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柳翼熙退下後,許行舟對無嗔說道:

“陛下邀我去赴宴席,你覺得他有什麽事要說?”

屋檐上一時沒有聲音。

“去不就可以了,我又不知道那人會說些什麽。”

“這麽目中無人的,那可是陛下,你連陛下二字都不願意喊。”

“許行舟,你不要看着在這裏有友情的份在裏面就可以這樣對我。”

許行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手中的酒罐子掉落在地板上,心髒驟的一縮,刺痛着頭。

無嗔立刻的出現在許行舟身邊,攬着許行舟的手臂,臉色着急。

“沒事吧?”

許行舟擺擺手,說:“無事。”

無嗔緩緩松開手,許行舟呼出濁氣,玩笑說道:

“酒看來要少喝了,喝多了就會要改成喝藥湯了。”

無嗔拿起地上的酒罐子,說:“今日這事是我的錯,你的身體每況日下了。”

許行舟說:“你自責什麽,還要多虧你告訴我還有幾年光陰,不然我連死的準備都沒做。”

無嗔:“說什麽傻話。”

無嗔握住了許行舟的右手腕,很瘦,一圈抓着還有多,如果用力一折都會斷了去。

脈搏跳動的微弱。

許行舟抽出自己的手收進寬大的衣擺裏。

“無嗔,你也該走了。”

無嗔看着許行舟,眼中不明的情緒倒映着許行舟的身影。

無嗔走前說,“會找到救你的辦法。”

許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