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現在就在向家兄弟身上。

“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知道些什麽故意隐瞞?”

向祐今天底氣倒是足了很多,想必是向安跟他說了些什麽。

的确,向安告訴向祐,看到的東西沒必要全部說出來,只要有些東西在,就不會被別人牽着走。

“我昨天也看到了些東西,可以交換。”風栖久倒是沒隐藏自己被魇住的事,他現在已經看透了,其實消息共享比一個人抹黑要好很多。

況且,多幾個人想會解得快一些,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個鈴兒響叮當解夢游戲到底在搞什麽。

向祐欲再說話,倒是被向安攔住了,他道:“先說說你的。”

風栖久把自己昨晚上看到的東西說了一遍。衆人唏噓不已,若是自己,怕是已經給外面的東西開門了。

“那那窗戶外面的東西是什麽?”卷發女生問到,他們昨天拉上窗戶睡的,根本不知道什麽怪物。

“是一個男人。”蕭蠻淡淡道,他沒怎麽仔細看,但是他記性好,也易觀察細節,衆人對他的話還是很相信的。

“男人?依據主卧的情況來看,會不會是男主人?”向安道。

他想了想,又道:“我看到的,我變成了一個女人,被綁在車上,然後車子被困在了馬路上……”

“你昨天不是說是一個女人被淹死了嗎?”蒼虬表情很嚴肅,這人昨天說謊?

“別急,當時正是洪澇災害時,大馬路都被淹了,然後我看着一對男女乘着救生圈離開,而自己因為壓力被困在車裏淹死。”向安緩緩道。

“是昨晚上敲門的東西。帶水的。”卷發女生顫着聲音,有些不住顫抖。

“我看到的是我變成了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砍死了,用的菜刀,然後被分屍……”

向祐見自家哥哥都說了自己也沒什麽必要藏着掖着了。只是那個場景很真實,仿佛自己經歷一般,現在想起來還覺得犯怵。

“不是已經死一次了嗎?救回來了?”大叔皺眉,明明向安看到的已經是被淹死的畫面了啊。

“我看到的被淹死的是短發,向祐看到的……是長發。”向安補充道。

“兩個人……”蒼虬嘀咕。

“不對,是三個人。”風栖久道,我的,是第三個人的視角。

“我是拿菜刀分屍那個人。”風栖久平靜的說到。

“對了,我看到的那對男女,女人就是長發,我懷疑就是向祐扮演那個。”向安努力回想,也僅僅是一個背影,看不清面貌了。

“主卧的照片的女人是短發。”唐柏默默補了一句。

這句話直接點醒了蒼虬,仿佛抓到了關鍵,道:“所以,男人是敲門的東西的丈夫,而他卻在危難時候沒有救自己選擇了其他人?”

藍衣服接受能力還挺快,這會兒直接開始融入讨論而不是繼續擔心自己踩水的事。“狗血大劇?”

“那你後來又看到了什麽?”風栖久問。

“這次不是短發女人,我似乎是個男人,被捅死了。”向安表情不太自然,因為那個畫面很奇怪,仿佛很多人看着他,卻又什麽人也沒有。

大叔咬咬牙,不太能明白這個劇情發展了:“什麽?男人也死了?”

“正常,不然昨天看到的是誰?”唐柏晃了晃手,指了指各個房間道:“你們說,床底下會不會有更多驚喜?或者房間裏會不會有其他暗格?”

線索很少,不可能就是這樣了,現有的東西全是死人,他們解什麽?

“大家再找找看,仔細些,這次争取把各種邊角旮旯都找明白。”向安率先領着自家弟弟進了主卧。

風栖久蕭蠻唐柏回了自己房間。

唐柏突然道:“小外甥去哪兒了?”

這次,沒見到林寰進來。

“丢了。”蕭蠻也沒打算好好解釋,畢竟,不管他的事。

只是這事兒說來也氣,林寰明明說好了自己已經到樓下了,發了信息的。

蕭蠻也就沒管他,直接跟風栖久躺在了床上,結果最後竟然進來了發現小外甥不在,不知道他去哪兒了,死亡條件遍布,這讓蕭蠻一直不能靜下來,想快點出去。萬一小外甥出什麽事那這真是後悔莫及。

“啧……不說算了。”唐柏繼續打開一根棒棒糖的糖紙。

似乎感覺到風栖久在看自己,唐柏咧嘴,把糖遞給風栖久,道:“想吃就說,別偷偷看啊,我又不是不給你。”

風栖久別開眼,道:“我只是好奇你哪兒來這麽多糖。”也不怕蛀牙。後面這話他沒說,沒必要。

“也就這一兩個愛好了。”唐柏收回糖,塞進自己嘴裏。

十一個人,找了一下午,最後只找到了一瓶打翻的香水,被塞進床底下的衣服,還有一沓撕碎的本子。

衣服是在次卧找到了,香水在主卧,碎紙倒是到處都是。找了整個房子才勉勉強強湊齊。

果然,在夢裏總是有日記這總極具提示性的東西,如果有基本就可以了解事情的大概。

“香水是劣質的,兌的香精,看這房子的地段規模和裝修,應該不是房子主人的。”

“衣服像是被人拔下來的,尺碼不一,似乎有八套,男女都有。”

“本子不是日記,倒像是工作記錄本,最後幾頁有東西!”

蒼虬細細說到,這會兒突然發現嚴謹的工作日志裏突然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四月五日,老板似乎脾氣不好,拉着梅姐進了房間痛罵,梅姐出來哭了好久,說了大少爺不好伺候,之後梅姐被開除了……

四月十日,老板又發脾氣了,這次是林哥,林哥不小心碰倒了房間裏的蠟燭,老板像瘋了,精神不太好,對着滿屋子蠟燭說對不起。老板把林哥也辭退了。

四月十五日,老板這,直接倒了阿妹的香水,說劣質的東西永遠別想模仿她,這個她應該是逝世的老板娘吧,我見過照片,就在主卧的床頭櫃上,長得很漂亮,阿妹長得有點像她。

阿妹說喜歡老板的性格,這一看就是家暴男的性格哪裏讨喜了?真是傻得很。

四月二十日,老板這五天發一次脾氣的習慣好像被養成了,王哥也惹怒老板被辭退了。

四月二十五日,我回了一趟家,阿妹沒有回家……她不是被辭退了嗎?

四月三十日,25號是回家的公休日。可是,趙哥回去了就沒有回來。今天露露也走了。我感覺不對勁。

五月五日,照片上的人離開一半了,我還能不能留下來……

五月六日,老板昨天大醉,似乎喝了很多,現在天氣真熱,感覺房間裏有股怪味……

五月十日,我看到了……他們不是被辭退回家了,他們……被老板殺了……分屍了……”

作者有話要說:

1:00了,感覺好晚……

86、鬼屋8

蒼虬翻到最後一頁,臨時拼起來的本子都已經快散架了,他面色凝重道:“只有這些了,前面是工作記錄,會不會是……記這個的人被發現了?”

後面沒有東西了,沒辦法知道更多。

“那是不是說明男主人是個變态殺人狂,把請來的十一個家政都殺掉了……日記沒記了是記日記的人是下一個……”向祐問道。

“的确,可能別人第一次看到這個都會覺得是這樣。可是,日記沒有記錄也有可能是逃掉了,十一個人不一定都死了。”向安道。

“應該是,只死了八個人。”唐柏仔細看了一下衣服,“剛好,衣服也是三男五女。”

不可能是無用的東西,八套衣服,各種各樣,廉價的,都會是線索。

“可是,所謂的老板也死了吧?”卷發女生道。

大叔:“我們依然不知道卧室的東西是拿來做什麽的。”

風栖久:“我猜測,是用來鎖着她妻子的,或者算是一個誘餌,用別人的骨肉供奉這妻子,她就不會去找老板。”

大叔突然一拍額頭,道:“我知道這個,在十字路口擺食物加蠟燭可以招魂……老板到底是愛自己的妻子還是不愛啊?把她困在這兒是想讓她陪着自己還是不讓她去找自己?”

這種在現實只能說是迷信,基本不可信的,但是總有那麽些很迷信的人相信鬼神存在,在夢裏更不用說了。

“現在已知的八個家政人員,一個妻子,一個老板,還有不知道有沒有的長發小三?是嗎?那我們怎麽知道看到東西的人看到的是什麽場景?”向安道,“我覺得我最開始是看到的妻子,這個是确定的,畢竟她不是被分屍的,第二次代表被殺的男人,不知道是誰了。”

很顯然,人越多越不好理到底怎麽回事。例如根本不知道妻子最後看到的的男女背影中的男生是不是老板。或者是不是真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