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溪被發現之後,應該被葉生接走了。她明日還是去看夢溪一趟,她要幫夢溪易容。她之前的那副樣子,不能再用了。
“素素,怎麽感覺你今日回來怪怪的。”從回來後就一直在發呆,不知道素素在想什麽。
元素看着洛秋荷:“娘親,我這幾日因為太醫院的事情有些乏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元素低着頭就離開了,磬竹連忙跟在元素身後。其實作為下人,她無權問小姐去了哪裏。可是她還是想問一問,或許小姐會告訴她:“小姐,你今晚去哪裏了?”
“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下去。”這年頭丫鬟都開始管她的私事了,她連一點人身自由都沒了。
“是奴婢唐突了,還希望小姐原諒。奴婢是擔心小姐,既然小姐要休息。那奴婢就不打擾小姐了,現在就離開。”小姐今日格外的兇,小姐從來沒這個樣子過。
不曉得小姐經歷了什麽,不過既然小姐不開心她還是不要往槍口撞。元素回到房間後,漪漪已經睡下了。已經好幾日沒陪漪漪了,其實她還是能騰出時間的。
不過是她故意讓自己忙,元素摸了摸漪漪的頭。漪漪将眼睛睜開,元素看着漪漪:“我還以為你睡着了,怎麽不睡?”
“做噩夢了,剛醒。”她夢到葉生哥哥和元素姐姐分開了,可是看他們此番回來。他們已經好久沒說過話了,該不會真的和夢境一樣。
元素拍了拍漪漪的後背:“不怕,姐姐在。”
“姐姐,葉生哥哥回來為什麽不來看我?我聽說葉生哥哥被封了王爺,一定是太忙所以沒來看漪漪。”他們都說将軍要忙很多東西,但再忙也要來看她。
元素将漪漪抱緊:“你葉生哥哥很忙的,閑下來就會來看你了。姐姐守着你,快睡吧!”
葉生自從回來,都沒看過漪漪。漪漪這小丫頭很敏感,一定發現了什麽。明日去給夢溪易容的時候,順便讓葉生看看漪漪。
雖然她不喜歡葉生,但漪漪喜歡他。就算是為了漪漪,元素看着漪漪入睡。第二日她讓陳叔帶她去了葉生的新府邸,元素站在門口看着牌匾。
瑞王府……
元素看着牌匾嘴角有些抽搐,還不如叫葉王府。門外有人守着,看到元素過來指着元素:“什麽人,王府面前不是你晃悠的地方。”
是因為夢溪才加強防守的,他對夢溪可真好。元素将皇上的令牌拿出來,士兵要下跪,元素擡手讓他們起來:“不必行禮,我要見瑞王。”
“姑娘稍等,我馬上去禀告。”士兵認的令牌,那令牌可是當今皇上的。
元素在外面站着,沒過多久葉生就走了出來:“讓你久等了,快進來。”外面這麽冷,她耳朵都凍紅了。
葉生看着門外的兩個士兵:“以後元素來不用通報,她可以自由進出府上。”
元素擡腳走了進去,葉生一直跟在元素身後。元素突然停住:“我還是不進去了,就在這裏說。帶我去見夢溪,我幫她易容以後便不用躲躲藏藏了。”
“她怕是還沒醒!”最近夢溪異常的嗜睡,一般到午時才醒。
元素點點頭示意知道:“那她一般什麽時候醒?”
“午時。”
“好,那我午時再過來。漪漪說你自從回來就沒看過她,你什麽時候抽空去看看那個丫頭。話我說完了,就先告辭了。”她和他之間異常的生疏,說話也客氣了幾分。
元素和他說話,感覺和陌生人說話一樣:“元素,你我之間真的要這樣麽?”
“葉王爺,還是喚我林姑娘吧!”元素将披風的帽子戴上,耳朵有一些冷。
他知道元素讨厭他,可是竟沒想到。元素居然讨厭到,不想聽到他叫她的名字:“你現在都不想我叫你名字,你當真這麽讨厭我?”
“王爺哪裏的話,民女怎麽敢讨厭您。若王爺覺得林姑娘喊不慣,不如還是和別人一樣叫我神醫。”她不願意和葉生閑扯,畢竟站在走廊蠻冷的。
這是他的家,她連門都不想進。他知道他做錯了,元素當真不願意原諒他。
“你不進去坐坐?”
元素搖搖頭:“不必了,多謝王爺的好意。民女還有事情,實在不方便多聊。”
元素朝葉生行了一個禮,便轉頭離開了。葉生追上元素:“為什麽将簪子給夢溪?”
“物歸原主,哪裏不對了。”她倒是覺得那個簪子和夢溪很配,素夢溪名字也有素這個字。
他說過很多次了,可是每次元素都不相信:“哪裏對了,那個簪子是我送于你的。”
元素笑了笑:“抱歉,我還真沒發現那個簪子的主人是我。”
元素笑着就往後倒退幾步,最後扭頭就離開了。元素在前面跑,葉生追了幾步就停在原地。看着元素離開,心裏異常的不舒服。
元素一刻都沒多留,直接上了馬車。看着陳叔:“陳叔我們走!”
陳叔看了一眼,這才剛進去。怎麽就出來了,發生了什麽事情。陳叔駕着馬車就離開了,等葉生出來的時候元素已經走遠了。
兩個侍衛互看一眼:“剛才那位好像是神醫,我說怎麽這麽眼熟。”
另一個士兵看着元素馬車離去的背影:“你怎麽不早說,神醫莫不是生我們的氣了!”
“看樣子應該沒有,應該和王爺在談事情。好像沒有談攏,說不定神醫還會再來。”今日真是眼拙,以後不會攔神醫了。
到了午時元素再次來到府上,這次兩位都恭敬的朝她行禮:“神醫,抱歉。之前是我們眼拙,居然沒認出來您。”
“無礙,我先進去了。”元素擡腳走了進去,看到院子裏面吹笛子的夢溪。
元素藥箱放在桌子上:“別吹了,要易容麽?”
“為什麽要易容?”她對她的相貌挺滿意的,不想易容。
“因為你是犯人,你被抓住會害死我們其他人。所以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要易容。再說只是人皮面具罷了,我不會動你的臉。”她只是想讓人皮面具,和夢溪的臉更服帖一點。