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算是素質最好的新人了。

“會不會是村長,他……他想當巫師,所以,做了這個夢?”李青藝弱弱的開口。

“有可能,這只能做一個備用名單,還有呢?”

“做夢的人不可能是我們中的,對吧?”風栖久開口,他覺得,如果是他們中的人,不太合理。

“沒錯,只能是劇情中的人。而且,鈴铛出現的位置,應該和做夢的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冷陽熱情的解釋。

“我認為,還得從那個儀式入手,換村長這麽重大的事,在有巫師的村子裏,怎麽會沒有巫師參與?”冷月始終是覺得村民反常的表現更重要。

“村民反常的表現會不會是因為……因為有的人被村長善待,有的人被村長虐待。

或者,有人犯了大錯,是村長的庇護才讓他們沒有負責,換村長恐懼的一方是犯錯者,興奮的人是受害者,他們可以換村長後肆無忌憚的尋仇?”

薛敏一直在一旁讓自己冷靜下來,突然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抓住了什麽,然後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想法有些牽強,但是,也有可能。”趙哥又做出點評,但是目光仍然在蕭蠻身上,他總覺得這個人應該是知道什麽,沒有說。

“你們如果知道什麽就不要保留,不然最後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說出來可以讓大家一起思考,說不定你沒想到的地方別人想到了,可能這個點就是出去的關鍵。”

趙哥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看着蕭蠻,十分露骨,很明顯,這就是說給蕭蠻聽的。

蕭蠻回以冷漠,他始終是有些面無表情,對他的話不為所動。

趙哥看蕭蠻沒反應,站了起來,“晚上守棺材的人照舊。”說完就朝自己房間走去,丢下一群懵逼的人們。

“薛敏,我,我怕。”李青藝一想到守棺材就渾身發抖,楊骁的死狀已經成為她的陰影。

“沒事,我們離棺材遠一點,發現不對趕緊跑,不會有事的。”

薛敏說這些也只是自我安慰,連楊骁一個男人都沒有跑掉,更不用說她們兩個女孩子。

“大家繼續找線索,有什麽發現可以告訴我和冷月,冷月分析能力很強,說不定可以有所突破。

但是,得記得在天黑之前回來,不知道這個村子到底有些什麽。所以,晚上最好不要到處亂跑。”

冷陽看了一眼冷月,後者會意,然後跟着冷陽一起出了村長家,應該是繼續打探消息了。

薛敏和李青藝也離開了,李莫和馬粟似乎還沒有從楊骁的死裏回過神來,在剛剛的讨論中,始終沒有說一句話,他們目光呆滞的看着遠方,時不時抖一下,眼裏全是恐懼。

風栖久看在眼裏,只覺得這兩個人還不如幾個女生。

他沒有再出去,而是和蕭蠻回到了自己屋子。

“冷月的信息很有用,換村長,巫師死,儀式,還有我們這一群擡棺材守棺材的人,中間一定有什麽聯系。”風栖久坐在床上,看着蕭蠻。“你是不是有什麽想法?”

“你既不相信他們,為什麽會相信我?”

蕭蠻很明顯的看出來,風栖久是把自己的部分發現說了出去,但是卻始終沒有說自己的看法。

“你我的發現幾乎是相同的,我跟你讨論這些,不虧。”

蕭蠻笑了,接上了他的第一個話題:“那孩子說,巫師大人沒有死,而村民說換村長,會不會,死的,根本就不是巫師,而是村長?”

“那我們看到的村長是誰?”風栖久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如果死掉的是村長。那麽,白天的那個人,還是人嗎?

“說不定棺材裏的就是村長,而白天我們看到的,也是村長。”

“什麽意思?”風栖久懵了,“說不通,棺材裏的是村長,棺材外的還是村長,那巫師去哪兒了?”

蕭蠻頓時陷入了沉思,“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再去找一下村民,問一下村外的墓地到底埋的誰。”

如果不弄清楚這個,這個謎題就解不開,這是蕭蠻的直覺。

“嗯,你不吃東西沒問題?”風栖久突然擡眸看蕭蠻,他面色有些蒼白,可能是最近的環境思想變化讓他不适應。

“我看你頓了一下,怕是有什麽發現?”

“沒什麽,就是飯菜冷了,按理說,我們起床應該是九點,在村長家耗費了半個小時,在村民門口最多待了半個小時,加上去村外,來回兩個小時,我們應該十二點左右回到村長家,十二點村民送飯。

可是,飯菜冷了,至少已經放了兩個小時,而且他們也說了,是上午加中午,時間對不上。”

“我們在哪個地方時間變快了。”

“是,我倒是希望這個無關緊要。”

大概下午六點左右的時候,冷月他們從外面回來了,然後就不再出去,風栖久跟蕭蠻對視一眼,默契的出門了。

“你不想讓他們知道?”蕭蠻很自然的看出了風栖久是為了岔開冷月他們,避免在詢問村民的時候遇到對方,然後不得不把信息互換。

“你不也不想?”風栖久同樣看得出來,就中午蕭蠻那态度,他就知道蕭蠻應該跟他想的一樣。

“本來打算說的,看他們不順眼就幹脆不說了。”

“我覺得你是看出了他們不對勁,他們對新人很友好,讓新人本能的對他們産生依戀,然後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訴對方,他們可以第一時間掌握整個線索,可能就可以先出去,那麽關鍵來了,第一個出去有什麽好處?”

風栖久用溫柔的聲音稱述,似乎是在講一件極其美好的事情,他擡頭看着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灰蒙蒙的天空,感覺他的思路就像這天氣,蒙了一層雲,還差很多東西才能撥開迷霧。

“你很了解我,七九,我們很搭。”蕭蠻突然輕笑一聲。

風栖久一愣,輕咳一聲,裝作自己什麽也沒聽出來。

前面正好有一個村民,在大路上撒紙錢,他手上還有提一口袋,看樣子,是準備把路用紙錢鋪滿。

風栖久大步向前,攔在了村民前面,蕭蠻配合的站在後面,村民的紙錢剛好撒在了風栖久的肩頭。

那村民看到他,吓了一跳,準備轉身就跑,結果後面的蕭蠻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村民低聲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別問我……別問我……”

風栖久皺了皺眉,溫聲道:“大叔,你們是要換村長了嗎?”

風栖久沒有問墳墓這樣敏感的問題,看村民的情況,應該是問不出什麽。

“是,是,過幾天,過幾天就換。”村民不敢擡頭。

風栖久有些無奈,這樣的情形,像極了大哥混混堵着小弟向他要錢似的。“是等巫師頭七之後嗎?”

村民手裏的袋子突然掉了,他茫然無措的擡起頭,不管不顧的推開風栖久,瘋了一樣跑遠了。

風栖久與蕭蠻對視了一眼。果然,巫師就好像禁忌一樣,所有人一提到他基本就問不出什麽。

但風栖久運氣着實有些好,又遇到了那個小孩,小孩正在一棵大樹下,他擡頭看着樹,目測有多高,然後手腳并用的開始爬。

上樹這種事風栖久是沒幹過,他一看就覺得很危險,他悄悄地站在了樹下,随時準備接住不小心掉下來的孩子。

看着孩子敏捷的身手,突然覺得自己的多慮了,這裏的孩子一看就是早就習慣了這種事,眼看他馬上就要到第一根分支了,結果腳下突然一滑,“啊!”孩子大叫一聲,掉了下來。

風栖久想都沒想就伸手去接他,他突然覺得雙手一沉,心裏默默地想着:“還好是接住了。”

随後而來的是疼,手好像拉傷了,他輕輕的放下孩子,然後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手,拉傷應該很快就好吧,對于逃命不礙事吧?

蕭蠻大步走了過來,“你沒事吧?”

在孩子掉下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他怕極了風栖久會受傷,他拉着風栖久的手腕,面上陰霾。

風栖久不自在的抽出手,“沒事。”随即他看向孩子,那孩子似乎是吓傻了,可能是從來沒有從樹上掉下來過,所以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

風栖久帶着他溫和的笑容,蹲下來看着孩子,“你沒事吧?”同樣的話,他轉眼就送給了那個孩子。

孩子癟着嘴,看着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但是他沒有哭,而是小心翼翼的看着風栖久,“對不起。”聲音輕輕的,活脫脫就是個犯錯了的孩子。

風栖久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了幾分鐘。

蕭蠻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風栖久的手,眉頭皺着化不開。

風栖久當然沒有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你叫什麽名字?”

“戀童……”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