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利相衡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
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重利輕義的人最明顯,所以,與走法律程序淨身出戶相比,王棟梁的媽媽選擇拿15萬,王棟梁附議。
保镖送走了那對倒人胃口的母子,于小雅情緒還是有些低沉,有些懊惱,為什麽對這樣下三濫的人,她手握鐵證,卻沒有辦法狠心讓他淨身出戶,然後将他将小三曝光讓他們被社會唾棄的無路可走呢?可,他畢竟是鑫鑫的親生父親,這是永遠無法改寫的事實,若是他那麽慘,一直糾纏自己糾纏鑫鑫怎麽辦呢?
這麽放過王棟梁與其母,于心不甘!可是不放過,則有可能會影響自己以後的生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于小雅沒有時間糾結懊悔,因為她的女兒餓了,餓的哇哇的哭,她要去喂奶。
池崇陽牽着楚凝手往外走,走出這套房子,卻在對門停住了,伸手拿出鑰匙,開了門,拉着楚凝進了門,關門,卻不開燈。他從背後抱住她,低頭,吻着她的脖頸,溫柔的磨蹭着,留戀不已。
剛才,他已想象了很久。
人,最幸福的事,就是,心想事成。最最幸福的是,前一個小時滿腦子想了無數遍的事情,現在就在實施着。
吻遍她□□在外的每一寸肌膚,又重新噬咬了一遍,反正易着痕體質的她,明天得穿高領衫了,只是,現在的天氣,越來越熱了。
氣溫越來越熱,他的身體越來越熱,他呼出的氣體越來越熱,可是,他這等溫存,她貌似還沒有起反應。
“想問什麽?”池崇陽停了動作,将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好薄的肩頭,不過,一字的鎖骨,及肩窩,極有誘惑力。
問還是不問,這是個難題,楚凝還是問出了口:“池崇陽,”她最近怎麽又喊他的全名了呢?這讓他有不好的預感。她頓了頓,問:“你有接觸過王棟梁的女上司嗎?”
“呵!”池崇陽心裏嘆道:他薄唇的r竟然也是一個好學生,竟然學會了迂回話術,她其實想知道的是:池崇陽,于小雅的婚變,你插手了多少?只是幫于小雅取了證?還是他池崇陽是一個主導者,示意王棟梁的女上司主動勾引王棟梁?
她這是擔心她問的問題會傷害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麽?這麽想想,她還是真的在乎自己,真的在乎這段感情。所以池崇陽沒有生氣,他說:“no,我從沒有直接或者間接的接觸小雅姐婚姻的第三者。”
聞此言,楚凝提着的心,提着的氣,重回原位,僵硬的身子軟了下來。
她心裏也起了自責,若不是他,小雅不知道被那對母子欺負成什麽樣子,自己怎麽将他往如此壞的一面去想?只是,最近,他越來越不像曾經的他,越令她感到自己認識的他不過是他的冰山一角,自己這是害怕呢。
楚凝轉身,惦着腳,将自己的唇送上去,池崇陽當然不會拒絕,慢慢的,他已不再滿足,伸手探去,她的身體終于有了反應,有了欲望。打橫将她抱起,上了躍層的樓上主卧。
消滅情侶隔閡的最有效的做法是什麽:ml。
消滅那些忐忑那些不安最有效的做法是什麽:ml。
池崇陽第一次知道他的阿凝在床事上竟然會主動,雖然生澀,但是他能明顯的感受到她主動地索取,在黑暗中,她雙手勾着他的脖子,她的下巴仰着好讓兩個人的吻可以繼續着;她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好方便他進入的更深。她的動作,她的喘息,她若有若無斷斷續續的□□,無不在叫嚣着:阿陽,要我,要我,要我,狠狠的要我!
她從未如此過!
以至于池崇陽興奮的竟沒有能把持住,可她還在表達着她的需求,還好,池崇陽年輕,可以再接再勵。她主動變換着姿勢,讨好着他,她的好,只有他知道,她好的讓他很快再次到達快樂的頂峰。他餍足的平躺着,她竟幫着他處理了液體,換了安全措施,又纏了上來,吻着他,挑逗着他,她竟顫顫抖抖的嘗試着跨坐了上來……
池崇陽這次持續的時間很長,很長,直到感覺她終于筋疲力盡才釋放出來。她側躺在一邊,無聲無息的側躺着。在黑暗中待的久了,眼能視物,池崇陽扭頭,看着她光潔的後背,透着的疏離怎麽竟更明顯了些?
反常即是不正常,不正常的令人擔心。
池崇陽坐起,赤*裸的上身靠在床頭,摸了根煙,偏頭點上,吸,吐出長長長長的煙道。再扭頭看她,僵硬的肩膀表示她在裝睡。
掐了煙,池崇陽滑下來,身子貼了上去,在她耳邊問:“怎麽不去洗澡?”
當然想去,是累的動不了。
池崇陽又問:“想不想洗?”
“嗯。”楚凝蚊子般聲音的答着。
池崇陽起身下床,主卧裏帶着衛生間,他給浴缸裏放水的同時給自己洗了個淋浴,洗好之後,浴缸的水也放的剛剛好,他走近床,到了她的一側,低下身子問:“我抱你過去?”
她沒有說話,閉着眼睛,眼睫毛微微的顫抖。
他了然于心,伸手将她抱起,放在浴缸裏,幫她洗澡,還是第一次!之前,他提議了無數次,求了無數次,甚至試過在她不上不下的時候求,均沒有成功。
終于,她肯了,他的心卻吊的更高了。
她還是閉着眼睛,任他溫柔的規矩的幫她清洗,溫柔的幫她擦幹,裹上浴巾,換了床單毛巾被,才将她再次置于床上,原來的位置,原來的姿勢。
他又貼了上來,他的左胳膊環了上來,只是環着,規矩的環着,他從來都沒有這麽規矩過,他在她的身後,說:“r.”
“兩套房子都是你的嗎?”楚凝突然問。
“嗯,”池崇陽知道她問的是這一套和于小雅那一套,又解釋說:“這個小區是王禦哥開發的,一梯兩戶,便給我留着這兩套。”
有錢人講究的就是多,竟然不願意跟人在同一處等待,上下電梯。
“于小雅那邊是平層,公司統一裝修的;我們這邊是複式,我自己裝修的。”池崇陽接着解釋,他其實想說,他是按婚房裝修的,但是他不能說出來,因為他接下來說:“這邊保安很嚴格,最适合于小雅這階段居住,阿凝,這段時間你住在這裏,陪陪小雅姐吧!”
從池崇陽拉着她進了這間房子,楚凝就知道今天晚上池崇陽會把這句話說出口:“這段時間你住在這裏,陪陪小雅姐吧?!”
他曾說他會彎腰,他曾說他會屈膝,他曾說他會嘗試着融入她的世界,其實,她清楚明了:他做不到的。所以他早已決定拉着她、拽着她、托着她、舉着她來到他的世界,所以,剛進門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她有多擔心,她多麽的擔心他并不是在幫于小雅,而是拿小雅做了他達到目的的工具了呢!
還好,他的答案是no。
“好。”楚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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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未起,當第一縷曦還未投在他們的玻璃上,池崇陽睜開了眼睛,一寸寸的緩緩的起身,他怕吵醒了她,蹑手蹑腳下樓洗漱,輕手輕腳的在廚房熬粥,給她在餐桌上留了便利貼。
他起身的時候,她便知道,可是,她選擇閉着眼睛,因為睜開眼睛,她便忍不住想問:“池崇陽,你起那麽早做什麽?是趕着開3個小時的車去上班嗎?你在什麽公司上班?b公司嗎?為什麽你會在b公司上班?和你專業不符啊?還有,你曾說過,你會在這個公司做1個月?為什麽只做一個月?”
直到聽到了大門關閉的聲響,楚凝才睜開眼睛,下床,下樓,去看他留的言,真是一個周到的男友,他留了兩個保镖一輛車來保護着她與于小雅去民政局。
于小雅很早就打楚凝的電話,她一夜未睡,迫不及待的與那麽低劣的人在法律上撇清關系,八點半,公務人員還沒有上班,一行人就到了民政局的門口。
另外一方也到了,那個女上司開了自己的polo來送那對母子,女上司停好了車,後仰着身子,扶着腰走出來,她劈開着腿一分鐘一步的走到于小雅身邊,挑挑眉乜着眼說:“小雅,好久不見,聽說你生了一個8斤多的,把你都撐爛了,生下來卻不過是個丫頭!你娘沒有告訴你嗎?懷孕的時候不能補太多,否則生不出來還是自己遭罪。你看,我懷的是兒子,我都不打算均衡飲食。”
于小雅氣的渾身打顫,楚凝上前扶着她說:“小雅,不舒服嗎?要麽,這婚以後再離?”
“是哦,阿凝,大清晨的想着終于能與這渣男再無關系,心情本來很好的,可是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一坨shit,我突然沒有心情離這婚了呢,反正我是等的起。”于小雅說完轉身就走。
女上司狠狠的掐了王棟梁一把,王棟梁被趕着硬着頭皮上前攔住于小雅,他說:“小雅,既然都來了,咱們就進去辦了手續吧,請一天假也挺不容易的。”
“我不用請假啊,你忘了嗎?我本來就在休産假啊。原來不止是心壞了,腦子也是壞了的!”于小雅笑着說。
“唉,唉,小雅,你不是也想離婚的嗎?走吧,走吧,九點了,他們上班了。”王棟梁過來拉于小雅的胳膊,于小雅一手打掉他,嫌惡的說:“将你的髒手離我遠一點!”又轉頭對那女上司說:“賤人,當小三就得夾着尾巴藏着點,再敢放一句屁,我叫你永遠上不了位!我叫你肚子裏的野種永遠都是私生子!”
終于消停了,就算女上司氣的渾身發抖也緊閉着嘴巴,只敢眼睛裏發狠,王棟梁的媽媽有眼力勁的過來攙扶,不知道她是擔心孫子,還是想着這個馬上的兒媳婦的錢,也許,都有。
很快,拿到了綠本本,表示,個人生活開了綠燈。
女上司眼睛瞪的溜圓就盯着民政局的員工将那離婚證遞到了王棟梁的手上,緊閉的嘴巴終于可以說話了,她後仰着身子笑,笑于小雅:“于小雅,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白癡,你留下來看着,看看你跟了十年的男人怎麽在踹你的同一天就再婚的!”
知道他會再婚,沒有想到這麽急,竟是同一天!于小雅一步一步的走到女上司的跟前,王棟梁與其母急忙一邊一個的護着,護着那個平平的肚子,于小雅嗤笑:“得意什麽,不過是一坨shit與另一坨shit臭美相投而已!知道嗎?昨天晚上,這對母子哭着喊着要踢了你再搬回來呢,只是,我嫌惡心,嫌髒,我扔了的你願意要你接着就是了,有什麽好得意的?”
于小雅又看向王棟梁的母親說:“你是為了這個女人的錢還是為了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這麽老的女人孩子生不生得出還是另外一說;還有,就算生出來,我建議你們先做個親子鑒定,省的喜當爹給人家養一輩子的兒子!我估計你還有一部分是看上這個女人的錢了吧,她掙多少?我記得不到2萬一個月吧,是比我之前多,可是,你們知道嗎?我剛剛跳槽了,月薪3萬,哈哈哈……”
“哈哈哈……”于小雅笑的停不下來,在她的笑聲中那三個人的臉色越來越綠,于小雅揚着手裏的離婚證說:“怎麽,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吧?是不是想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求着我複婚?滾!滾的遠遠的!別讓我看見再惡心的吐!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可是有保镖的人。”
“阿凝,我們走吧。”于小雅微笑着拉着楚凝的手轉身,兩名保镖随後,那輛路虎已經開在了門口等着她們了,他們上了車,越走越遠,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