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珂閉上眼, 被動承受她的舌尖。
暧昧至極的距離,他能看清她臉上幹涸的淚痕。
岑惜睜開迷離的雙眼,眼前是潋滟唇色。
身體擡高的同時, 腰下空出一塊, 男人的手穿進去, 手掌托住她的後腰, 很輕的觸碰,指尖卻燙的像是在點火, 他啞着嗓音,眼角是極盡忍耐後的微微發紅:“你現在的舉動, 意味什麽, 你明白麽?”
“嗯。”
(審核員大大好, 這裏是作者,他們雖然在床上接吻, 但是穿着衣服的, 麻煩看一下可不可以通過,謝謝,如果不能通過的話會再次修改)
如果這時候他再沒有反應, 那也就稱不上男人了。簡珂反客為主, 反咬住她的嘴唇,岑惜承受不住, 不自覺的哼喘,吟出一室旖旎,身體裏某種本能被他激發,難以自抑,纖細的胳膊無力的垂在枕邊。
他的唇瓣下滑,從她細尖的下巴, 修長脖頸一路吻過,岑惜微仰着脖子,随着他的動作,她呼吸的頻率越來越失控。
(審核員大大您好,雖然扣子松開了,但是什麽都沒看見,很快就系起來了,麻煩您看一下是否能夠通過,如果不可以的話會再次修改,謝謝)
裙子後面的紐扣松開,岑惜緊張的抓住他的肩膀,松開的裙子卻又在下一刻被攥緊。
簡珂把頭埋在她的小腹上,側過臉重重的吸氣。
她是一個多要面子的小姑娘。
幾個小時前才在他面前發生那樣的事情,眼下好不容易對自己卸下那層僞裝,坦誠相待,還不确定明天的她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想逃,會不會在處理家裏的事分身乏力。
他的呼吸漸穩,眼底是尚未消褪的情/欲,把解開的裙子扣又系回去,撐着身子坐起來:“時間不早了。”
岑惜眨了眨眼睛,像是沒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簡珂又開始給她系胸前的扣子,絲綢質地的襯衫滿是他壓過的褶皺:“我去沖個涼。”
這不是他第一次說他要沖涼,上一次也是停在類似這樣的進度,可上次是忽然有人打擾,這次沒有。
是他主動停下來的。
清涼的空調打在黏膩的身上,岑惜的手指劃過身上被他親過的地方,有一剎那的出神。
待她回過神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抓在他的手臂上了。
簡珂回頭,視線先是落在被她抓着的地方,旋即看向她,幽邃的眼神裏帶有詢問。
如果說之前的幾次,她都還有猶豫的話,今天的她一點都沒有了,想讓他了解,全部的她,抓着他的那只手仍然沒松開:“你怎麽不問問我,想不想洗澡啊。”
簡珂接着她的話,像是低聲輕哄:“好,那你想不想洗澡?”
“想。”岑惜想了想,仍怕自己暗示的不到位,一只手沒松開的情況下,伸出另一只手,“抱我去。”
簡珂的聲音帶了點笑意:“怎麽今天這麽能撒嬌?嗯?”
岑惜擡頭,反正她的情緒根本掩蓋不住,用直白的眼神問他,你覺得是為什麽。
這個眼神簡珂看懂了,他傾身俯下,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男性氣息再度将她攜裹,咬住她的上耳廓,岑惜頓時渾身顫栗,聽見他引誘的聲音問:“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會嫁給什麽樣的人?”
“沒有。”岑惜一副苦惱的樣子,看着男人無奈垂下的眼角,她凝視他,眼神替代千言萬語,“騙你的。”
簡珂刮了下她的小鼻頭,無奈的笑:“怎麽這麽淘氣。”
岑惜仍不罷休,她跪坐起來,掃視了一下房間,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麽,試探着問:“有些東西,是不是家裏沒有?”
簡珂一怔,想了一下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他似笑非笑的“嗯”了一聲,頓了頓,他側過連,說話時嘴唇能掃到她的臉頰:“但那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你有朝一日,後悔。”
“如果有那一天的話。”岑惜也把頭偏過去,說話時唇瓣貼着他的,輕輕吸了一口氣,像是早就準備好了答案,“你娶我?”
簡珂雙瞳似好不容易平靜卻又忽然襲來巨浪的海水,在她的額頭上烙下承諾般的吻,深沉到時間都靜止。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又躺回床上,把人摟進懷裏,打開外賣軟件。
這時候岑惜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不敢看他的手機上選購的頁面。
指紋支付後,簡珂把界面切換到微信,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消息,捏捏她的臉:“說個正事。”
岑惜心不在焉的揪着自己的頭發掃在他的胳膊上,軟綿綿的:“嗯。”
簡珂撓了撓被她掃的有點癢的胳膊,曲起一條腿:“李鳶的代理律師找包子約我明天見面,這時候找我,只能是想要和解,所以我想先提前問問你這個當事人的看法。”
“審判結果出來了?”岑惜驚訝的問,撐起胳膊趴起來。
簡珂失笑,“哪那麽快。”
“哦。”想想也是,岑惜略失望的躺回剛才的位置,但她很好奇鳶鳶那邊會拿出什麽樣的誠意來和解,揚起頭,“帶我一起去吧。”
“嗯。”不是什麽大事,簡珂沒多想應下。
“咦?”岑惜瞄了一眼他的手機,不小心看見了包宏藝的微信頭像,是李樰容喜歡的那個品牌的logo圖,“包包學長也喜歡這個牌子?”
簡珂挑眉,重複了她的稱呼:“包包學長?那你叫我叫什麽?”
岑惜眨眨眼,理所應當道:“簡神啊!”
包包學長,簡神,怎麽聽都是前者聽起來更親切點,但是看見懷裏小姑娘提到簡神這個稱呼一臉自豪驕傲的樣子,簡珂沒辦法開這個口,不然顯得他太小心眼,回到上一個話題,他言簡意赅的解釋:“他是喜歡,喜歡這個牌子的人。”
岑惜捋了捋這句話,好像被她捋出了一個奇奇怪怪的三角戀關系,我喜歡的女孩跟我最好的兄弟表白了這樣的……
不對不對,李樰容說過她不喜歡簡珂的。
但是。
萬一李樰容是騙人的呢?
岑惜撓頭,作為這個故事裏唯一的一個局外人,她也是唯一一個為這事陷入沉思的人。
簡珂不知道她又開始了天馬行空,反正從現在到外賣敲門之前,兩個人都沒什麽正事,他想到什麽就直接說了,“你有沒有發現,你有個習慣,現實中和寫小說的時候是一樣的。”
“什麽習慣?”說到自己了,岑惜被他從腦洞裏拽出來。
“錯別字。”簡珂手機裏保存下來的,之前看她狀态不好就沒跟她提起過,現在似乎是個恰到好處的時候,“李祎宸「眯了瞎眼」是什麽?還有這裏,李祎宸「摘下眼睛」?一篇現代言情文,被你寫的好像科幻小說。”
岑惜:“……”
“哦!就你懂得多!”岑惜氣鼓鼓的把他手機按滅,好像這樣就能消除罪證似的,被指出錯誤的時候應該怎麽辦?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應該馬上找出對方的錯誤指責回去,岑惜的腦細胞在這時候格外靈活,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一下戳點在他的胸口,“剛剛你跟我說那些話,我有個問題,為什麽你覺得喜歡你的女生就該知道你慣用左手,該知道你哪裏有痣?難道是別的喜歡你的女生表白的時候跟你說過,然後你還記下來了?”
簡珂默。
她猜的确實很準。
這确實是以前上學的時候,收到的情書裏常常會寫到的東西。他不是故意記的,只是看過之後沒有刻意的去遺忘過。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簡珂忽然發現,她變了。
之前沒跟她說這些,是怕她知道之後又要閃躲,可能還要哭着鼻子改錯,但是眼下她的這個态度顯然沒那麽軟弱,她今晚的種種舉動,都跟他網上那個張牙舞爪的小師父形象越來越重合。
剝掉了一層僞裝的完美外殼,真實到可愛。
想到這,他的嘴角輕輕上揚。
岑惜小聲嘀咕着“有什麽好笑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的唇角,在黑夜中低亮度的燈光下,吸引力成倍疊加。
門鈴響了。
先提起這件事的岑惜慌張的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最後目光落在被子上,抓緊被子不敢動。
頭頂上落下輕盈的一個吻,她聽到男人向外走的腳步聲。
……
家裏的窗簾本來是電子感應的,但她似乎仍覺得哪裏透光,光着腳下去把窗簾拉的更緊了一些。簡珂拿着銀白色的方盒子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她蹲在床頭,鼓搗本來用來裝飾的八音盒,嘗試掩蓋一些東西。
“沒用的,那聲音持續不了多久。”簡珂把盒子随手扔到床邊,彎腰打橫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大腿上,啃咬她的耳垂,“起碼不會有我久。”
“你說什麽呢。”岑惜把紅通通的臉埋進他的頸窩,雙手抱着環着他的胳膊,感受着他大手在她後腰上的揉挲,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熔化。
“放松。”他滾燙的唇在她的耳垂若即若離,一點輕哄,更多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