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彥知溪!”許行舟眼中帶着恨意看向他。

“你別傻了……我待人都是冷淡的,除了你有用。”

彥知溪冷漠着臉走向前,許行舟舉步艱難,背後就是萬丈懸崖,許行舟身上帶着傷,淚水打濕了眼眶,後悔的看着眼前的人。

“可是……你說過的,不會對我說謊。許行舟,你說話從來都是不可信的!”

許行舟面容更佳憔悴,垂眸說:“不算數?呵,當初在玉石山我就不應該心軟,就應該把你也廢了。”

“我不回京城,豈會有現在你給我下藥的機會!我不離開,你以為你脫得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會讓人聯想到,你我之間認識?”

許行舟說完往後退了一步,好似真的傷透了心,渾身無力強撐着。

“哥哥,不是的,那藥——”

“哥哥!你別再後退了!”

許行舟嗤笑,往身後一倒。

“我不牽連到你,彥知溪……”

彥知溪心驟停了下,撲向許行舟,卻抓空,手心的白紗血跡斑斑點點,格外刺眼。

“哥哥!!!”

“哥哥!”彥知溪驚醒,看向床榻邊上瞌睡的人。

彥知溪正抓着哥哥的手。

彥知溪回憶起來,一大早出去找哥哥,找到哥哥高興回宅,午時喝了點米酒,纏着哥哥,要哥哥守着。

彥知溪起身,許行舟鼻梁上的黑布掉落。

彥知溪愣着了,一直想着哥哥面紗後的眼睛是怎樣的,就這麽突然的看到了。

許行舟聽到了細微的聲音睜眼,其實也吓一跳,冷靜的立馬系好黑布。

“哥哥,它是自己掉的,真的,哥哥——”彥知溪手足無措的解釋着。

“無事。”

許行舟起身走出了房屋。

彥知溪心一沉,夢中哥哥的眼睛跟現實是一樣的,我又是怎麽知道,哥哥的眼睛是怎樣樣子的。

夢真的好怪,夢中的紅衣,和鎏金色的眼眸卻無神,這些都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