛過一場之後,最後結果總是悲慘的。不過他們好歹愛過,而且我聽別人說。他們死的時候,臉上都是挂着笑意的。”他不求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只求遇到自己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