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村。

白天的村外有蟲鳴鳥叫,夏日的陽光破開了清晨的薄霧,讓詭異的村子有了些生氣。

“村長只是說不守棺材的晚上不能出門,沒有說白天不能出村子吧?”風栖久突然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村長沒有說,那……是不是就可以做呢?

“出都出來了,再想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些晚了?”蕭蠻繼續往前走。

“之前在林子裏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現在我好像明白哪裏奇怪了。”

風栖久停在了自己最開始醒來的地方,那裏是小道,左右都是深林。

“沒有聲音,蟲叫也沒有。”蕭蠻走到了風栖久的前面。

“對,仿佛,周圍的東西都是死的。你……這是去那塊墳地?”

風栖久看着有些陌生的環境,第一想到的就是那塊墳地,不過因為昨天晚上他是帶着驚恐然後一路狂奔,導致他對路線并沒有太多熟悉。

“我想去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麽,村長說要把巫師的棺材送上山,但是那裏明顯就是一塊墓地,為什麽還要把巫師送到別的地方?”

蕭蠻不再言語,風栖久也沒有再說話,他迅速地開始記憶周圍的環境,想從其中找出什麽昨天晚上的感覺。

但是,他失敗了,他發現,周圍的情景跟普通的林子沒有任何區別,而晚上,就完全變了樣,這林子太正常了,跟昨天晚上的仿佛是兩個世界。

他看着周圍向前走,突然撞到了什麽,他擡頭,是蕭蠻。

“怎麽了?”他發現蕭蠻突然停了下來,眼睛裏全是疑惑。

“我們已經到了。”蕭蠻看着遠方。

風栖久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說不上話來,這裏只有灌木叢,什麽都沒有,沒有墓地,沒有那整整齊齊詭異的一幕。

“怎麽會?”現在的這一現象并沒有讓風栖久震驚多久,他冷靜下來,仔細尋找有什麽是跟晚上的場景可以重合的,不過,沒有。

“這裏,白天看不出什麽,只有晚上才有東西。看來,我們只能明天晚上來了。走吧,回去,我們還沒吃早飯的。”

蕭蠻倒是很心大,這個時候竟然能想着早飯,“也不是沒有收獲,這恰恰證實了,這裏很關鍵。”風栖久跟上蕭蠻,開始原路返回。

“村民很怕村長。”

“是殺死楊骁的東西會在村長家出現所以畏懼他?可是為什麽他白天不出來?難道,畏光?”

蕭蠻一挑眉,“那個村長就真的是村長?巫師就真的是巫師?”很顯然,現在他不信。

“我不知道,那孩子說巫師沒死,而村長說巫師死了,村民集體燒紙錢,要麽給巫師燒。要麽,就是給村長,反正村長和巫師肯定有密切的關系……”

“你很聰明。”蕭蠻看着他,對這個看法表示認同。

“都是沒有證據的瞎猜,可能,我是錯的呢。真相是什麽,誰又知道呢?”

風栖久很嚴肅,對于蕭蠻的認同他并沒有表示開心,他只是覺得,事情很奇怪,感覺這個世界裏的所有人的說辭,都不同,都不能全信。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了章節名字的就是我改過的啦,很多東西隔了幾個月,我發現不是我想要的了。

所以,來修改修改,可能人物性格呀設定啊都會不太一樣,就這樣吧

4、入棺4

“風栖久?蕭蠻?”快到村長家的時候陳曦看到了他們,她眼睛稍微還有些腫,但好歹是沒哭了。她朝他們揮了揮手,就走了過來。

陳曦,風栖久對她形象最深的就是她很愛哭,也很漂亮。

“嗯,怎麽了?”陳曦應該跟大部隊在村子裏找線索才對,怎麽在村長家守着?不對……

“看你們早飯也沒吃……哎呀不重要,月姐一上午都去村裏跟村民說話,然後套出了一些東西,月姐是真的很厲害……”陳曦表情嚴肅,是在把這個世界經歷的事情認真對待。

“嗯。”風栖久只是點點頭,他覺得自己最好不要表現出對線索太過在意。畢竟,陳曦看起來,并不是只會哭而已。

“你們這是去哪兒了?”陳曦狐疑,但又覺得他們的行蹤自己無權幹涉。

“四處轉了轉。”

“對了陽哥剛剛叫我來找你們,說是彙總一下發現,這樣比較好整理劇情。”

陳曦不哭的時候真的是落落大方,氣質優雅,舉手投足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表情認真嚴肅,給人十分禮貌的感覺。

風栖久頓時對她的好感度上升了,她不哭的時候還真的,就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啊。

如果母親曾給自己介紹過這樣的相親對象,柔弱卻不矯情,能很快适應惡劣環境,盡可能讓自己變得有用,自己也許,真的會試着交往吧。

蕭蠻在一旁倒是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把手搭在風栖久的肩上,示意他不要再出神。

風栖久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蕭蠻,沖陳曦點了點頭,就回到了村長家。

此時已經快下午了,大家都守着村民端來的食物發愣,應該是中午的食物,可是卻沒有人動。

蕭蠻他們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冷月冷陽和趙哥在一起,都沉默,似乎是在思考事情,而其他幾個人三三兩兩的坐在各個角落,也不說話。

“月姐,陽哥,趙哥。”陳曦走了過去,跟他們三人打了招呼,也就差不多一天的時間,陳曦,就已經跟明顯的三個老手混在一起了。這樣看來,她還真是知道該怎麽做才對自己有利。

趙哥看人到齊了,便走了過來,在餐桌前坐下,示意大家過來,“大家先吃飯吧。”

剩下九個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除了蕭蠻和風栖久,他們似乎都對食物不感興趣,只沖着食物發呆。

風栖久對食物其實不挑,面對滿桌的綠色蔬菜,他也能面不改色。

蕭蠻看着桌上的菜,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一下,舉起的筷子又緩緩放下。

風栖久夾起一個看着像白菜的放在嘴裏,他頓了頓,又繼續夾菜,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

滿桌的人幾乎都在看他,其他人不吃,就風栖久一個人的筷子在裏面掃蕩,看他的樣子,仿佛不是吃的青菜蘿蔔,而是國宴。

等差不多解決了午飯問題,趙哥發話了,“你們先說說自己的發現吧。”

這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從風栖久一個人的吃播轉移到了他們最不想面對的現實上。

這話很明顯是對風栖久和蕭蠻說的,因為上午乃至中午只有他倆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蕭蠻沒有說話,他抱着雙臂,靜靜地看着趙哥,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

“今天我們在村子裏閑逛,發現村子很奇怪,沒有人去耕種,也沒有那種農村清晨的熱鬧,村民們都默契的在門口燒紙錢,我們問了一下燒紙錢的原因,那老人說燒了紙錢他就不來了,我們無法推斷出這個他是誰。”

風栖久淡淡的開口,他是第一次入夢,他不知道團隊協作是不是正确的選擇。

但,得試試,況且,這個冷月看着确實是像很厲害的樣子,具體怎麽試,這得看他們能不能給些有用的東西了。

“這不是很明顯嗎?不就是巫師嗎?巫師在村裏的地位應該很高。所以,全村的人都給他燒紙錢。”薛敏看了看周圍,聲音有些小。

“那,燒了紙錢他就不來了是什麽意思,不讓他來,應該是害怕他的到來,若是巫師真的德高望重,為什麽村民是如此懼怕他的?”趙哥思考了一會兒,反駁了薛敏。

“先別急。”風栖久打斷了他們的思考。

“我們之後又問了一下紙錢是不是給巫師燒的,巫師是怎麽死的,結果他們一提到巫師都很害怕,幾乎是拒絕回答。不過,有個小孩,他說,巫師沒有死,我覺得,這個孩子沒有說謊。”

風栖久只說了前面一半,他總覺得這幾個人對新人的關心太過了,讓他很不舒服。所以,他不準備把樹林的事告訴他們。

“什麽!沒有死?”李青藝搖了搖自己的手指,只覺得剛剛風栖久的一番話如此的吓人。

“今天我去問村民,他們說馬上要換村長了,有些村民眼裏只有害怕,但有的村民卻是興奮,說起換村長似乎是天大的好事。

而且,換村長似乎是要進行什麽儀式,具體是什麽,沒有人願意回答。而且,那些興奮的村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就像是,看死人。”

冷月把自己的發現跟所有人說了,然後陷入了沉思,她總覺得村民的反差可能就是問題的關鍵。

“所以,你們對是誰的夢境有想法了嗎?”

趙哥掃了一眼周圍的新人們,最終停在了風栖久和蕭蠻的身上,因為他發現,他們兩個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