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
藍衣服:“護士總是說親愛的,吃什麽,要麽代表長發女人,要麽代表阿妹,畢竟只有阿妹和小三對老板感興趣。”
蕭蠻道:“應該不是阿妹,家政阿姨不會在雇主家留有自己的睡衣,還穿了大自己好幾碼的鞋子,不現實。”
卷發女生整個人都不好了,直言道:“所以,就是有這麽一號人物。這男人真惡心,救了小三丢掉妻子,現在在這兒深情給誰看呢?”
風栖久豎着食指左右晃了晃,道:“并不是深情,是害怕。”
卷發女生道:“怎麽說?”
風栖久拿出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在手裏的蠟燭,跟大家看到的,卧室的蠟燭一模一樣,他把蠟燭放在桌子上,然後拿出紙巾擦手,同時道:“這個蠟燭添加了人油。”
“什麽?”
衆人皆一驚,也就是說,一冰箱的東西都是人油做的?
“如果是愛自己的妻子,不會用這麽惡毒的方式壓着自己的妻子,前提是招魂一事成立。”蕭蠻道。
“老板殺了那麽多人……會不會是都熬了……”藍衣服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理解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被殺掉,老板根本不是請什麽家政,他是給妻子找伴呢!
“我們現在怎麽辦?老板究竟死了嗎?其他人是怎麽逃出去的?”
蒼虬掃了一眼衆人,很明顯,都是一頭霧水,除了那四個人,看不出來有沒有頭緒。
“你們真不再看看冰箱裏的屍體?”雙馬尾突然道。她的目光約過衆人在廚房門口停下。
“怎麽了?屍體有問題?”向安完全不計較剛剛沒把他們算在其中的早飯,詢問雙馬尾的意思。
風栖久:“如果老板真的還活着,那麽拿來練油的屍體為什麽還在?就不怕他請的家政發現?”
蕭蠻很快明白風栖久的意思,道:“意思就是,老板已經死了,沒辦法解決冰箱裏的屍體,又或者說,冰箱裏的,是他本人的屍體。”
衆人皆一愣,他們确實沒想到這一層,老板如果最後被殺害,屍體會怎麽辦,放在哪兒?
如果是報複那麽是不是讓他自食其果,讓他成為他最喜歡的樣子……
“我記得主卧的照片上老板有很明顯的特征的,可以用那個判斷。”
大叔想起來那個照片,女人很漂亮,男人也很好看,只是笑容實在是讓人很不舒服就多看了幾眼。他說完就往房間裏走去。
大叔都已經動起來了,客廳的幾人也開始往廚房走,說是開個冰箱,卻又要面對那些屍塊。
雖然是凍住了,但是也心裏那一關也不好過。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打開一個個黑色塑料袋,把屍塊依次排開供唐柏找尋他想要的部分。
大叔也已經去而複返,照片上的男人脖子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胎記邊緣有一顆并不小的痣。
明明是很明顯的胎記,卻不顯得醜陋,反而是別樣的好看。
唐柏這就是在找脖子那一塊兒,那裏最好認。只是屍塊雖然只有一個人的量卻是不太好找。
外面的天不知不覺都黑了,在大家都開始變焦慮的時候,終于找到了那一部分。
在冰箱的最裏面,也是最後打開的袋子。很顯然,是藏屍的人想隐藏這一特征。
經過唐柏的對比,他道:“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
雖然皮膚泛着青灰色,但是暗暗的紅色依然很顯眼,形狀也相似。
風栖久是畫畫的,對圖案很敏感,也覺得這就是照片上的人了。
向祐:“所以,這是老板的……肉……那他的骨頭呢?”
他們都看了這麽久,都沒看到一塊骨頭,剃的很幹淨。
“不知。”風栖久很實誠,他起身,起得猛了有些頭暈,蕭蠻立馬把他扶住了。
“我沒事。”風栖久擺擺手。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回房間,明天再說吧。”
“我……我不睡那屋……”卷發女生都快哭出來,昨天晚上才出事,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了。
“妹妹……我……我跟你睡吧……”這時卷發女生才不管什麽管不管飯呢,能讓她蹭個房間就很感謝了。
雙馬尾就看着她不說話,沒有任何态度。
卷發女生慌了,她連忙道:“我不打呼,不磨牙,睡相很好,不會打擾你睡覺的,相信我。”
誰在乎你磨不磨牙打不打呼,都這個環境了。雙馬尾心裏道。然後不理會卷發女生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卷發女生立馬跟上,最後還是進了她的房間。雙馬尾只是表面很冷漠罷了,其實很好說話的,這個風栖久三人深有體會。
“都睡吧,半夜聽到什麽動靜都別起來,裝睡死就是。”蒼虬強調了一下,然後跟藍衣服回房間了。
風栖久三人是最後走的。
風栖久走到大門口,有一次看了幾眼門口的水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水漬再往前移。
他沒繼續看,就回房間了。這回三人也沒糾結誰睡哪兒,最後三個都躺床上了……
夜晚的聲音才一次消失殆盡,只剩下了被放進原來房間的護士的嘀咕聲。
“親愛的,你晚上想i什麽?我給你做。”
“碳烤羊腿可以嗎?紅燒排骨你最喜歡了……”
……
藍衣服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客廳的,他感覺自己的雙腳有點冷,被凍得一哆嗦差點摔倒,猛的一睜眼發現自己竟然在門口,腳上正是被自己扔掉的鞋。
“怎麽回事?”他的聲音都在發抖,要不是今晚的場景,他都快忘了自己沾過水了。
可是,水根本不在他身上啊,僅僅是鞋上的水也是死亡條件嗎?
是的,作為已經進過好幾次夢境的老手,此時已經知道自己觸發的死亡條件在生效了,只是他不知道,原來條件這麽苛刻,自己僅僅是鞋碰到也算是沾上了。
“不會的,我可以解開的。”藍衣服直接提腳就往裏屋走,拍打自己卧室的門,道:“蒼虬,是我,救我!”
不知道什麽原因,卧室的門是關着的,難道是他自己出門還順帶關上了?藍衣服無處知曉。
他現在感覺越來越冷,特別是自己的腳,明明已經穿着鞋了,為什麽還是那麽冷,還有腳踝,好冷,就冷那麽一圈,還有些……疼……
藍衣服一想到這兒突然一驚,他慢慢低頭,只見一只泡得發脹的手抓着他的腳踝。
姑且算是手吧,畢竟五個手指還是能隐隐約約看出來的,雖然皮膚發白,冒着膿水,但是還是可以看出來是手,只是被水泡得看不出形态。
藍衣服正打算尖叫,卻覺得嗓子發不出聲音來,他雙手掐着自己的喉嚨,手上冒着青筋,力氣大得要把自己的喉嚨掐斷了,他仍然止不住的拼命咳嗽,突然覺得自己仿佛快溺死了,鼻腔裏充滿了泡發屍體的味道,一口水突然嗆到又拼命咽下去,這讓他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學游泳的時候,嗆到那口水,跟現在一樣難受……
他最後都沒敢回頭看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仍然是一點——
87、鬼屋9
今天晚上也許是睡得有些死,風栖久的卧室并沒有發生什麽奇奇怪怪的事,僅僅是做了幾個夢罷了。
風栖久覺得自己又變成了另一個人,坐在私家車上,他是開車的人,副駕駛還有一個人,但是他看不到臉,給他很熟悉的感覺。
車內的裝飾也有些熟悉,卻不知道在哪裏見過,難道是因為自己帶入了某人的記憶所以覺得眼熟?
風栖久嘗試着看清楚旁邊人的臉,他的臉卻像是糊了一層馬賽克,越想看仔細頭越疼。
風栖久最後放棄了,他專注着看着前方,其實很奇怪,他知道自己在做夢,還進入了某人的記憶。
另一條路似乎出現交通事故了,好幾個警察都在那裏,圈起了警戒線。
風栖久停下車,等着紅綠燈。旁邊的人嘴唇一開一合,能知道他在說話卻聽不清什麽。
夢裏似乎是冬天,路面有些結冰,左邊的車似乎有些打滑,風栖久瞳孔一縮,突然見一輛學校大巴就往他這邊沖來!後面全是等紅綠燈的車,無處可躲。
“嘭!”風栖久覺得身體快要裂開,明明是夢境不該會疼的,可是就如同真的經歷過一樣,疼得他冷汗致直流,本就模糊的畫面因為車禍更加看不清。
很快,他覺得自己快暈倒了。他聽到了一個聲音:“風先生,別睡!”
……
“七九,醒醒!”
是熟悉的蕭蠻的聲音,一道強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猛的睜開眼睛,道:“怎麽了?”
“你怎麽了?做噩夢了?”蕭蠻聲音很溫柔,帶着說不出來的溫度,是對旁人沒有的。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