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漪,從馬車上拿出來。還記得我與你說的麽,以後不許在外面面前這般樣子。”只許在他面前這個樣子,漪漪從椅子上跳下去。
跑到馬車将胭脂拿出來,葉生親手幫她塗。就這麽在意她:“我長的又不是很漂亮,其實不用這樣也可以。”
“你忘記喬家那個老頭子了,都是你這張臉惹的禍。”若不是她被喬老頭看到她的真容,那裏還有現在這麽多事情。
一想到那個喬老頭,她立即點點頭:“抹吧!”那個喬老頭一直是她的陰影,看來人不能太漂亮。
葉生将胭脂塗好去洗手,大嬸的兒子看到她的臉。委實吓了一跳,大概沒想到背影那麽妙曼。臉居然這般醜,他只看了她一眼便去忙了。
她用手支着下巴,不由的打了個呵欠。好困,該睡午覺了。大嬸的飯怎麽還沒做好,她等的都快睡着了。大嬸将飯端過來:“等急了吧!飯好了,姑娘你的臉……”
看她剛才的樣子,這姑娘絕對是個美人胚子。怎麽換了女裝,要在臉上塗抹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大嬸将碗放下,将元素臉上的胭脂擦幹淨。
葉生來了剛好看到這一幕,臉色有些不爽。葉生過來坐下,她拽了拽葉生的袖子:“沒事的,吃飯吧!”不過這大嬸未免有些沒禮貌,怎麽就将她臉上的胭脂擦下去了。
葉生用帕子将她臉上的胭脂,徹底擦幹淨:“趕快吃,吃完就走。”
她知道葉生有些生氣,這醋壇子又翻了。她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她快速的将飯吃完:“你們快吃,吃完馬上走!”
剛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大爺突然進門:“錢嬸不好了,老趙的病又犯了。大家都在想辦法,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錢請大夫了。”
這個村子本來就不富裕,老趙還得了富貴病。要上好的藥吊着,如今大家已經沒有錢給他看病了。昨天剛斷藥,今天就病發了。
他也是沒辦法才來找錢嬸,元素聽了大爺的話:“不如讓我看看,我就是大夫。就權當抵了這幾碗面,我跟你們走。”
她去馬車将醫箱拿出來:“快帶我去。”葉生飯剛吃了一半,就跟着她去了。随手将面紗帶在她臉上,真拿他沒辦法。
她不能一直帶面紗過日子,不過既然他喜歡就随他。到了老趙家的時候,老趙剛發病。嘴裏一個勁的吐着白沫,元素将手放在他脖子的脈搏。
随後用箱子的銀針,沾上一點他嘴角流出的白沫。銀針前面立即變黑:“他中毒了,怎麽回事?還是慢性毒藥,毒藥時間太久。還是慢性毒藥,現在毒已經進入肺腑了。”
“你說老趙中毒了,怎麽可能?”老趙每次發病都這個樣子,只要一吃藥就會好。
她再度把把脈:“你看他嘴唇發黑,就連印堂都開始慢慢變黑。你們平日給他吃什麽藥,有沒要藥渣?”
“有,我馬上去拿。他昨日還喝藥了,我昨天剛好出門。現在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洗。”他馬上去拿藥碗,很快就回來了。
元素将銀針放在碗裏,銀針瞬間變黑:“這藥怎麽會有毒?”
“這藥是大夫給的,我絕對不會害老趙。藥都是一包包放好的,我們都只是負責煎藥。老趙對我們有恩,我怎麽會害他。”當初要不是老趙,他都活不到現在。
錢嬸點點頭:“他說的沒錯,藥都是藥房包好的。我們只是負責煎藥,這方圓百裏就只有一家醫館。我們這裏又沒有人懂醫術,這麽說是醫館下的毒。可是他們和老趙無怨無仇,為何要這麽做?”
“不管到底是為什麽,我先給他治病要緊。我先給他排毒,我們幫我去找一個碗。要大一點的,他體內的毒素太多了。要不放點毒血,他真的會死。”
她用銀針紮破他的手指,讓血滴到碗裏。她自己研究那些剩藥:“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喝多了能讓人上瘾。因為毒素在體內慢慢積澱,一般人很少人看的出來。”
那個藥鋪老板應該是想要騙錢,這方圓百裏就他一家醫館。再加上這裏的人都不懂醫術,自然是能騙就騙。真的是一個黑心老板,不過既然她來了就不會允許這種事情在發生。
老趙本來就虛弱,血也不宜放太多。看着差不多,她便開始給他治病。先喂他吃了一片靈藥草,看着他發黑的嘴唇慢慢恢複血色。
在靈藥草藥效還在的時候,配合針灸控制他體內的毒素。老趙手指微微動了動,随即便張開眼睛。看着錢嬸:“我又發病了,這位姑娘是誰?”
他房間何時多了一個,帶着面紗的姑娘。錢嬸将他扶起來:“是這位姑娘救了你的命,她說你中毒了。那個藥鋪老板賣給我們的是毒藥,待會我們就去找他算賬。”
“毒藥?可憐鄉親們還特意給我籌錢,卻不想被騙了。”這裏很偏僻,賺錢本來就不容易。如今他還被騙着買了毒藥,這讓他如何面對那些鄉親。
他的手不由的攥緊,難怪越喝藥感覺身體越虛。可是不喝藥又難受的很,他看着面前的元素:“感謝姑娘救命之恩,我都不知該如何感謝姑娘。”
“我只是路過此地,要感謝你還是感謝錢嬸。很感謝錢嬸對我們的收留,錢嬸做的面很好吃。”這也算陰差陽錯,不過她不打算馬上離開。
開着醫館不去救人,倒做着一些害人的勾當。這種人不能饒恕:“放心,我會和你們一起。打着懸壺濟世的稱號,居然賣毒藥害人。簡直有辱我們大夫,這種人不能忍。”
她将東西收拾一下:“你的毒我暫且控制住了,我待會給你一些藥。藥在我的馬車裏,一定要按時吃藥。”
“不曉得這附近哪裏有醫館,我想你的病好之後再離開。我打算在這裏免費義診幾日,你們幾位知道那裏比較好。”畢竟她不是本地人,還是要問問錢嬸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