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許行舟兀坐在窗前飲水。
無嗔站在門口看着日光浴下的許行舟,身上渡了一層柔和的光,耳邊的鬓發随風飄搖。
院子裏很寧靜,哪裏是焰說的鬼宅,收拾的幹幹淨淨,更何況,是鬼宅他又為何會買下這宅子。
一夜之間人全被抹去,除了殺手閣有這本事,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原因了,觸及到了某人底線。
“啞巴?”
“咚咚。”
許行舟無奈的搖頭笑着,已經學會從不同敲擊聲中知道他所表達的意思了,這人太愛偷偷摸摸的觀察自己。
“你還要待在這裏嗎?這裏有什麽事,你沒做完的嗎?”
有什麽理由能留下來。
無嗔走來,蹲下,拉過許行舟的手,在手心上寫着。
無嗔,無家可歸。
許行舟收回手。
“這是想留在這裏,啞巴你會些什麽?”
“咚咚。”
清脆的瓷器聲。
“杯子?瓷碗?”
“叮叮。”
許行舟:“……嗯,想留在這,可以,給我做菜,也是個理由。”
就這樣,無嗔找到理由留了下來。
彥知溪看着紙上寫的名字,許行舟,許行舟……寫滿了一張紙。
哥哥現在在幹什麽呢?哥哥,我想你了……哥哥,糖果又少了一顆,到時候哥哥你會來嗎?
彥知溪收起滿是名字的紙,看一眼就心動。
彥知溪看着窗戶外的小黃花,突然被剪掉。
彥知溪看向剪花的婢女,溫姐姐。
彥知溪走出房子,“溫姐姐。”
溫聘岚放下手裏的修枝剪,“是小公子啊,有什麽事?”
彥知溪有點沒适應,回京城路上溫姐姐的态度跟現在這熱情的完全不一樣。
“沒什麽……溫姐姐,花也要剪掉嗎?”
溫聘岚神魂游走,聽到彥知溪說的,看了看身後地上的一片小黃花。
“哈,昨日沒睡好,小公子可別把這告訴她們。”
彥知溪看得出溫聘岚臉上的疲憊,說:“好。”
溫聘岚內心急啊,閣主去找那沒蹤跡的許行舟,到現在還沒回來,江湖上有很多人都讨厭殺手閣的閣主,只希望閣主不要把自己的名字說出去,而引來不必要的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