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逍遙臉上緋紅,她以為她已經表現地夠大方夠鎮定了,好歹她是開放的21世紀的新青年女性,臉皮厚是出了名的,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怎麽還會出這樣的洋相,尤其是方才出于驚吓不小心發出的嬌喚,真真是讓她老臉挂不住。
“沒事吧?”覃霍元望向懷中之人,聲音格外溫柔,目光如水,那溫柔的眼色仿佛将樂逍遙整個人都包圍着,令人酥酥麻麻,半點動彈不得。
“吓死寶寶了。”樂逍遙顧不得什麽大煞風景的言語,從她方才那一幕,已經破壞這江邊的美好氛圍了。
從覃霍元的懷裏起身,樂逍遙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從面前的小方桌上倒了一杯酒給自己壓壓驚,以示鎮定。
“寶寶?是你的乳名嗎?”覃霍元勾了勾唇角。
“哈啊?額…額……”樂逍遙被酒辣的有些皺了皺眉頭,搖着扇子道:“不知公子約我來此,有何貴幹呢?”
“一為敘舊,二為游江作樂,三為告別,姑娘不必拘謹,向方才主動投懷送抱之舉,覃某覺得并無不妥之處,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以後也就不必公子公子的稱呼了,你可以喚我的乳名阿元。而我,就喚你寶寶吧。”
樂逍遙心中呵呵,誰投懷送抱了!誰跟你這個來歷不明的人熟了!
船在慢慢地行駛當中,看着船周身的漣漪煞是好看,樂逍遙覺得玩心大起,用團扇撥弄着船邊的漣漪,随即輕輕吐露道:“告別?你要去哪裏?”
“家母為在下擇了一門親事,讓我回去撺掇撺掇。”
噢……原來是要回去相親啊,樂逍遙心想,不由得長嘆一聲:“唉……”
“怎麽了?有何不妥嗎?”覃霍元挑了挑眉。
“大好的有位青年,很快就是別人的盤中之餐了。”樂逍遙拍了拍覃霍元的手臂道,心下似乎稍微有點兒遺憾,她還以為她來到這個世界碰到的第一個美男子,會跟她有戲呢?天曉得人家家裏已經給他定好了,就不能再惦記了,何況,她除了知道他長的帥以後,其他的一概不知,萬一就是個長的好看的人販子呢?這樣一想,瞬間心情豁朗。
“噢?”覃霍元驚訝于樂逍遙的話,實在是覺得很有意思:“怎麽?看寶寶的神色似乎有點兒遺憾,似乎又有點兒高興啊?”
“沒有沒有沒有,相親是好事情啊,我爹最近也在給我張羅着相親呢?這兩個人有緣分,走在一起也是一樁美事啊。”
見樂逍遙極力否認,覃霍元皺起了眉頭:“哦?不知寶寶的相親對象是?”
“司徒将軍啊,将軍威武又一身正氣,人好心善,憨厚耿直,是個好男兒。”樂逍遙答的爽快,一派眉飛色舞,随手拿起桌上一塊糕點就往嘴裏塞去。
覃霍元有些不悅,想起那日樂逍遙為了幫他掩飾,不禁将整個背部都露了出來給司徒顯看到,臉色便更加陰沉了幾分。
“對了寶寶,你背上的傷勢如何了?可痊愈了,上次害你受罪,實在是于心不忍。”
樂逍遙用手絹兒擦了擦嘴道:“已經好了呀,這又不是什麽大傷,不過是掉了點兒皮而已,現在已經完全長好了。”
“是嗎?我不信,來,脫了我看看。”
樂逍遙嘴抽了抽,她想呵呵,什麽鬼,搞半天這妖孽男擱這兒跟她調情呢,她是誰?她樂逍遙會怕嗎?
“都是小傷,早就好啦,倒是你,上次受那麽嚴重的傷,來來來,快把衣服脫了我看看,痊愈了沒有。”樂逍遙眼裏充滿了狡黠,調情誰不會,誰怕誰,誰占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嗯,也好,我就知道寶寶是關心我的。”說着,覃霍元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上半身給全露了出來,然後再極具誘惑的望着樂逍遙道:“來,寶寶,你幫我仔細瞧瞧,看看是不是都痊愈了。”
樂逍遙吓,你丫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樂逍遙用團扇遮着紅了的老臉,慢慢地湊近覃霍元,看着他那強壯的胸膛,有力的臂膀,結實緊致的背部,遙想着這江邊美色,真是約會佳地,只是這對象有點兒狗血。
“嗯……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這些刀疤啊什麽的,你還得再好好處理一下,免得吓着了你以後的新娘子,只是我說,你這都要相親的人了,在我這個黃花大姑娘面前就這樣寬衣解帶的合适嗎?”樂逍遙是想讓覃霍元難堪,然後某些人的臉皮她也是低估了的。
“無妨,寶寶都覺得無傷大雅,我一個大男人又豈會那麽扭扭捏捏,更何況,我身上的每一處,寶寶你哪裏沒有摸過呢?”
噗噗……
樂逍遙噴出一口老血。
“老實跟你講,上次就給你扒光了包紮了一下,換了件兒衣服而已,你可不要亂說,姑奶奶日後還要嫁人呢!”樂逍遙強烈糾正道。
“那也就是說,上次沒有摸到,還很遺憾咯?”望着樂逍遙一張憤怒地要炸的臉,覃霍元又轉移話題道:“若非母命難為,我實在是不想回去相親,因為我已經有心上人了,她曾救過我的命,我也曾救過她的命,還送給她我祖傳的玉佩。”
……
樂逍遙不禁想起某人曾經說過的話,收了他的玉,就是他的人了,原來他是認真的。
一塊玉佩就想換她這個人,樂逍遙開始裝傻:“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你呀就不要瞎折騰了昂,乖乖兒回去相親去吧,指不定你那未來媳婦兒美着呢。”
“诶,對了,相識這麽久,還不知道你家住哪裏,你到底是個什麽底細呢?好像也太神秘了吧?”
“寶寶不是也沒有告訴過我你是何身份,姓甚名誰嗎?不過,你如果是想了解我的話,不急,等到什麽時候你看上我了,從家裏多少口人,到我名下多少財産,你都可以一清二楚。”
“嘿!你這個小人,你當初去我家的時候閉着眼睛都能摸進去,你會不知道我身份?”樂逍遙郁悶。
“噢……我的确有這個本事,那我權當寶寶是在誇我了。”覃霍元将衣服重新穿好,嘴角笑的更深了,要不是邊境有要事要與他商議,他也不願此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