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米險些被氣笑了,看了下爸媽的臉色,長吐了一口氣,“你這一招,我差點都感動了,不過昨天晚上,我的處女之身,已經交給別人了。你要是不介意非處,咱們可以結婚。”

張奇臨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敢置信。

“曉米,你在胡說些什麽!”安爸氣得捂住了胸口。

安媽吓得到處找心髒病的藥,往丈夫嘴裏送,“曉米,你快告訴你爸爸,剛才你說的都是氣話!”

在三人的目光注視夏,安曉米閉上眼後又緩緩睜開,“不是氣話,是真的,我昨晚上喝酒了,你們也知道,我一旦喝酒,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說完這話,她進了自己卧室,關緊了房門。

當關上房門的那一剎那,安曉米背靠着門板,緩緩的滑落下去,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來。

她不是機器,是有血有肉,有心有感情的女人!做不到說斬斷就斬斷,毫無影響的去迎接明天的太陽。

跟張奇臨在一起,雖然不是那種轟轟烈烈的感情,但她逐漸的付出了自己的心,去努力的成為他的女朋友。

她努力的記得他的生日,即便在醫院那種高強度的工作時間下,也總是會抽出休息的時間去給他做飯,洗衣服。

她是真的想過,這個人就是她生命中的另一半,她想着以後還要給他生孩子,和他一起慢慢變老。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張奇臨對她,原來都是假的。

她只是他在一場獵豔游戲中的獵物,她交付的真心,他早已盤算好了如何去切割。

抹掉眼淚,安曉米一頭栽倒在床上,任由眼淚不停的流。

安曉米告訴自己,這些眼淚,就是她對愛的奢望,等眼淚流掉,以後,她再也不哭了,也再也不愛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安媽在外面喊道,“曉米,你快出來!”

“媽。你讓我靜一靜!”安曉米蒙上被子,很不耐煩的說道。

張奇臨是那種善于僞裝的人,跟安爸安媽的關系處的很好,時常送他們小禮物,噓寒問暖。

他們也已經當他是女婿的最佳人選。

所以安曉米很不情願在這個時候跟安媽說話,因為他們肯定會責罵她,而替張奇臨說好話的。

“曉米,你爸心髒病有點嚴重,趕緊來看看!”安媽的聲音都變了。

安曉米這才吓了一大跳,推開門就沖了出來,就見安爸躺在沙發上,臉色慘白,捂着心口呼吸有些困難。

她連忙拿出醫療箱,拿了聽診器在安爸胸口聽,等聽完心率,她連忙拿了安媽的手機,撥打了自己醫院的急救電話。

安爸有心髒病,不過這兩年在她的專業護理下,已經好了很多,沒想到今天竟然犯病了,而且相當嚴重。

在等待救護車的過程中,安曉米一直抓着安爸的手,說着對不起。

她很懊悔今天說了那麽嚴重的話,刺激到了爸爸,如果爸爸出了什麽事,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跟父母的關系,其實一直都不錯。

安爸是老師,雖然嚴苛一點,但作為父親,很稱職,從小安曉米跟安爸很親,還沒上學前,就經常去他的課堂上聽課。

十來歲的時候,安爸因為長期勞累,在課堂上犯了心髒病,安曉米吓哭了,從那之後,她就有了一個志向,那就是當醫生。

她覺得只有自己當了醫生,才能好好的照顧爸爸。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安曉米一路送着安爸到醫院,通過全身檢查,安爸心髒因為受到太打刺激,導致缺血缺氧,引發了心肌梗,需要立即動手術,否則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