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蕭蠻:“是晚上為她開門?”
“還是太冒險,你知不知道一個傳說。”風栖久問。
“嗯?”
“就是其實每個門口都有門神的,每當鬼怪來的時候,門神會幫你抵擋住鬼怪,但是如果你邀請他進來,門神就不保護你了。”風栖久記得,這話有人跟他說過,只是不記得是誰了。
“沒有門神還有我呢。”蕭蠻揉了揉風栖久的頭發。
風栖久不太自在的點了點頭。
……
晚上很快來臨,風栖久最後還是沒有去踩水也沒有去開門,因為今天晚上,并沒有敲門聲,就當他們認為今天晚上不會發生什麽的時候,廁所突然穿來了放水的聲音,就像……有人在洗澡。
可是,他們都知道,不可能有人在這個時候去洗澡的,十有八九是在沖水,那麽為什麽沖水就不得而知了。
相較于第一天晚上,今天可以算是很平靜了,就連客廳的碎碎念都沒有了。
天亮的時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衆人走到了客廳,發現被綁着的護士不知道去哪兒了,而水漬已經蔓延到大部分的客廳,包括護士呆的地方,今天晚上水漬可能就會蔓延到各個房間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他們照例去廁所看了一眼,發現護士的完整的躺在浴室,眼睛禁閉整個人微微發白,像是被泡在水裏一天了。
卷發女生沒忍住,在門口就吐了出來,本就沒吃早飯,只吐出幾口酸水。
已經三天了,藍衣服和護士的死讓他們心裏越不踏實,況且水漬漫延的速度超乎他們的想象。向祐卷發女生已經開始催促把鈴铛拿出來了。
風栖久幾人最後商量了一下,決定把鈴铛拿出來了。
向安小心翼翼的把罐子拿了下來,因為手長腳長,也沒碰到蠟燭。
罐子裏面全是骨頭,向安屏息把骨頭一塊一塊的拿出來,擺在了地上,他發現,罐子雖然覺得不大,但是卻真的把整個人的骨頭都裝了進去。
“齊全了。”唐柏突然道,他本就是法醫,對骨頭很敏感,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藍衣服的骨頭齊全了。
向安還在摸,他突然一僵,慢慢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是一塊骨頭,一看就可以看出來是什麽骨頭,“不是已經有一塊兒頭蓋骨了嗎?”向安愣在原地,這是第二塊頭蓋骨。
“管他幾塊,繼續啊。”大叔也變得有些煩躁,都很緊張,只要鈴铛找到,整個世界就會增加難度,他們不知道會面臨什麽,但是,誰都不想等了。
向安把頭蓋骨都拿出來,下一秒,手伸進了一個滿是灰塵的深度,裏面硬邦邦的一個東西,他面上一洗,道:“找到了。”
說着把鈴铛取了出來。就在這時,房間裏突然無端起風,外面的人聲都仿佛按了靜止鍵,世界一下子變得安靜了。
“蠟燭……蠟燭要滅了!”蒼虬突然指着屋內,之間蠟燭的光搖搖晃晃,就像是強撐着光,下一秒就會罷工。話音剛落,蠟燭就真滅了。
“滴答……滴答……”就在他們的身後,突然傳來水滴滴落的聲音。
“這水突然動了!”衆人背後突然變得很冷,就在鈴铛拿出來的那一刻,地上的水漬也開始極速漫延。
“站到茶幾上去!”雙馬尾冷聲道,立馬跨上了離自己最高的物品。
風栖久蕭蠻唐柏往沙發上一站。
當人極度緊張與害怕時,下意識就會聽從別人的話,其他人也立馬找高處站好。
向安手裏拿着鈴铛,與向祐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因為他們房間裏,只有床是高處。
“我這……往哪兒跑?”向安左右看了看,水漬已經到門口了,卻沒地方去。
“找到了,我的東西,找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風栖久幾人的後面傳來。
聲源處,是一個女人,短短的頭發,身體因為長期泡在水裏已經有些巨人觀的樣子,臉根本看不清她是什麽樣子,因為長期泡在水裏腳已經松垮垮的,似乎稍一用力就會散架,她趴在地上,一步一步的往卧室挪去。
就像是忽視了外面的人。
“救命啊!咋麽辦?”向祐已經退到了角落,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了。“哥……”
“別……別慌……”向安邊往後退邊觀察女人,他手裏有鈴铛,只要喚醒她就好了。
可是,她是鬼怪,還能喚醒嗎?要是喚不醒那他就涼了啊。
“向安,相信我,不會有事。”風栖久沉聲道,水漬已經蔓延到向安腳下了,他不知道觸碰死亡條件之後還能不能出去,只能拼一把了。
向安咬咬牙,重新正視女人,邊搖鈴铛邊顫聲道:“我不知道你有什麽怨氣有什麽不甘,但是你已經死了,你應該好好安息,而不是永遠困在這裏,蠟燭已經滅了,你已經得到解放了,放過自己吧。”
女人先水漬一步,一把抓上向安的手,然後女人一愣,突然想起來一段話:“你個渣男,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會通過任何有水的地方找到你……”
那時候的自己多麽恨啊,可是,就算是這樣,他照樣好好活着,想在蠟燭滅了,自己也不再受到約束了,那麽該走了。
其實這麽醜陋也不是她想的啊,哪個女孩子不愛美呢?
女人突然裂開嘴,含糊糊的說道:“謝謝你放過我……他活該遭到報應。”
然後女人跟着水漬一起消失了。
向安還愣在原地,不是,她是不是夢境主人?那她幹嘛放過自己?
“哥……哥……我們找錯了……”向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糊在了向安的身上,不僅僅是吓的,還有躲過一劫的喜悅。
客廳裏的人也下來了,房間的蠟燭一并消失,整個房間像是獲得了新生一般,沒了之前陰氣沉沉的樣子,反而有些明媚了起來。
“喔……原來她不是夢境主人啊?”唐柏道。
這話在向安向祐耳朵裏就不像那麽回事了,向安向祐可是差點就送命了,這話實在是像風涼話。
向安頭一次冷了臉,他手腕還有女人的溫度,冰涼,宛如死亡來臨的感覺如此的清晰。他沉聲道:“鈴铛給你。”
這話是對風栖久說的,意思就是,下次再也不信你,找冤大頭找別人。
風栖久眯着眼睛,眼裏帶笑,道:“現在,找真正的夢境主人吧?”
除了一起的三人,其他人均是一愣,向祐憤怒道:“你什麽意思?知道夢境主人不是她你讓我哥去送命?”
“但是只要你不接觸水漬,就達不到女人的殺人條件,我不是說過沒事嗎?”
風栖久低聲笑了一聲,他只是做個實驗,看看鬼怪能不能成為夢境主人。畢竟,女人實在是最有可能是做夢的那個人。
“你不早說!”向祐像是想吃了風栖久似的。
風栖久也不計較,畢竟自己理虧,他那別人做實驗确實不對,但是他又沒辦法拿到鈴铛。
而且,只要不碰水漬,要麽解夢出去,要麽解放女人,女人消失,兩個選項都不會有出事一說。
“那夢境主人去哪裏找?”蒼虬倒是很快接受了,仔細一想這個結果也不是不能接受,這位姓風的先生也不是完全讓向安去送命。
“當然是……門外面。”風栖久随手一指,門口的東西都沒有了,水漬也消失了。
卷發女生:“外面……這麽大的範圍去哪兒找?一個一個敲?況且,我們怎麽知道夢境主人是誰?”
蕭蠻緩緩道:“最恨老板的,除了妻子,難道不是寫日記的人了嗎?自己的妹妹做了小三卻被老板說不配,出軌可不是一個人說可算的,而且還被分屍,是你,你不恨?”
卷發女生:“那我們去找?可是這麽大一棟樓,我們去哪裏找呢?”卷發女生又發出疑問。
風栖久說道:“如果你很恨一個人,你會不會想他發生的一切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他難過,看着他痛苦?所以這個人一定是在這層樓。”
“那我們快去找吧!”大叔二話沒說,直接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去到了離這屋子最遠的地方,然後開始敲房門。
風栖久四人也跟着出去了。
可是他們連續抄了幾個房間之後,發現幾乎都沒有人,最後他們來到了一個血紅色的門框的房間。門沿上挂了幾顆大蒜,讓人覺得這個主人是很信鬼神的。
這次是蕭蠻先一步敲了門,門吱呀一聲從裏面打開了,這讓他們都驚訝了一會兒。
門裏面出來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面黃肌瘦,頭發有些蒼白,穿着灰色的居家服。
她就露出了半張臉,轉着并不大的眼珠,看着外面的幾個人嘴唇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正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